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是去你家酒楼吧?”叶嘉薇一边晃着叶雁临走前递给她的小包,一边侧过脸对聂维钧说道。
聂维钧斜睼了她一眼,没好气地答:“我像那种这么没新意的人吗?”
叶嘉薇摇摇头,“你不像。”正当聂维钧准备满意地点头的时候,她又补了两个字,“你是!”
聂维钧嘴角微抽,“你这女人!”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到了她面前就犹如烂泥呢?!忍了忍才开口,“上次你请了我一顿好酒,虽无法尽兴,可是还是要回敬你一顿。所以今日带你去喝的是应景酒。”
叶嘉薇疑惑问道:“什么应景酒?”
“雄黄酒,听过罢。端午,许仙喂给白蛇,使她露出原型的那种酒。”聂维钧笑道。
她快走几步到了他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一边看一边退。看久了倒是聂维钧的脸热了起来,不自然地问道:“看什么?没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
叶嘉薇憋了憋笑:“没有,只是觉得你讲故事的样子很孩子气罢了。”
聂维钧一愣,“谁讲故事了?”
叶嘉薇该庆幸他的重点放错了,不然又要口舌一番,“许仙和白蛇啊。”
聂维钧却是没再回答她,只拎着她的小脖子一拐弯,“穿过这条巷子便到了,可闻到酒香了?”
叶嘉薇个狗鼻子不停地嗅,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那味道直勾着叶嘉薇的心痒痒的,就像有无数蚂蚁在钻。“这是百善药行附近吧?我怎么没来过这里的?”
聂维钧一边伸手护着她的右边,不让墙上的青苔接触到她,一边说道:“你看见这些青苔没?”
叶嘉薇点点头,聂维钧便直往下讲:“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条巷子是荒废了的,自然不会从这里过去。再说酿酒的老板比较低调,所以知道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看来那老板倒是个有情调的人,旁人开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倒好,把店藏在这种地方,都没人知道。”叶嘉薇哈哈笑道,不过心里也是挺喜欢这样的人的,随心所欲地活着。
聂维钧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叶嘉薇险些被他勾得魂都没了,这厮笑起来怎么就这么好看呢。“老板并不缺钱财,只是好酒,而且她的工作主要的也不是这个。走吧,去了我再详细给你讲讲。”
只差个几步便走出了巷子,聂维钧的手还是稳稳地放在叶嘉薇右侧,稍有触碰到她便赶紧将手移开。
出了有些阴暗的巷子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正方形的旗帜,上面用草书写的酒字在风中飞扬,看了便使人心旷神怡起来。桌子椅子一切都是按照古风里的摆设来的,叶嘉薇一下子便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果然如聂维钧所言,这里没什么人,摆着的四张桌子只坐了一张,而且只有两个人。聂维钧轻车熟路地带她坐下,又唤了一声类似是喊老板出来的名字,她没听清。不一会便出来了一个穿着暗红云纹旗袍的女子,没化什么妆,这个人看起来却很艳丽,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她笑吟吟地走过来,在桌子前两步便停了脚步,“哟,什么风把聂少您给吹来了?还带着一个比我还标致的小姑娘。”说着便带着笑意看了叶嘉薇一眼,她的目光很纯正,看得叶嘉薇毫不反感。
聂维钧也露出淡淡的笑,“知行,没见这么久,胆儿大了不少?连我也敢打趣?”
叶嘉薇还是第一次看见聂维钧对她以外的女人这样说话和笑,看他们互动,两人应该是相识已久,并且感情挺要好的。虽然对这个叫知行的美女不反感,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她勉强露出了一个笑,“你好,知行小姐,我是叶嘉薇,很高兴认识你。”
知行见过各色各样的人,早就把人摸透了,岂会看不出他们两个之间的那种旋旎气氛呢?她目光移到叶嘉薇身上,也露出一个笑容,“很高兴认识你,漂亮的小丫头。”
聂维钧眼里溢出笑意,“好了,你就别逗她了。我今天是来喝酒的,知道你酿了雄黄。”
“啐,就知道你这狗鼻子灵。小丫头也喝?”知行啐了聂维钧一声。
“这无关鼻子,是我脑子转得快。”聂维钧顿了顿又说:“你可别看她是小丫头,她酒量分分钟与你不相上下。”
“哦?是吗?”这句知行是对着叶嘉薇说的。
叶嘉薇连忙摆手,“知行小姐,你可别听他乱说。”
“喊什么知行小姐,去掉一个字,喊知行姐得了。”知行也摆摆手。
叶嘉薇一愣,却也不忸怩,嗯的一声应了下来。
知行这才满意地扭着小腰去拿酒。
叶嘉薇看着她艳丽的背影,不由得小声问了聂维钧一句:“原来这儿的老板是个女子,你说到了这里跟我讲她的事的,趁现在有空便说说呗。”
聂维钧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坐正了身子再细细跟她道来,“她是我在上海居住时的邻居,比我还大两岁,其实应该喊她做姐姐的,但是我懒得喊多两个字。”聂维钧也看着她的方向,“你觉得她气质如何?很是不错吧。知行其实是国际秘书,就是跟各国打交道的高官秘书。会八国语言,知书达理。可就是太好酒了,不过她只对中国的白干之类的有兴趣,那些外国的葡萄酒,香槟,无论是藏了多少年的她都不放在眼里。”
叶嘉薇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竟是内外兼修,对她的好感便顿时蹭蹭蹭地往上冒。聂维钧看她发光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