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的恐惧,并且是急速的走向生命的结束,手受伤的人竟然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
对于他的反应,其实身边的人觉得并没有把感情释放出来,毕竟这种恐惧一生恐怕也就只会遇见一次吧...
“其实,你可以发泄出来,这样憋着...”
“不,我发泄不出来,虽然我马上就要死亡,但是我脑海里面占据着最多的念头是想要杀死谢舒,也多亏了这些念头,或许我走的可以轻松一些...”明明该是这一生最大的一件事情,但是从本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却显得有些平淡,让旁边听着人的心不由的搅在了一起,如同痛的是自己一般。
“你别这样,回到实验室,大家一定能够找到办法救你的...”
建议刚刚脱口而出,被侵入的人就激动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呵呵,这个建议你真敢说啊,你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吗?”说到那些人的时候,被侵入的人指着自己的脑袋。
“这里的所有回忆告诉我,那个实验室的黑暗、可怕、痛苦,我脑子里面的记忆告诉我,也警告我不要回到那个地方去!”
“但是不回去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你活下来...”被对方有些类似怒吼的声音吓住了,不知要如何说服他,只有回去才有更大的可能性救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那个接收实验的人一样?被关进隔间里,接收各种各样的刺激的实验,以此来证明我的身体里面有那么一点点的那东西?还是说因为我身体里面还有那东西,所有我刚好可以成为下一个实验体?”
咄咄逼人的话让身边的人几次都把刚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并且他说的对,回到实验室他所说的一切都会发生。
虽然悲伤,但是有一点,是受伤的人怎么也想不通的,就是那团东西是怎么出来了。今天密封装置也和平常一样,自己也是按照顺序打开的门,并没有打开关着黑灰色东西的管子。
谁的身体都不进入,偏偏进入了自己的伤口...像是恍然大悟一样,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身边的人。
“意思是他会从伤口进入身体,或是说与外界原本不相连的部分,亦或是与身体内部相连的开口?”
“不,按你这种说法的话,那么嘴巴的开合也可以成立了?但是我平时开门的呼吸间那东西都并没有钻到我的身体里”,两人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加上在实验室内分析出来的内容,两人对视了一眼。
“血!”
“果然是血,如果不是我今天的手被划开了,流出了血,恐怕也不会发现这一点”,无心的一句话,却是让事件的促使人心里一击。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不理智,你也不会...”
“恩!知道了真相的我,现在肯定是恨你的,但是我现在的感情已经被其他人的记忆弄的模糊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伤害了别人的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像是颓了一般的低着头,但是仍然可以看见他颤抖的双肩和咬着的下唇。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
“没有,没有任何弥补的办法了。”
说话的人显得很是平淡,但是听着的人却是感觉万分的沉重。因为自己让别人付出了生命,而自己却不用付出代价,这种不平等的付出,让人几乎快要别之间的重量压垮了。
“我也想打你,也想骂你,但是这一切对于你来说都太轻了,毕竟付出的是我的生命,我还这么年轻,却因为劝阻你而要丢失生命。不论你此时此刻为我做什么,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了。”
“那么我...”
“就算你去死...你现在死了我反而不会原谅你,我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的这些,就是希望你好好的研究,别再死人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的死亡对我说不定是一种救赎...”
连死都不让,真是一种残忍的方式,但是他说的没错,之前的实验对象并没有和他们沟通,应该说他们没有给别人这个机会,所以并不了解发生在别人身上所体验到的。
“我们早该在实验中和实验体进行对话,难说我们的实验也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大家都是一味的想从实验体的身体体征上得出数据,以此来进行分析和接下来的实验。
“想也没有办法做到,只要那东西钻入了身体,就会带给载体以前的记忆,这样论谁看见以前的记忆也不会告诉你们他们的处境及感受的”,被侵入的人反驳着,这些别人都看不见的记忆,真想要谢舒亲自看看,亲自感受无数人的杀意及绝望。
“这么说来的话,那团东西中的记忆来自于哪里,他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承载记忆?”看着受伤人的手,旁边的人推着眼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首先的问题就是,我们并不知道这团东西的性质,它忽变的状态根本就像是活物一般,”说着解开了绕在自己受伤的纱布,纱布下方的伤口已经被血粘合了起来,上面结着痂,“刚刚钻进我伤口的时候,像是烟雾一般,但是进入我手里面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感觉,不如说如果不是我看见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团东西进入了我的体内”。
“现在感觉如何?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这倒是没有,似乎是量很少,我感觉不出我身体的变化。”
“这样还好…”有挽救的机会,身边的人这么想着,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如果身体感觉又任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