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是何处?从古至今,每个地区都有一个让男人一掷千金,乐而忘返的销金窑。百花楼美名美曰是高级会所,不过谁不知它只是换汤不换药的风月场所。女人听闻是极为不耻,男人谈及便是极为向往。所谓百花楼,里面的姑娘便有一百位,各个都不一般的美,名符其实,以花为名,属于哪种花,便有哪种花的气息。百花一聚,可谓风情万种。
聂氏在广州城占了百分之七十的商业,唯独除了这种风月场所没有触及。听闻这百花楼的老板红玫瑰也是有够传奇,她自己不在幕后当个大老板,也不当老鸨,偏生自己下水当百花楼中的一枝花。只不过要她待客,是要看心情。
百花楼环境是不错的,没有一般的歌舞厅里的俗不可耐的霓虹灯,也没有璇旎暧昧的音乐声,有的只是安安静静的温暖色调。看来红玫瑰也是个有品味的,它的包间弄得很是精致,角落的黄梨茶几上放了一个留声机,黑胶唱片在慢慢地旋转着,旋出一段悠扬又舒适的音乐。
今日是约了那位杰夫谈生意的日子,聂维钧一早便过了来。郭双已经去接杰夫,估计一会便到达了。他挺直腰板坐在坐垫上,微微阖着眼,今日没有穿往常的黑色长袍,穿了一件白色棉麻宽袍,衬得他的脸庞更加温润如玉。衣衫稍稍宽大了一些,给他通身营造出一种慵懒的气息。
红玫瑰带着姑娘们到门口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的情形,每个人心里都不禁跳漏了一拍。聂家大少的俊美果真名不虚传,近了看那五官更是冷峻无比,更不用说他少年时期便累积下来慑人心神的气质,只是个少女都会被勾得春心大动。不过,这人不好惹,红玫瑰是知道的。听闻他不近女色,既选了百花楼,便证明他是有事要做,达官贵人她见多了,自然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问。她定了定神,站在门口扣响了门。
那双瑞丽的丹凤眼便缓缓睁开,低沉而性感的声音从他薄薄的嘴唇发出,“进来罢。”
红玫瑰应了一声是,脚步轻盈地踏了进来,后面的几个姑娘也鱼贯而入。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小吃,还有几个小瓶的清酒。只有其中一碟桂花糕被动过,红玫瑰转头对身侧的姑娘吩咐了几句,那姑娘便出去了。她的视线重新放在聂维钧身上,“不知聂少可还满意百花楼的招待?”
聂维钧对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十分抵触,若红玫瑰再细心一些必然能看到他眉间的皱痕。“尚可。对了,等下那位贵客,你们一定要给我好好招待。我身侧便不用人了,姑娘也不用这么多,挑两个素净一些的留下。其他可以出去了。”
红玫瑰身后的姑娘纷纷扭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作苦,她们是等了多久才盼得这聂少过来,怎么他一声不吭便要将她们撤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打扮得这么隆重了。
红玫瑰依他所言,回过身瞧了瞧,点了牡丹和百合出来,她们两个一向以清丽素净闻名。“聂少,您看……”
聂维钧修长的手指握上茶褐色的酒瓶,冉冉斟满了酒杯。浓密的睫毛稍稍一抬,颔首道:“可以。”
红玫瑰挥挥手,其他几个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牡丹和百合到底是小姑娘,心思藏不住,虽安安静静地坐着,脸上的窃喜却让人一览无余。
聂维钧忽然开口,声音是毫无感情的冷淡,:“不是只留下两个?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眼前的三人神情齐齐一僵,红玫瑰有些难以置信,强打着笑意问道:“聂少,您的意思是让玫瑰出去?”
聂维钧点头,“你既挑好了人,不出去还能做什么?”
红玫瑰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她自知姿色不错,都不知有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她自己出来作陪这等事没有几次,倒还是第一次被人硬生生地轰出去。不过好歹她见惯世面,脸色不变,也不去看那两个幸灾乐祸的小丫头,还是言笑晏晏地道:“那玫瑰就先出去了,聂少玩得开心些。”
红玫瑰愤愤地出了门口,正好碰见了出去拿桂花糕的那姑娘,姑娘明显一怔,“姐姐,有什么事交给妹妹做便好了,怎么你自个出来了?”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便是又揭了红玫瑰的伤疤,她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哪会有什么事,这桂花糕不用送了!自己拿去吃罢。”说完自己便先走开了。
姑娘捧着一碟桂花糕愣在原地。
红玫瑰走到大门口时,迎面进来了一个蒙着面巾的蓝袍青年和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那高大男人见到她很明显地眼前一亮,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yu望。这种眼神,她看得多了。不过还是得忍受,她认得出蓝袍青年是聂维钧身边护卫,这么看来,他口中说的贵客便是这位了。
红玫瑰立马换上了一个笑,小腰一扭,婀娜多姿地走了上去,直接挽上他的手,“先生,聂少已经在包间里等候你已久。”
杰夫果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伸手执起她的纤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吻。“聂少竟在这里藏了这么漂亮的美人,这趟总算没有白来。这位漂亮的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他的普通话竟然出奇地流利。
红玫瑰调整了一下表情,开口笑道:“先生,我叫红玫瑰。”
“玫瑰,玫瑰,ose。这是个极好的名字,人漂亮名字也好。来,我们先去找聂少。ose带路吧。”杰夫揽过红玫瑰的肩,将保镖留在了外面,只跟郭双进了百花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