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闻言,心头的委屈直冲鼻尖,泛起浓烈的酸意,哭得更是厉害:“臣妇不敢撒谎,更没有栽赃陷害她,那日,府上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苏陌凉私闯孙府,跑到书房和老爷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结果老爷口吐鲜血,晕倒在地,大夫确症,活不过今晚,谁知道——谁知道——昨晚就去了——呜呜呜——”
听到这话,全场一片哗然。
难道说孙家主真的是被苏陌凉打死的?
其他不了解苏陌凉实力的人自然不信,可大殿之上,还是有南星学院的学生,那日他们与苏陌凉一同历练,见识过她的血战团,就算不相信她本人有这个实力,但也不排除她让血战团动手的可能性。
只是,没想到她好大的胆子,在栖霞山杀了孙韵舞也就算了,现在连孙家主都不放过。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苏陌凉听到这里,却是勾唇一笑,表情坦然,不紧不慢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开口道:“孙夫人,你说我杀害孙家主,完全是血口喷人,整个南隋国的人都知道,我拿了你们孙家的传家宝,孙家铁定不会放过我。所以你们花了十万金让血战团杀我,结果我幸运,逃过一劫。孙家主看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所以才会气急攻心,病倒了,现在你们却倒打一耙,冤枉我杀害孙家主,真是好阴险的手段啊。”
听到这话,孙夫人差点气晕过去。
苏陌凉三言两句,又是将自己的罪责推得干干净净,实在让人崩溃。
苏陌凉见孙夫人气得说不出话,又是补充道:“再者,你亲眼看到我杀害孙家主了吗?当时你根本不在书房,连我们干过什么都不清楚,就斩钉截铁的说我杀害孙家主,到底是何居心?还是,你想要借着孙家主的病死,把杀害朝廷重臣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她这番话,条理清楚,逻辑正常,没有任何破绽,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许多不清楚内情的人,都是惊愕失色,恍然大悟,对孙夫人投去怀疑的目光。
至于苏陌凉,她腰杆挺得很直,不怕孙夫人诬陷。
因为,她的确没有动手杀孙仲威,何惧孙夫人只言片语的构陷。
看着苏陌凉理直气壮的模样,大伙儿便更加相信她的话了。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孙家主虽然不是苏陌凉打死的,但也是被她气死的啊。
“苏陌凉,你个贱人,若不是你,我家老爷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怎么会突然离世?”孙夫人看着大伙儿都偏向了苏陌凉,有些着急的叫起来。
苏陌凉轻笑一声,蔑视的冷觑她一眼:“孙夫人,你将孙家主的生老病死都能怪在我头上,会不会太没有道理了?那以后,但凡有人见过我,最后不幸死了,是不是都要怪在我头上呢?南隋国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律法吧!”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捂嘴偷笑起来,孙夫人此举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了。
看到孙夫人堵得满脸郁结,神色愤然,苏陌凉心情颇好,唇角扬起一抹讥讽,转头望向皇上,禀报道:“皇上,臣女实在不知孙家主为何在见到我之后,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臣女猜测是孙家主自己做了亏心事,看到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才被吓得病倒的,望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女一个公道。”
听到这里,皇上怎会坐视不管,直接大吼一声,“来人,把给孙爱卿看病的大夫传进宫来,朕要亲自审问。”
话落,贴身伺候的太监立马吩咐了下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夫便被领着进入了大殿。
孙夫人看着大夫走到大殿中央,惶恐的跪拜行礼,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她明明找人暗杀了大夫,大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活生生的被带入了皇宫?
震惊之际,孙夫人忽然想到什么,转眸望向对面的苏陌凉,见后者眼里溢满冷笑,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等孙夫人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上早已质问出口:“你就是给孙爱卿看病的大夫?”
大夫连忙点头应下:“是,正是草民。”
“好,现在朕问你,孙爱卿的死因是什么?”
大夫不敢有半点虚言,恭敬回答:“回皇上,孙老爷许是受过很大的刺激,才导致血液上涌,凝固堵塞,气急攻心而亡。”
听到这里,整件事也算水落石出了。
孙家主既然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显然不是苏陌凉动的手,既然是他自己急火攻心,暴病而亡,还真怪不得任何人了。
皇上闻言,本就偏向苏陌凉,此刻对孙夫人更是勃然大怒:“孙夫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栽赃陷害郡主可是死罪一条。”
孙夫人哪里想到自己此举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被皇上这么一吼,顿时慌了神,连忙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妇没有陷害郡主,臣妇冤枉啊。”
“哼,死到临头,还不认罪,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认陌月郡主杀害孙家主,不就是诬陷她吗,现在事情都查清楚了,你还矢口否认,实在可恶,来人啊,把孙夫人拖出去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本来孙夫人只是被赐死,可她死不认罪的举动让皇上大怒,顿时改变主意,让她凌迟处死。
孙夫人听到这里,霎时骇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妇错了,臣妇错了——”
可此时的求饶和认罪显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