窗外依然漆黑一片,隐约能听见零星几声爆竹响,封闭的卧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因为不通风,那股暧昧的腥膻气味久久未能散去,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暗示着这一天到底发生过什么。
黎焕醒过来的时候疼得轻轻“嘶”了一声,全身上下的感觉都不太对劲。
手腕上被引线勒出来的伤倒是愈合了,但腰腹以下除了酸软完全没有其它知觉,身后某个多度使用的部位还有些发胀,稍微收缩就会有已经液化的东西流出来。
第一次做,时间又长,次数也没限制,虽然过程很爽,但这后遗症实在是……
黎焕茫然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静了好久,侧卧时交叠的大腿动了动,觉得胯间粘腻的感觉特别不舒服,但一想到那是什么心里又有种诡异的幸福感。
男人修长的手背环在腰侧,健硕的胸膛贴紧脊背,黎焕能感觉到对方平缓的心跳,以及呼吸吞吐的气流拂过后脑发丝的细微感觉。
一切都很真实,又像是做了一场缠绵悱恻梦,棉被下两人赤|身|裸|体的相拥入眠,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个让他□□的部位软软垂下,贴合在股瓣的暧昧触感。
黎焕忍不住弯起嘴角,犹豫半响,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从正面拥抱住刑羿。
他们都是感官非常灵敏的猎手,睡眠浅是自幼训练出的习惯,他这么一动,刑羿闭合的眼睫轻轻一颤,继而清醒过来。
“还疼么?”他边问边将手探到黎焕身后,细心按摩起那个位置。
男人的嗓音带着转醒时特有的低哑和睡意,听上去特别性感,黎焕努力不把那种单纯的按揉往奇怪的方向想,但不久前的经历实在太香艳了,他就算现在累个半死,也忍不住想再回味回味。
黎焕仰头吻了吻刑羿的唇,像一只狡猾的猫在温柔无比地讨好主人,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吵醒你了?”
“也不是,睡得差不多了。”刑羿说完,指腹揉着揉着下意识往里插了一下。
黎焕:“……”
“这里疼么?”正直的降妖师先生时重时轻地按着入口处的一圈,边说边又往里推了推,“这里呢?”
“喂!”某人忍无可忍,一把将那爪子打下去,“你够了!”
调戏结束,刑羿重新把人搂进怀里,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说:“我觉得我有点太喜欢你了,这样不好。”
黎焕手指绕着刑羿胸前的那点绕圈,直到把那个小东西**的坚硬挺起,才心不在焉地说:“怎么不好?”
刑羿道:“我们这类人终归是不适合有太深的牵挂,被感情束缚住手脚很容易出事。”
黎焕笑笑,指腹惩罚性的一捏,说:“刑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您才睡了我没多久哎,说这种话真的好么?”
刑羿被捏得很爽,舒服地倒吸口气,手臂收拢将人搂得更紧一些,省得继续挑逗下去会忍不住再要一次。他下巴抵在黎焕额头十分宠溺地蹭了蹭,低声道:“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睡了你转头就会不要你似的。”
两人贴得太紧,在玩**|头不方便,黎焕手掌很灵活地游到下面,一摸,不禁失笑:“还真硬了。”
明明之前做了很多次,现在随便一撩拨就又有反应了,刑羿被摸得哭笑不得,坦言道:“我喜欢你,所以完全受不了你的挑逗,本来在这方面我的忍耐力是很——”他皱了皱眉,感觉腹下那只手动作实在太大了些,完全就是在照射了撸,静了半响,终于忍不住说,“怎么,还想要?”
“一般,”黎焕说,“现在哪里肿着,做也不舒服。”
刑羿道:“那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随便玩玩。”这话说的理所当然,黎焕脸上一个大写“我是流氓”,仰头笑眯眯地盯着他看,忽然用一种非常认真地口吻道,“还记得二重梦境里,魇魔提到的人魂去向么?”
刑羿呼吸轻颤,说:“潘家园,紫砂雅苑茶庄,这条信息九尾也听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具体安排。”
黎焕“嗯”了一声,指腹蘸了些湿润的分泌液做润滑,肆意按过那些凸起的血管和阳筋,若有所思道:“不过眼下师姐也在北京城里,论辈分,老师会优先考虑她出去调查。”
“说到你这个师姐,她什么来历?”刑羿道,“那天见面,我注意到她身边跟了只渡鸦,这种东西你应该明白,地狱里来的,寓意不好,它不进门明显是忌惮里面的九尾妖狐,向来也不是戚景瑜喜欢的东西。”
黎焕说:“师姐本体白泽,原是昆仑山上的灵兽,老师收徒都讲究个机缘巧合,我隐约听师姐提过,大概是她被凶兽袭击受了伤,被老师所救,等伤养好就留下开始为老师做事了。”
“至于那渡鸦,”黎焕想了想,“貌似是在师姐还在昆仑山的时候就跟着她了,不祥是不祥,但也没有拜入师门就弃之丢之的道理,百善孝为先,可是也不能无义啊。师姐也知道老师不喜欢,所以每次回来都不许渡鸦进门,我能看出来,她其实是真的很爱老师的。”
刑羿:“她能力怎么样?”
“没见过,不过白泽毕竟不是寻常小妖,一定不会弱。”黎焕说完略略一顿,恍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随口道,“话说我们睡了多久,怎么天还没亮?”
刑羿眉心拧紧,呼吸一口比一口更急,颤声道:“下午睡下的,到现在怎么也有七八个小时了。”
黎焕下意识“哦”了声,然后旋即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