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这里是西特尔,我现在……”西特尔教授留的电话只有电话录音。
菲碧等到可以录音了,便说道:“你好教授,我是菲碧,我想参加你说的这个研究项目,具体……”
“哈喽?菲碧?”电话居然被人接起来了,至少从声音上判断,那就是西特尔教授本人。
虽然没有过多的声纹样本,但是菲碧明确地感到声音的主人现在有些激动,于是说道:“呜,是的,你是西特尔教授?我还以为你不在。”
“呵呵,太好了,你回来了?我刚才有点事?怎么样,我听你说你想加入我的项目?”西特尔的声音还是有些激动,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当然。”菲碧说道。
“呵呵,好,那也不用周二了,明天上午如果你有空,就来我这边,我们办理一下手续怎么样?哦不对,明天你等我电话,我们不能让这件事被别人插一脚,你别跟任何人说,等办成了再说,明天下午你在哪?我来找你。”
“呃,教授,西特尔,嗯,教母。”菲碧决定在电话里就摊牌,她从西特尔的声音中判断,至少西特尔并不知道这次可能又是一次对菲碧的心理评估,所以她选择了普通人也会做的选择,那就是直接把事情说开。
果然,听到教母两字,对面的声音暂停了一会,菲碧音乐听到对面的人有些抽泣,菲碧经过sunny这么多年的引导,再加上与少女时代的姐姐们的共同生活,对于“别人的心情”这种事,有了新的理解和思考。
因此菲碧说道:“抱歉,现在才给你打电话。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只不过因为某些条款,我没法成为您的女儿,但是还是很感谢你曾经为我做的一切。我妈妈也会因此感谢你。”
“哦不……”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激动了,伴随着更加清晰的呜咽声。
菲碧本来想照顾一下西特尔的心情自己也跟着哭一下,不过又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哭的为妙,她对自己进行侧写后得到了一个结论,能哭并非一定会让评估师认为自己是“正常人”,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哭过,而兰利公司对她的心理评估方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结论出来,或许就像撒满公司曾经拿到的心理评估报告上说的:菲碧为人偏冷,不会轻易表达感情,但行为中还是能看出其感情流露,例如对sunny的极端关注,但这根她只能记住sunny有关。因此菲碧的行为特征完全符合正常人的标准,只不过是有些冷淡而已……
菲碧还是用那有些冷清的声音说道:“教授,我一直过得很好,有朋友,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我可能继承了我父母的优点,很聪明,所以我考到了。虽然没有去哈佛对妈妈来说有些不公平,可是谁让我一直顶着她的姓氏呢,爸爸这边我只能通过考上跟他同样的学校来纪念他了。”
“……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宋和林会为你骄傲的。菲碧,让你见笑了,你都挺过来了,我却哭成这样。”
“我的教母,你千万别这样说,我也很感激你,就像这次的邀请,我知道你一定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按照法律,其实在我成年之前你是不能和我见面的,所以,真的谢谢你,不过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们只在私下里,才回忆我的父母我曾经的童年,好吗?”
“哦~上帝啊,你看看那场噩梦把一个小天使变成了什么,这应该是大人考虑的事情啊~上帝啊~”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了呜咽声,菲碧一愣,心里又暗暗点头,原来一般的正常人此刻不应该考虑到那些啊……
不过一切还在掌握中,至少菲碧知道,基于她多年以来的说话和行为特点,兰利的分析师其实早就建立一套独立的心理模型,这套模型也符合许多理性的人的心理模型,菲碧并没有触及红线。
菲碧在夏威夷的时候,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分析出来自己的排位上升了,又借此分析出了天空锁计划的人不但在对他们这群孤儿做心理辅导,还在做心理分析,确定安全的人才会留下来,而那些有隐患的,早就被剥脱了某些全力,甚至一辈子都只能在某些机构里穿着禁锢衣待着。
在八岁的时候,菲碧的世界中就再也没有了“美好”和“希望”,只有冰冷的真理和事实,也正式借此她才会遇到重新给她带来“美好”和“希望”的sunny。
菲碧又和西特尔聊了大约二十分钟,西特尔有些滔滔不绝的,菲碧倒也很配合的听着,诉说这些后总算让西特尔的情绪平静了许多,然后才确定了明天碰面的事情。
电话最后,菲碧问了西特尔一个问题:“西特尔,我虽然是个教徒,但是从八岁起我就再也没去过教堂,我已经不相信上帝了。这些话我只跟在韩国的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说过,我想问问你,我们再次碰面,是上帝的旨意吗?”
这次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回,然后才说道:“孩子,作为一个科学家,上帝既是我们的敌人,又是我们坚定信念的保证,人总要有些精神寄托,没有好的精神寄托的科学家,要么很难有成就,要么他的成就会带来灾难。所以孩子,这个问题取决于你,你想成为成么样的人?”
菲碧也沉默了一会,按照她的思维,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西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