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人.犯,怎么可能配进我们顾家的门!”
杀.人.犯!
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封喉的利剑没有丝毫情感的刺进余安暖的心脏,脸上的血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后来娱乐新闻频道到底放了些什么,她也已经不知道了,满脑子就只剩下,柳静曼对着记者说的那句话,以至于她都没看到屏幕上顾墨生弃江语蓉而去的画面。
愣了好一会儿,她只觉得同体冰凉。
她终于知道,早上的时候王婶为什么会问她要不要出门,就连她每次打算打开电视的时候,她都适时出现和她说一些其他的事,或者让她帮忙做些什么,就是不让她有机会看电视。
甚至,让她忙得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这会儿,当她看到这个新闻才知道为什么,想必这是从早反复播放的新闻吧。
要不然,王婶怎么会想尽办法的不让她去看电视,甚至碰一碰遥控器的机会都没有。
她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是她叫自己去陪她的,可到了最后却是倒打一耙,让她再次的站到风口浪尖,她自认为自己……不……
本想着没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可一想到顾爷爷,想到顾墨生的父母……
或许,就像昨天在婚纱店时,她暗讽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要妄想会与顾墨生还发生什么,他们已经快结婚了……
是,从一开始,她是抱有希望的,可时间越来越长的时候,身边越来越多的冷嘲热讽,再加之这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她那颗原本为顾墨生跳动的心,已经沉寂的再也看不见。
只是偶尔会疼得撕心裂肺罢了!
“小姐,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您先去忙吧。”一旁的王婶见她的模样,担忧的问出声,得到回答她欲言又止的离开,可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站在料理台前,伸手从围裙里掏出手机,找到电话拨了出去,望着客厅里那被悲戚气息环绕的人儿,心下止不住的心疼。
柳静曼这招棋,走得很稳,一时间余安暖被推上风口浪尖,到处泛着凉意的北城,被这炒热的爆炸性新闻弥漫得隐隐有了些许温度。
虽然在婚纱店里顾墨生对那些记者有着杀鸡儆猴的趋势,但这不知从哪里走露的消息,却依旧让人措手不及,就连顾氏的公关都解决不了。
一时间,不光是余安暖去婚纱店想要报复江语蓉的事情爆热,就连她在来北城前,在南城发生的那些事也一同曝光。
整个北城,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对她的唾骂,对她的调侃。
这让她愈加的成为了北城人人口中的笑柄,彻头彻尾的笑柄!
“先生,小姐已经在那儿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可能她有些接受不了,我……”
王婶站在玄关处接过顾墨生递过的外套和车钥匙,皱着眉头看着从看到新闻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余安暖,言语里的担忧轻易显露出来。
闻言,顾墨生深谙的眸子微沉,看着坐在沙发上电视里一直重复放着那个新闻的余安暖,薄唇紧抿。
奶奶说的那句话,一直在寂静的别墅上空盘旋着,凌冽的语调阴狠的眼神,一遍又一遍的映在余安暖的眼里,看着看着她就麻木了,痛到极致的心脏,除了跳动再也没了其他的感觉。
男人并没有上前,而是靠在墙壁上抬手松了松领带,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咬在性.感的嘴里,安静的抽着,吞云吐雾间不远处人儿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先生,要不你,从下午到现在她都没吃过东西,我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不知过了多久,王婶再次上前语调急促的说着,看着余安暖背影的目光都焦急了起来。
两个人都不出声,一个都不上前,整个别墅就只有顾老夫人的声音盘旋着,不停的盘旋着。
闻言,轻弹了弹指尖的烟蒂,烟灰落入烟灰缸,却见烟灰缸早就堆满了烟头。
片刻,将烟头捻灭扔进烟灰缸,男人才迈动修长的大腿,径直冲客厅里的人儿方向走去。
余安暖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屏幕里柳静曼一张一合的嘴唇,耳边她讥讽冰冷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她像是看得入了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看得眼睛生疼,看得胃里泛起了翻搅般的疼。
倏然,眼前一片漆黑,鼻息间传来浓重地烟草味,几乎是本能的抬手扯开遮住双眼的大手,那双生疼的眼没由来的酸涩,然耳畔被香烟熏得暗.哑的嗓音响起,“看够了吗?”
一句话,就像是点燃了待炸的炸药包。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侧头对着男人抬了抬下巴,瘪着嘴语调生硬,视线里的男人五官轮廓有些有些模糊,“没有!”
“没有?”顾墨生的眸子变得有些冷,音调也随之低了几度,“那你就吃完饭再看!”
音落,丝毫不给她有任何反应,弯腰就将她打横抱起,站直身直冲餐厅的位置而去,任由她踢打挣扎都没有要放下她的趋势。
“顾墨生,你放我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过分!”
“过分?”顾墨生的脸色愈加阴沉,对着一旁的王婶使了眼色,抱着她的力道重了几分,咬牙切齿,“你这样不吃不喝就不过分了,嗯?”
将余安暖轻放在座椅上,长臂撑在两侧,深谙冰冷的眼眸紧盯着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让她无端得打了寒颤。
但更多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