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狂把那枚绿玉扳指放到烛光下仔细观看之后,皱着眉头,道:“这绿玉扳指上的图案倒是和赵镇雄的一般无二,都是双龙戏珠,可是这个绿玉扳指绝对不是赵镇雄的。”
宋瑞龙惊讶的问:“你为什么如此的肯定?”
任天狂道:“任某在三年前见过赵镇雄手上的扳指。那块扳指的玉质应该是和田玉,价值在一千两银子以上,可这块玉,最多只能算是蓝田玉,成色却差了很多,价格却少了一倍,最多也就是五百两银子。起初,苏公子拿出这枚绿玉扳指时,我还以为是赵镇雄的,可结果,却大不相同。”
宋瑞龙道:“你再仔细看看,这枚绿玉扳指正是赵镇雄给在下的,他说这就是他三年前戴过的,价值一千两银子。”
任天狂有些不相信,道:“赵镇雄怎么会把自己手中的扳指给你呢?”
宋瑞龙笑笑道:“赵镇雄是个赌徒,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他还是这样。他给我赌下一个到他的茶楼里喝茶的人,会喝茉莉花茶还是会喝菊花茶,我说菊花茶,我赢了,他就把绿玉扳指给我了。就这么简单。”
任天狂好像相信了宋瑞龙的话,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个绿玉扳指不是赵镇雄三年前手上戴的绿玉扳指。”
宋瑞龙带着惊喜,道:“说来听听。”
任天狂注视着那枚绿玉扳指,道:“首先,这枚绿玉扳指的颜色要比他三年前戴的那一枚要浅的多,他三年前戴的那一枚,是深绿色的。其次,这一枚绿玉扳指的玉质也不好,没有那一枚玉质纯,那一枚是和田玉。第三,也是最明显的一点。这枚绿玉扳指上打磨的痕迹十分的明显,上面还有很细微的玉屑在上面,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绿玉扳指打磨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并且这枚绿玉扳指也不会在人的手上戴过,这些棱角非常的明显,很显然,这枚绿玉扳指是被工匠打磨成之后,就给了你的。苏公子不会不知道这枚绿玉扳指是谁打磨的吧?”
宋瑞龙苦笑道:“愿听其详!”
任天狂笑着把那枚绿玉扳指交给宋瑞龙道:“一品香茶楼向东一百丈,有一家丁记玉铺。丁记玉铺的玉匠丁千锤,他是我们平安县最有名的玉匠。他可以在一粒米大小的玉石上刻下十个栩栩如生的人。那些人的眉毛眼睛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苏公子手中的这枚绿玉扳指如果是有人在两个时辰之内刻成的,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丁千锤。”
宋瑞龙走出天运赌坊的时候,那名大胡子还跟在宋瑞龙和苏仙容的身后。
宋瑞龙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大胡子,道:“朋友,你为何还不走?”
那名大胡子走到宋瑞龙的面前,道:“我的这只右手已经是苏公子的了。苏公子没有发话,我不敢离开,这是我们赌徒的信誉。”
宋瑞龙停下脚步,笑笑道:“你的手臂既然已经是在下的了,那在下现在就把那个手臂寄存在你的身上,为了能让我的那个手臂长势正常,现在你可以拿着在下赢回来的一百两银子回去了。”
那名大胡子其实一直都在拿着宋瑞龙赢回来的一百两银子,现在他听宋瑞龙这样说,他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道:“苏公子,你说的可是真话?”
宋瑞龙道:“你觉得本公子像会说假话的人吗?”
那名大胡子立刻就跪到了宋瑞龙的面前,并且泪流满面道:“公子,您真是小人的救命恩人。小人的母亲因为得了急症,急需银子治病,可是小人家中一贫如洗,哪里来的银子,不得已,我才想到了要赌这个手臂的主意。今日多亏了苏公子,不然,只怕,我的这条手臂就保不住了,我老娘只怕也要死去。公子,您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那名大胡子又使劲磕了三个头,才被宋瑞龙拉起来。
送走了大胡子,苏仙容问道:“怎么样?任天狂有没有说出那枚绿玉扳指是谁的?”
宋瑞龙把任天狂的话给苏仙容说了一遍,苏仙容惊喜万分,道:“这么说那个绿玉扳指是赵镇雄做的一个赝品了,真正的绿玉扳指很可能在三年前已经丢失了?对不对??”
宋瑞龙道:“你说的很对,目前我们就是要丁千锤证实一下这个绿玉扳指是不是他在今天下午打磨的。”
宋瑞龙和苏仙容从一品香茶楼的后面绕了过去,穿过几条巷子以后,在永恒路五十五号看到了丁记玉铺。
玉铺里面有一个老头正在烛光下打磨一件玉器。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进玉器店,还没有开口,那名老头头也没有抬,问道:“两位是要打玉簪还是要玉戒指?”
宋瑞龙从怀里把那个绿玉扳指拿出来,递给那位老头子,道:“丁老板,我家老爷说这个绿玉扳指打造的比较粗糙,戴在手上非常的不舒服,想请丁老板再打造的精致一些。”
丁千锤把手中的一个比针眼还细的锤子放下后,瞪着宋瑞龙道:“你家赵老板难道就没有说他用的蓝田玉是很次的,想打磨出称心如意的扳指是不可能的吗?就那样将就着戴吧!除了我丁千锤可以把那块蓝田玉打造成这种模样,别人谁都做不到。”
丁千锤很自信的说。
宋瑞龙笑笑道:“丁老板,我看您是看错了,我家老板姓苏,他不姓赵。”
丁千锤又把那枚绿玉扳指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道:这块绿玉扳指是赵镇雄亲自拿过来打造的,这绿玉扳指上的锤点是很小的,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可是我却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