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风,王爷几时离开的?”
“寅时三刻!王爷去早朝了,临行前特命属下守在这里,待王妃醒时告诉王妃,保重自己与孩儿,万事有他,无需担心!”
北堂晴风已经上早朝去了。早朝这两个字在陆凌希的脑海间不停的回响着,他不是去御书房见云皇,而是在早朝时去了大殿。那么……
她不敢想下的前因后果与云皇细说清楚,云皇念及瑶妃当年的情意与父子之情,或能网开一面。可在大殿之上,就算云皇想要网开一面,怕是那些迂腐的朝臣及依附太子的朝臣们不会轻易放手。
与陆凌希所想一般无二,今日早朝的大殿之上,各外的踊跃,奏本更是一本接一本。
“皇上,微臣有本要奏,逍遥王爷私蓄军队,公然维护陆凌希。”
“微臣也有本奏,私蓄军队当严惩以正国纪。”
“皇上,微臣觉得逍遥王爷一向不过问朝政,私蓄军队何用?”
“微臣也认为逍遥王爷品性贤良,断不会做出如此辜负圣恩之事。”
“……”
啪!高高在上的云皇抬手重重一拍身前的御案,驳然大怒。
“逍遥王爷,你可还有何话说?”
自始至终,北堂晴风都低敛眉眼,静静的听着所有大臣对他的指控与辩驳,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一般。现下听到云皇的问话才缓缓抬起眼睑,身形转动间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些弹劾他与维护他的朝臣。
“儿臣无话可说!”
轰!北堂晴风的这一句无话可说便等同于是认罪!立时,云皇一脸愤然的从龙椅之上站立起来,双眸冷然的锁定着下站的北堂晴风。
“逍遥王爷你可想清楚了?当真没有任何话语要向朕说?”
所有人都听的出,云皇这是在给北堂晴风一个自辩的机会。换句话说,云皇这是不舍这个儿子。
北堂晴风抬头看着自己那日渐年迈的父皇,看着他鬓边斑白的发丝,眸中有一抹湿气在涌动。他张了张嘴,可不待他开口说出什么来,便又有朝臣说话了。
“皇上,微臣以为不论逍遥王爷出自何因,可这私蓄军队按云国制是要斩立决!就算皇上再顾念父子亲情,也不能不顾国体的轻纵。”
“是呀,是呀,如果轻赦了逍遥王爷,以后若每个人都争相效仿,那时又当如何?”
“微臣附议,请求皇上从重处置逍遥王爷以儆效尤。”
“……”
北堂晴风看了一眼上站的云皇,掀唇苦笑出声。
“呵呵,诸位大人,本王有一事非常想知道,是本王曾掘过你们谁家的祖坟?还是溺过你们谁家儿子?抑或是偷过你们谁家的妻女?”
所有人全都摇头!北堂晴风随即沉下脸来,冷然的盯视着他们。
“那么缘何诸位大人如此的恨本王不死呢?”
“这……”一时间竟无人能回答,几乎是所有人都侧过身子去避而不答。却仍有那么一两个人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王爷此言差矣,臣等参奏王爷均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与王爷所说那些无关。就算微臣与王爷私交甚笃,此时也会站出来依例参奏。”
“说的可谓是义正辞严,凛然而慷慨!只是太子私造龙袍时,怎么就不见你们站出来依法按例参奏呢?”
“太子乃一国储君,一言一行均能彰显国体,就算偶有失误也自有皇上约束,岂需臣等多言饶舌。”
北堂晴风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大臣,末了扯唇哈哈大笑出声,“能得御史大人亲自提携,本王还真是荣幸之至!”说完便一拂衣袖,转而面向上站的云皇。
“父皇,私蓄军队一事儿臣无话可说是因为,那些人的确存在,可却并不是什么军队,此事林统领与太子可以为证,他们只是一些拥护爱戴儿臣的尚武百姓。”
云皇一听北堂晴风这话,看了一眼垂首站立一旁的太子,便立时抬手大声传林笛上殿。
林笛快步走上大殿后,偷眼瞧着分列两旁一脸杀气的那些大臣,以及上站怒意滔天的云皇,紧张的整个身体都绷的紧紧的。
“微臣林笛见驾!”走到前时,林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笛,朕来问你,昨夜你奉命前往大将军府时,见到的是王府军队还是普通百姓?”云皇这话问的极有技巧,若不是王府军队,那么他便可以有很多说法了。
“是军队!呃,不是,是百姓!”林笛整个人都乱了,直觉就脱口说出是军队,话语出口后才意识到那样会害死王爷,便又改口说是百姓。
“到底是什么?”云皇冷然喝问!
“皇上恕罪,那些人虽手执兵器,却都身着百姓衣饰,所以微臣分辩不清。”林笛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镇静自若的王爷,瞬间便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冷静应对。
“既然林笛分辩不清,那么太子,你来说说看那些人究竟是军队还是百姓?”云皇将目光转向了默然站立在一旁太子。
“回父皇话,儿臣以为不管那些人是军队也好,百姓也罢,三弟都不能重惩。”
云皇一听太子之话,一甩衣袖在身后的龙椅之上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定的缓和。
“哦,太子说来听听,为何不能重惩?”
太子看了一眼上座的云皇,拱手说道:“回父皇,三弟自幼便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