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哭?”
苏眉见秦钰没有避开自己的耳光,顿时有些懵了,再听见他的问题,脸上更是茫然,“我为什么要哭?”
“那么多狼,你不害怕吗?如果害怕的话,就应该哭出来才对。”秦钰蹙眉道。
“就算我害怕,又有什么用,难道哭能把狼群赶跑吗?”苏眉无语道。
秦钰顿时哑然,哭的确不能把狼群赶跑,可是只要她一哭,自己绝对会出来救她的。
他辛辛苦苦把她带到这里,不是为了看她心有多狠,而是想练练她的胆量,让她在危难关头不至于自乱阵脚。
可是,他似乎是低估了她……
她不仅没有方寸大乱,还表现出了连寻常男子都自愧不如的胆识与决绝。杀伐果断这四个字,秦钰第一次在女子身上看到。
如果女子可以为将的话,那么苏眉身为女子,绝不会逊色于沙场上的任何一个男子。
想到这一点,秦钰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优秀的女子,倘若对二皇兄一心一意,那倒不失为一个出色的帮手。可倘若她心怀异心,恐怕,也会成为二皇兄最头疼的敌人。
自己如此用心地教她,到底是对是错?
苏眉见秦钰半天没有说话,便低头检查起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当她看见胳膊上的道道血印时,不由蹙起了眉头,“你说被狼咬和被狗咬有什么区别?我会不会得狂犬病?”
秦钰听见她的问题,这才想起她身上有伤,立刻揪住她的衣领,带她飞下了树,“我带你回去看大夫。”
二人回到十皇子府邸,天已经亮了,吉祥看见苏眉浑身是伤的回来,吓得脸都白了。
好在苏眉身上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大夫看过、包扎了之后,便无大碍。只是她累了一个晚上,身子十分疲倦,看完大夫后,就沉沉睡去。
秦钰见苏眉无碍,便放心地离开了,可心情却十分地沉重,觉得自己该停止对苏眉的教导,以防她将来对二皇兄不利。
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女人若是心狠起来,恐怕比男子更甚。
这样的女人,让她留在二皇兄的身边,实在有些危险。
苏眉一觉醒来,身上酸痛难忍,但她想到自己昨晚杀狼的样子,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兴奋。仿佛体内埋藏已久的嗜血因子,开始缓缓躁动。
这样的发现让她既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自己终于变得心狠,害怕的是自己太过心狠。
习武之人杀几只狼练手并非什么大事,可倘若有朝一日杀狼变成了杀人,她是否还会像今日这样兴奋与坦然?
“小姐,你醒了?”吉祥的声音突然响起,将苏眉拉回了现实。
“是啊。”苏眉一边点头,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吉祥放下手中的药碗,上前服侍她穿好了衣服,然后再拿起碗给她喂药。
苏眉乖乖地将吉祥喂的药全都喝光,然后才继续开口询问,“秦钰呢?他回去休息了没有?有没有说今天什么时候再训练?”
“小姐,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再训练啊?”吉祥不满地嘟囔了起来,“再这样练下去,你命都没了!”
苏眉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只是一点小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早日练好武功,才能早日为如意报仇,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
“可是,小姐……”吉祥正想开口劝她,却被她一口打断,“好了,吉祥,别说这么多了,赶紧让玲珑她们传膳,我吃过晚饭,便去找秦钰练习。”
“是,小姐。”吉祥无奈,只得起身照做。
苏眉用过晚膳,便撇开吉祥、玲珑等人,独自一人去找秦钰,然而到了秦钰的房间,却发现他压根不在。她问了照顾秦钰的下人,才知道秦钰今天根本没回房间。
他会去哪里呢?
苏眉想不出头绪,一时间便有些烦躁,她下意识地走到了府中的练武场,开始自己练习了起来。然而没练多久,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苏眉一回头,看见秦钰站在自己身后,顿时有些兴奋,“我找不到你,便自己来这里练习,原来你也在这里。”
秦钰却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昨天在外面累了一晚上,你怎么没有回房休息?”苏眉装作没看见秦钰的冷脸,若无其事地上前问道。
秦钰垂了垂眸,不让苏眉看见他眼里的挣扎,“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受不得半点累吗?”
苏眉微微一怔,看向秦钰的目光充满疑惑,“秦钰,你怎么了?”他平时虽然喜欢挤兑自己,可甚少会在她受伤的时候让她难过,这会儿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秦钰听见苏眉的询问,眼里充满了不耐,仿佛他现在就是一个对劣徒毫无办法的严师,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你的资质太差,根本不适合学武,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用来练武场找我教你武功了,我再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听见秦钰的话,苏眉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一时半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是我昨天晚上表现得不够好吗?还是我打了你一巴掌,让你怀恨在心?”
“怀恨在心?”秦钰怒了起来,“我若是真的这么小气,当初直接让你被那三个教练训练至死就行了,何苦如此劳心劳力,教了你一半才说不教?你以为我不怕别人,说我半途而废吗?”
“那是为了什么?”苏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