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王朝?”瑾言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慕容瑾睿见他的样子,也顾不上再与他为难,而是立刻追问道:“怎么样,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瑾言看见慕容瑾睿紧张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王爷可知为何这些年来我们与玄关王朝互不往来,朝野内外更是对其三缄其口,从不提及?”
“母妃曾经告诉过我,是因为当年白玉观音的事情。”慕容瑾睿皱眉道。
“没错。”瑾言点了点头,“十几年前,玄关王朝在自己的国土中挖到一座白玉观音,他们的皇帝对此十分重视,并亲自将那观音供奉了起来。自此之后,玄关王朝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引来各国艳羡。曾经有国家愿用十座城池向他们换取白玉观音,都被婉拒。自此之后,便不再有国家打过白玉观音的主意。然而,两年后,白玉观音突然在玄关王朝的皇宫失窃,玄关王朝派人千里追踪,却遍寻不获。当时所有人都传是我朝陛下派人所为,陛下大怒,直接修书给玄关王朝的皇帝力证清白,然而却不被相信。自此之后,两国关系势成水火,再也没有往来。”
“那这白玉观音,到底是被谁所盗?”赤蟾忍不住插嘴问道。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我国所为无误。”瑾言肯定道。
“难怪玄关王朝会这么生气,要是换成我们,非得兵戎相见不可。”赤蟾感慨道。
而慕容瑾睿则始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瑾言见此,不得不继续分析道:“如果白玉观音真的在京城,那么玄关王朝极有可能已经查到了它的所在,所以此次特地派了人过来,要取回白玉观音。”
“可是连我们都不知道白玉观音在哪,该如何部署防范呢?”赤蟾满脸的为难。
见二人齐刷刷地将目光看向自己,慕容瑾睿总算缓缓地开了口,“如果将此事禀报父皇,父皇极有可能恼羞成怒,拒不承认,到时候,不仅弄巧成拙,反倒还害了眉儿。”
“其实,有没有可能,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依从绑匪的意思,用护城营兵符换取王妃的性命?反正,他们也未必能顺利盗取白玉观音。”瑾言小心翼翼地向慕容瑾睿建议道。
慕容瑾睿却摇了摇头,“本王不能拿整个天启皇朝的国运来开玩笑。如果白玉观音真的在京城,并且又有安邦定国的功效,本王岂能坐视它被盗走?”
瑾言和赤蟾同时沉默了起来,是啊,人都是自私的,哪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好?
“如果我们出手阻挠他们获取白玉观音的话,只怕王妃的处境会变得非常危险……”瑾言忧心忡忡地说道。
慕容瑾睿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十分地平静,“跟整个天启皇朝比,她的命算不了什么。”
瑾言微微一怔,然后缓缓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他早该料到的不是吗,慕容瑾睿的心,从来不曾为别人打开过。
瑾言与赤蟾在慕容瑾睿的房间里逗留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了,现阶段他们除了等绑匪那边的消息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慕容瑾睿已经明言不会给绑匪盗取白玉观音的机会,也就是说他绝不会答应绑匪的条件,用护城营的兵符去换人。这样一来,苏眉的处境要变得危险得多,却也是无奈之举。
他们离开之后,慕容瑾睿独自一人待在房间,却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吃饱穿暖,那些绑匪有没有为难她?
只要一想到这些,慕容瑾睿的心就乱得不行。
他一向杀伐果断,对待女人从不上心,也正因为如此,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过烦恼。
可是直到那个女人出现,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他会因为她的话语而愤怒,因为她的行为而紧张,因为她的喜怒而烦恼,因为她的生死而悲伤。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那个女人出院后所赋予他的,他可以装聋作哑,却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那个女人,已经悄悄地打开了他的心门,是该让她进来,还是该趁自己可以脱身的时候,将她拒之门外?
他不知道……
一夜难眠。
第二天,当慕容瑾睿和瑾言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赤蟾的面前时,他的嘴惊讶得可以装下一整个鸡蛋了。
“看来你们两个昨晚都没睡好啊?”赤蟾若有所思地说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答话。
过了很久,慕容瑾睿才悠悠开口,轻声问道:“将军府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找到了绑匪的行踪?”
“没有。”赤蟾摇了摇头,“那群绑匪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踪迹。”
“他们一定还藏在京城里,派人继续搜捕,直到找到为止。”慕容瑾睿沉声道。
“是,王爷。”赤蟾应了一声,然后缓缓退下。
赤蟾离开之后,瑾言看着满脸疲惫的慕容瑾睿,主动开口安慰道:“王爷,放心吧,王妃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瑾睿抬头看了瑾言一眼,冷冷问道:“你这是在安慰本王,还是在安慰你自己?”
瑾言微微一怔,然后苦笑着说道:“我怎么都没想到,你我之间第一次产生隔阂,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慕容瑾睿睨视了他一眼,接着淡淡说道:“本王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本王在你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