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拿不准了,所以他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让番国二殿下苏慕天进来。
与云皇同样拿不准的还有北堂晴风,因为他也想不通苏慕天此来为何?
“宣!”云皇沉吟良久后,终是觉得苏慕天既然是以番国二殿下的身份求见,那么他不见说不过去。
“番国下臣苏慕天见过云国皇上!”苏慕天一踏进御书房便按照两国礼仪向上座的云皇行着大礼。
“免礼平身!不知二殿下前来……”
“云皇陛下,慕天此番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一难启齿之事想求助于云皇陛下!”
求助?听着苏慕天脱口而出的求助两个字,北堂晴风与云皇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既是前来求助,那么便不会与眼前之事有关了。
“请说来听听,只要本皇能力所及,定当为二殿下解忧。”
苏慕天看了一眼北堂晴风,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云皇的脸上,“说来惭愧,慕天托太子妹夫为父王定做的龙袍玉玺被林统领拿走了,所以慕天才厚着脸皮进宫向云皇求助,求云皇下令让林统领交还我番国的龙袍玉玺。”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苏慕天所为何来!
云皇轻吐出一口浊气,一派气定神闲的睨了一眼一脸傻掉了的林笛,冷然说道:“林统领可有此事?”
“微臣惶恐,微臣不知!”林笛回过神后失口否认。
“哼,东西现今就在林统领的手上捧着,难道林统领还要否认么?”苏慕天冷冷的盯了一眼林笛手上捧着的龙袍与玉玺,冷哼出声。
“这,这……王爷,王爷……”林笛一时慌了,两眼无绪的直往北堂晴风那边瞄。
北堂晴风低叹一声,说道:“林统领既然是你错拿了番国的龙袍玉玺,那就当场归还吧!”
林备一听北堂晴风这话,先是怔了一怔,随即醒悟过来王爷这是在保他。
“不知者不罪!二殿下,既然林统领是误拿,你看这事就此算了如何?”云皇也趁此开口打和,可他心中同时在想着,这样一来此番北堂晴风的参太子一事又要不了了之了,那么以后再想动他便更加难了,因为他已有了防范之心。
苏慕天原本也只是想以此为由替太子脱去死罪,并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于是便借坡下驴,拿着龙袍玉玺离开了。
苏慕天离开后,北堂晴风抬头对上了云皇打量的目光,脸色淡然而冷凝。云皇刚刚在心中所想的事情,他自然也已经想到了。
怕是此番无功而返,希儿又要误会了!如此想着,他便咬牙拱手道:“父皇,就算大哥私造龙袍玉玺的罪过可免,可他私囚陆大将军至其生死不知,此罪万不可恕,否则朝中将再无将领肯为皇家出生入死的守卫边关。”
唉!云皇低叹一声,他也有想过北堂晴风不会就此放手,更是早就想过寻太子一个不是拉他下马,从而好扶北堂晴风上位。以往他总是推了阻去,既然现在他这般营营汲汲,那么便随了他的意便是。
管他是不是因为陆凌希呢!
“传朕旨意,太子行为不知检点,至使朝中重臣遭受重创,着废去太子之位,禁于府中长思己过。”说话的同时云皇抖手将先前写好的那道圣旨扔了下去。
云皇这一举动,让得北堂晴风嘴角抽了一抽。难怪苏慕天会来,难怪如此天大的事只凭苏慕天一人之言父皇便信以为真!原来一切都是父皇安排好的。
那么自己的前来上奏以及希儿的相逼是否也早在父皇意料之中呢?北堂晴风不敢想下去,因为越想便越觉得他的父皇太过可怕。
越想便会越觉着当年母妃的死父皇有不可推缷的责任!
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北堂晴风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握了起来,眸中也逐渐氤氲着一抹叫作愤怒的火焰。
北堂晴风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回王府,也没有去将军府而是去了苏慕天落脚的客栈,他要去问问苏慕天,为什么要掺和进他们云国的政事中来。
“北堂兄,尝尝之茶,太子妹夫送的,据说连你都没有喝过。”北堂晴风前脚刚迈进客栈,便看见苏慕天正坐在窗边的位子上喝茶,在他的面前与对面分别放了一只茶杯,似是在等人。
北堂晴风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在苏慕天的对面坐了下来,一脸冷凝的看着苏慕天亲手执壶为他倒着茶水。
“你在等我?”北堂晴风伸手去端茶水的同时,轻问着苏慕天。
“呵,是呀,我在等你来问我为什么,然后我才能告诉你太子妃是我惟一的妹妹。”苏慕天呵笑出声,一边端杯品着茶水,一边看似随意的说着原因。
惟一的妹妹?北堂晴风的眉毛再度挑了挑,“这也能算理由?难道我不是你惟一的挚友么?难道希儿不是我惟一的女人么?难道太子不是我惟一的大哥么?像你这般的惟一,世间有太多了。”
苏慕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敛去,末了一脸凝肃的望着北堂晴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与你不同!”
北堂晴风迎视着苏慕天那冷然的目光,良久轻松的吐出了嘴中的茶叶,说道:“哪里不同?”看着苏慕天脸上迅速变化的表情,北堂晴风又抬手一拍额头,继续道:“哦,的确不同!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掺和朋友的家事。”
“这也是我的家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