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叶嘉薇和叶雁没有像往常一样再打闹,两人都神色恹恹,连一向不注意旁人举动的叶平生都看出了这两个丫头是闹了别扭。却也不好上去问,问了儿媳妇蒋时宜也含糊说不知道。只得罢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她们自己搞定得了,况且最近药行有些不对劲,药物奇缺,倒没见过生意有这么好过,心里莫名有种忐忑感。
这日,蒋时宜晌午才过去叫叶嘉薇出门,去了一看,她早已穿戴整齐。叶雁站在旁边,两人神态没有之前僵硬,却还是有些不自然。蒋时宜暗暗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两人便有了隔阂,却又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还是顺其自然罢。她上去挽了叶嘉薇的手,将这些想法都抛诸脑后。
“今日去的还是呈祥店,上次裁的衣裳觉得甚是好,所以又在那里订了一双鞋子。转眼秋天一过的话,冬天很快便要来了。若是有合眼缘的,你也该订一双过冬的靴子了。”蒋时宜一边挽着叶嘉薇一边絮絮地说道。
叶嘉薇心不在焉地应答着,叶雁今日穿的正是上次叶嘉薇硬要给她裁的秋衣,倒是很合身。想了想又独自伤神起来,有些话说了出口便收不回,有些薄纸捅穿了便也糊不回。她不是没想过跟叶雁说几句话好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只是叶雁似乎心事重重,就好似心里对她有了芥蒂一样,她也不明白自己本身一腔好意,怎么叶雁就是看不透。思来想去也没个法子,只得罢了,这个事还是得叶雁自己想清楚。
秋风一起,裁衣的人自然多了起来。叶嘉薇和蒋时宜几人来到呈祥店的时候,从外面望进去,里面已经人头攒动,各色衣裳的女子淙淙自成一股潮流。
叶嘉薇一向对人多的地方头疼,尤其这么多女子,必然有许多是非,她当下便决定先跟蒋时宜去对面那家咖啡店喝些东西。
一边摇着蒋时宜一边笑道:“嫂子,现在这么多人,要不我们晚些再过来取罢。对面那家咖啡店的东西我想尝了许久,你今天就做个陪呗。”
蒋时宜最经不起她的磨人神功,更何况她也不喜欢跟一堆人挤着,便答应了下来。
叶雁诺诺开了口,柔声道:“小姐,大少奶,我便留在这里跟车夫看着马车罢。”
叶嘉薇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不多时便转过了头,语气竟有些冷淡:“嗯,那你留下罢。”
蒋时宜也是一怔,想到她们两个的尴尬气氛,旋即也回过神,“这倒无妨,估计也不久,小雁便在这儿侯着我们吧。”
叶雁看着叶嘉薇略微僵硬的后脑勺,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还是垂下了眼眸,进了车厢里。
叶嘉薇倒像负气一样,大步走了进去那家名为涟漪的咖啡店,蒋时宜在后面追都追不及。叶嘉薇走得气冲冲,竟险些撞到一个人,那人退了一步,撞得桌子哐当一声响。
叶嘉薇也知理亏,立马做了道歉的姿态,只是那句对不起尚未说出口便被那人尖锐刻意的声音截住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本小姐?!过路这么大,怎么像是过不去那般?还是说是故意而为之?!”
叶嘉薇闻言眉头一皱,这声音倒是耳熟得很,抬头一看,果然是她,何云石。真真是冤家路窄,上次在呈祥店看个衣服能够碰上,如今在呈祥店对面喝杯东西也能碰上。本来还想着道歉,心里愧疚,一见到是这个爱作的女人瞬间不想理她,再加上何云石那把跟沈傲梅有得一拼的声音,更是让叶嘉薇厌恶到极点。这下连对不起三个字都省了。
“自己不长眼还来怪别人?我可有碰到你一根汗毛?”叶嘉薇也不是愿意被人踩着骂的主,立即回了口。
何云石今日身边没了上次那个稍矮一点的女子作伴,一个人倒显得有点形单影只。她抬头一看,见到是叶嘉薇,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她虽不服她,可是前几天聂少公布她是他的女人,动了她还说不定会给何家带来什么麻烦。可是正正又因为这件事,她心里不舒服的很,没想到聂少还真的看上了这个女人,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话,拍了拍裙子,横了叶嘉薇一眼便准备走了出去。
没想到这下竟是撞上了后面跟过来的蒋时宜,她抬头一看,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跟沈家当家的断绝关系的不孝女,何云石本就不屑于她,刚刚在叶嘉薇那处撒不得的火一下子更是在蒋时宜身上点燃了,“无父无母的人确实是没教养,我也不跟你计较,你现在立马给我道歉,我便将这事算了。”
蒋时宜本来被何云石这么一撞过来,本就站不稳,背脊撞上了拐角的墙上,不知是听见她的话还是因为背后的疼痛,脸上和嘴唇俱是一白。
何云石见蒋时宜不出声,只道她一个乡下出身还无依无靠,估计还怕给她夫家惹麻烦,所以便畏惧她了,这下子眼皮子更是翻到天上去。“怎么?难不成还是个哑巴,还是傻子?听不懂本小姐说的话?”
叶嘉薇在何云石身后见到蒋时宜被撞倒,已是十分火大,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还敢拿时宜的身世来说事。她几步上前便推开了何云石,毫不留情。何云石一时不妨,生生被挤退了几步。
蒋时宜见叶嘉薇要跟这位看起来穿着不凡的小姐闹起来,顾不得背后的疼痛便想拦住叶嘉薇,不料背脊似乎真的伤到了,脸色又是一白,青白的额头细细渗出汗来。
叶嘉薇见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