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来了!”
飘散在鼻息间熟悉的清香,喷洒在耳垂上湿热的气息,引得浑身一个战栗,面颊上微微的磨挲不轻不重就像挠痒痒般的让人心痒难耐。
屏住呼吸双手无意识的攥紧男人身上的外套,站直身子,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酥.痒,连带着面颊上也沾染上酥.痒,似乎是男人在为她解开遮挡住眼睛的绑带,紧咬着唇瓣,一动不敢动。
片刻,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精致的五官以及深邃的眼眸,宛如一道深渊,多看一眼就会沦陷。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男人那句,白皙的小脸蓦地染上不自然的通红,贝齿紧咬唇瓣,清澈的双眸不时的打量着身前的男人。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顾墨生涔薄的薄唇轻扬,一抹充满宠溺意味的笑浮现在脸颊。
几乎是笑容浮现的一瞬间,余安暖的心口直狂跳,目光如夜间的星光躲进乌黑的云层,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孩。
“戛――”
忽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乍然响起,惊得两人抬眸看去。
入目,是一条浩浩荡荡的车队,为首的适时在门口停下,司机绕过车身拉开了后排的车门,紧接着一只修长而纤细的腿缓缓落地,双脚站定,雪白的婚纱裙摆飘落在地。
几乎是车内人露面的一瞬间,余安暖整个人的身躯紧绷着,下意识地从顾墨生的怀里抽身。
然,动作刚做出,像是知道她会这样的顾墨生,将她紧紧锢在怀里,低了低头,宛若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道,“别怕,我会解决的。”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伴随着响起的是刺眼的闪光灯,以及人群中的哗然。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新娘?!”
“我们不是来参加顾总和江家女儿的婚礼的吗,怎么新娘换了一个人?!”
哗然一片的人群中,傅睿辰狠狠地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目光阴狠的望着缓缓走向高台的两人,微微斜目,扫向花门下穿着婚纱满脸难以置信的江语蓉,牙关紧咬。
花门下的江语蓉惨白着脸看向已经站在布满玫瑰花高台上的两人,心下猛地咯噔,回首扫了一眼身后蹒跚而来的柳静曼,再看高台上郎才女貌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了,语蓉,你父亲呢,这个时候怎么不出来?”喧闹的场面,温馨的婚礼进行曲依旧缓缓而行,柳静曼抬眸看着站立在花门下的人儿,紧皱了皱眉,心下有些反感,捏紧了手中的拐杖,走到她的身侧轻声道。
然,得到的却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推搡,脚下一个不稳瘫倒在满是花瓣的地毯上。
“奶奶,这就是您和我说的盛大的婚礼吗?!”
花门下江语蓉抬起手臂指着高台上郎才女貌,同样穿着婚纱的余安暖和她身侧原本该站在她身边的顾墨生,恶狠狠地冲着瘫倒在地毯上的老人儿歇斯底里道。
高台上的余安暖见柳静曼被推搡在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迈开步伐,看出她意图的顾墨生轻拽了拽她的手腕,紧绷着脸对她摇了摇头。
贝齿紧咬着唇瓣,强压下心下的担忧双眸紧紧的注视着花门下。
好在柳静曼摔倒的一瞬间,站在她旁边人群中的何羌立马上前将她搀扶,冷着脸,对着江语蓉斥责,“江语蓉,她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伸手推她?!”
“我……”被何羌吼得浑身一震,可一看到身后的两人,更是咬碎了牙都吞不下去,“是,我是不该推她,可他们顾家就能仗着有钱有势就这么玩.弄我吗?”
很显然,这本就是顾墨生早就安排好了的。
什么盛大的婚礼,什么商政界的大人物,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全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而她江语蓉就这么被他耍得团团转,真以为这场婚礼能够为她博来她想要的一切!
被搀扶而起的柳静曼呼吸急促,抬起混浊的眼眸看向她,神情有些反感,可当扫到她身后高台上的两人,倒抽一口冷气,身形一晃,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好在她身侧的何羌即使伸出手扶住她虚晃的身躯。
“你、你……”柳静曼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团气,怎么也吐不出来,浑身颤抖推开搀扶着她的何羌,蹒跚而急促的越过江语蓉走到高台前,愤怒的扬起拐杖就冲顾墨生身侧的余安暖而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余安暖就闭上了双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可耳畔却清晰的响起棍子敲打在身上的声音。
“你这个逆子,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吗?!”
心下一凛,睁开眼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挡在身前,拐杖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伴随着柳静曼愤怒而沙哑的嗓音。
“奶奶……”
“你别叫我奶奶,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顾墨生的话刚出口,柳静曼就低吼出声,皆是排斥,掀起眼眸落在他身后的余安暖身上,“余小姐,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拿了我的钱就走的远远的,你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觉得我们家还不够乱还是说我给你的钱不够多,你还想来讹一笔!”
每一句,都夹杂异常的愤怒到浑身颤抖。
说话的瞬间,柳静曼消瘦的手颤抖着伸进包里,胡乱的掏出一沓支票全然越过顾墨生砸到余安暖的身上,愤愤然,“给你,都给你,数字随你填,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支票砸在裸.露肌肤上极为的疼,白皙的皮肤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