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蓝因冥尊莲影的传功,实力已今非昔比,在场狂客,就属她实力最强。
天翊在听得若蓝邀战之言后,微微一笑道:“蓝儿,你当真想与我切磋?”
若蓝点了点头,道:“白大师,蓝儿也很想知道,大哥哥的下落。”
天翊顿了顿,倏一挥手,人已消失不见踪影。
见状,若蓝连地展空而起。
须臾不到,其身影也涣散不存。
千钰颦眉蹙额,心神好一番动荡,她望了望在旁的千叶,却见后者同样深锁着眉头。
同时,武忘等人也作焦切模样。
绝尘道:“蓝儿能胜过白大师吗?”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他们虽知若蓝实力不弱,但天翊的存在,却让人捉摸不透。
静默片刻,无忆沉声道:“只怕蓝儿敌不过白大师。”
听得这话,武忘等人的神色突地凝沉下来。
南宫盈盈道:“行者前辈都对白大师毕恭毕敬,可想而知,白大师的实力已然登峰造极。”
冰晴颔首,道:“想必蓝儿也知晓这些,可她还是选择了尝试。”
武忘紧皱着眉头,道:“难道一切真如他所说,老大已经陨落了?”
一念及此,武忘连连摇头,喃道:“不!不会的!老大一定还活着,一定!”
见得武忘这般神态,在旁的无忆等人无不怅惘。
南宫盈盈愣愣地看着武忘,轻唤了声:“武忘哥哥...”
武忘一怔,这才从出神失措中醒转过来。
无忆沉了沉眉,心下好一番思量。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渐变得凝重,暗道:“蓝儿明知自己绝非白大师的对手,却依旧选择要切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不甘而去尝试吗?”
见无忆如有思衬,西门剑馨道:“无忆,你在想些什么?”
无忆眉宇一舒,只微笑着与西门剑馨示意了一眼。
......
就在众人言谈之际,一迷幻的虚实之域内。
俯瞰而视,可观千岩竞秀,可见万壑争流,草木朦胧其上,若一副云蒸霞蔚之景。
此时,云海之上,天翊与若蓝迎空而立,任凭身下霞雾滚涌,两人自若不动。
若蓝的手中,有一长剑横斜,剑身通体晶蓝。
天翊的手里,别无他物。
沉寂之余,若蓝开口道:“这一战,白大师若败,可能履行言诺?”
天翊道:“你也知道,我本就是一个将承诺看得极重的人。”
若蓝点了点头,晶蓝长剑微一抖动,剑身顿起水烟袅绕。
见状,天翊自若如常,淡淡道:“蓝儿姑娘,我若没记错,你使用的器物应是天音宝塔才是。”
若蓝道:“可我也使剑,只是极少在人前显露罢了。”
天翊道:“如此说来,倒是白某有幸了。”
若蓝道:“白大师,你可知道,蓝儿是如何看待你的吗?”
天翊一愣,道:“愿闻其详。”
若蓝顿了顿,接着低眼看了看手中长剑,道:“在蓝儿看来,白大师就如我手中的剑一样。”
“恩?”
天翊道:“蓝儿姑娘的意思是,要将我摆弄在鼓掌之间?”
若蓝笑了笑,道:“白大师,以你慧智,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天翊道:“那蓝儿是什么意思?”
若蓝道:“我的是意思是,白大师隐藏的很深。”
天翊笑道:“此话怎讲?”
若蓝回之一笑,随意一挥,原本闪摇在手的晶蓝长剑顿敛无形。
见若蓝这般举止,天翊的脸上略起诧色。
若蓝道:“白大师,蓝儿虽有些实力,却也很清楚,以我那点微弱之力,远不是大师的对手。”
天翊依旧自若,淡淡道:“切磋都未开始,便要结束了吗?”
若蓝笑了笑,道:“白大师,蓝儿这里有一则故事想讲于你听。”
天翊道:“什么故事?”
若蓝道:“关于蓝儿的故事。”
天翊不做言应,同若蓝示意了一眼,让其继续说下去。
若蓝抬了抬眼,目光所落之处,山抹微云,迷蒙中翠绿横生,谷水潺潺隐动而来,木落翩翩随风摇曳。
沉默半响,若蓝开口道:“白大师,这个故事得从天心开始说起,蓝儿想知道,在你看来,什么是天心?”
“天心?”
听得这两字,天翊的神色第一次出现了波荡。
他觑眼看了看若蓝,道:“天心,天之心也。此乃一虚幻之说,寓意心之宽阔。”
若蓝点了点头,道:“那白大师可知,心何以才能宽阔?”
天翊微微一笑,只稍一思衬,便已证实了若蓝的身份。
迟定片刻,天翊道:“得失之间,乃天道循环,一得一失,有得有失。正所谓,君者,虚怀若谷也!在我看来,心若想宽广,一个字,容!”
“容?”
若蓝倏地愣住,目光牢牢凝定在天翊身上。
就如天翊证实了她的身份外,此时若蓝也隐隐证实了天翊的身份。
承接到若蓝的眼意后,天翊也不躲闪,只与之对视着。
好半响后,若蓝问道:“白大师,蓝儿的心里装着漫天繁星,算不算大?”
天翊和蔼一笑,对着若蓝点了点头,赞赏道:“蓝儿的心能装得下星河,自然算得上大!”
听得天翊这般回答,若蓝突地变貌失色。
若说适才她对天翊的身份还只作怀疑,但此时此刻,那怀疑倏地消失不见。
见若蓝如有出神,天翊道:“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