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背部的皮肤有些发黑,可是能很明显的知道,这毒根本就不会是来自那伤口。等等……程凌素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蛇,那条眼镜蛇?
他说是被他吓走了的蛇!
因为害怕,程凌素那双纤手竟有些颤抖了起来。她慌乱的褪去他的外衣,正准备解下他的xiè_yī的时候,视线却看了那乌黑发紫的手腕……
原来他是用布条缠住自己的手腕,所以这毒发才这样的缓慢;原来他那样的着急,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原来……
程凌素有些愣住了,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拿起从莫秋离衣袖里掉落出来的匕首,镇定的看着他。
“如果你现在听的见的话,那你就要撑住了,要知道只有这样做才是为了你好。”程凌素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他那被握在她掌中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程凌素咬了咬牙,鼓足了紧将他手腕处的布条在次绕了绕。她很是小心的用那把锋利的匕首轻轻地拂上他的手腕,要知道这手腕处的伤可比不了其它地方。这要是一个不小心那锋利的刀尖必定又会对侵犯他一寸皮肉,而且那手腕处的血管也比较脆弱和敏感……
乌黑的鲜血顺着那有两三厘米长的口子不断的滑落,不知是不是程凌素的错觉,她总觉得那血腥味有着一股恶臭!
“姑娘,你……”老婆婆有些焦急的推门而入,可看到的景象却吓的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有什么事吗,婆婆?”程凌素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老婆婆呆愣的神情。
“你……你……”老婆婆伸出她那只满是皱纹的手,直直的指着程凌素手上的匕首。
程凌素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莫秋离,这才惊觉过来。现在的自己正拿着一把刀尖还滴着学的锋利匕首,而莫秋离这昏迷在床上,手腕处不停的留着鲜血。这样诡异的场面,不就是那活脱脱的意谋杀亲夫吗?好吧,他莫秋离肯定不是自己的夫啦,但意思也差不多。
“婆婆,别误会。”程凌素笑着,连忙将自己手里的匕首放下。“我只是在放他伤口处的毒血罢了!”
老婆婆显然是平静了下来,只见她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向程凌素走去,“姑娘可否知道是什么造成的伤了,这家里也还有些草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我拿儿子怕是还要一阵子才回来的到!”
程凌素连忙上前扶住老婆婆,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这毒是那眼镜蛇留下的。”程凌素有些懊恼的说着,明明他就为了救自己就已经受伤了,现在居然又是因为自己而再一次受伤!这让她该如何是好啊……
“眼镜蛇?”老婆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说着程凌素开始比划起了那蛇的身形样貌。
“哦,原来是那草地蛇。”听到她的描叙,老婆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草地蛇的毒性虽然很烈,但这后山上却恰恰长了能克制它的草药……”
“那家里现在有吗?”程凌素看了看莫秋离手腕,焦急的问着。那里流出的血虽然已经没有最开始的乌黑,可依旧带着些黑色。
“有,我这就给你熬去。”老婆婆说着就起身往屋外走去,她一只脚刚迈出房门便停发了下来,她回过头看了看那地上的乌血说着,“你快给你相公止血吧,这样流下去可不是办法。在说这也是有药可治的。”
程凌素蹲在莫秋离身边小心的为他包扎着伤口,他那有些乌黑的脸蛋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流血过多的原因,他的脸色虽然是恢复了过来,可是却苍白的吓人,苍白的虚假。
程凌素一怔,那双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他的面容。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卑鄙。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是毫无防备的,自己也只能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揭开他的“伪装”。
“怎么会这样?”程凌素喃喃自语的看着他的面容,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刻全部破碎,她该怎么办?本以为他是那个男人,所以拼命的在自己的心里抗拒这他的好,抗拒着对他那莫名的感觉。可是现在呢,他没有丝毫的伪装,没有丝毫的假面,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响起的敲门声才拉回了程凌素的思绪。
“婆婆,是药熬好了吗,我这就来取。”程凌素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欲去开门,可那脚步刚迈出来,就险些跌倒在地。
看来自己真的是蹲的时间太久了,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瘸一拐的走着。
“婆婆,你怎么亲自端来了。”一打开门一碗黑呼呼的药就出现在她的眼前,程凌素感激的说着。
“我娘说这药姑娘得尽快让你相公喝下。”随着这说话声,程凌素这才注意到这送药来的人原来并不是那位老婆婆。
“谢谢……”那个你字还在喉咙里未来得及说出口,程凌素和那男孩竟双双愣住了。“小落?”
“是你?”震惊之后,小落的脸上却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
“你娘呢?”程凌素有些不敢相信,在这个地方能看见他。他不是应该在耀城吗,怎么会出现这里……
“在厨房怎么了?”一丝丝不耐烦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脸颊上。
“我不是说……我说的是小……”看着他那原本平静的脸蛋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