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城,也渐渐进入尾声,天气也越来越反复无常。
“小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换洗衣物,还有这也是我给你熬的粥。”王婶拎着一个包和一个保温盒,目光扫过虚弱的余安暖,一脸的心疼和同情。
然,对于她的话余安暖只是抿了抿唇瓣,并未出声。
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王婶径自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目光泛红,语调没由来的变得哽咽起来,“小姐,真是苦了你了,这阵子我给你好好补补,你不要伤心……孩子……总还会有的……”
话音刚落,余安暖被她握住的手猛地一颤,唇瓣抿得更紧了些,心底思绪翻涌得厉害。
“我知道,这事你一定很怪先生……可是先生那天……”
“王婶,您东西也送到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我累了。”王婶的话还没说完,余安暖就哑着嗓子开了口,语气里的话语淡漠到极致,就那么下了逐客令。
“好、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听言,王婶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她才几天就消弱的手背,然松开了握住余安暖的手,站起身,目光怜惜的看了看她,弯腰给她捻了捻被角,睨着她乌青的眼眶心里一阵心疼。
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蹑手蹑脚的走出病房并轻声带上门,扭头看着站立在门边倚靠着墙,一脸难掩疲惫的男人,无力的摇了摇头,言语里皆是叹息。
转身径直冲安全通道而去,而倚靠在墙上的男人,深谙的眼眸微沉侧头扫了眼紧闭的房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色微闪,一抹痛楚极快的划过。
好半晌,才迈开修长的大腿离开了病房门口。
他知道,她不想见他,甚至连他的消息她都不愿意听到。
可他却依旧……
余安暖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可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耳朵上,知道听到外边有着轻微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双手紧紧攥住身上的被褥,睁开双眼眼底皆是愤恨与苦涩。
她真有够可笑的,在那种情况下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顾墨生,即便是生命垂危,她想到的也是他……
可他呢……
他不仅不接她的电话,甚至就连出事以后他都不曾露过面!
这么大的事儿,她不信他会不知道,可却从不来看她……或许就算他来了,她也不会见他……
可当他真的不出现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真有够犯.贱的!
呵,余安暖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些,孩子都没了……没了……
你是不是该清醒一些了!
下午一点。
“安暖,你今天觉得怎么样,我给你煲了汤。”傅睿辰满脸温软的笑,将余安暖小心翼翼的搀扶半坐在床上,伸手揉了揉她散乱的发丝,然给她捻了捻被角。
“我觉得好多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见此,余安暖也不躲闪,艰难的勾了勾唇角,苍白的面色微微有些红润,看起来比之前好上很多。
“暂时还不行,你身体还是很虚弱,再住院观察一下没事我们就出院,好不好?”伸手端过他早就盛好汤放在床头柜上的碗,坐在床边,轻吹着散热。
“好。”
抿了抿唇瓣,余安暖微微颔首出声应道。
“来,小心烫。”对着汤轻吹一口气,然舀了一点递到她的唇边,神色柔软极致,一点也看不出丝毫不耐的样子。
微微张唇含住勺子,轻抬眼眸将面前的男人收入眼里。
男人的手生得很漂亮,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偶尔碰到她面颊的指间有些凉。
很快,一碗鸡汤就见了底。
傅睿辰将碗放在一旁,轻抬眼眸扫过一旁的保温盒以及一个背包,眉头轻皱,用力的扯了扯唇瓣,转头看着她,那双幽暗的眼眸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连带着开口的语气也耐人寻味。
“顾墨生来过了?”
说着,他就起身,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然将放在一旁的
碗放进保温盒里,那双看着保温盒的黑眸意味不明。
接过傅睿辰递来的纸巾,指尖轻颤,神色恍惚并没有回答。
将保温盒盖好,傅睿辰站立在原地抬起黑眸看着床上依旧虚弱的女人,语调也逐渐抑扬起来,“余安暖,你知道你出事的那晚他在哪儿吗!”...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