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俞柏春伸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我是得了消息,关心你来的。”
聂维钧一脸趣味地望着他,翁老看不出其中门道,插口道:“你关心他做什么?他手脚完好无损咧。”
“香港那边的报社我已经打点好了,报道不会发出去。”
“还有呢?”
俞柏春一副疑惑的样子,“还有什么?”
聂维钧清俊的脸露出了如指掌的神情,“别装了,是不是想问叶小姐的事?”
刚刚拿起茶杯只喝了一口的俞柏春顿时将茶尽数喷了出来,真是险些被呛死。“你是不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哎哟,没想到小春也对我们家嘉薇有想法,不错不错,有眼光。”翁老一把拍了拍他后背。
“翁老!你也跟着胡闹,我怎么可能喜欢叶小姐,我们平日又无交集。”扶了扶滑下来的眼镜,沉吟道:“要说是聂少爷有这心思我还不觉得奇怪呢。喂,趁人少少你就认了吧。”
“聂小子确是有这心思,这个说得对。”翁老满脸得意地摸着胡须。
聂维钧闻言心里有些纷乱,不过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只是因为自己的缘由使她受累,愧疚罢了,必定是这样。不过想了想,确实应该想个办法保他们叶家不受侵扰了。“清者自清,随你们说。”侧过脸又吩咐郭双,“把那几个人送到叶小姐那里去。”
“那我也去!”
“我也去!”
翁老和俞柏春异口同声地喊道。
“俞柏春,你留下,我有事跟你商量。”聂维钧叫住了俞柏春。
翁老便担心自己也被阻拦了,这小子从来都爱跟自己作对,忙问道:“那我呢?”
“我哪儿管得了您翁老。”
郭双便同满脸欢喜的翁老一同准备前往叶府。
俞柏春一脸不情愿地盯着聂维钧,“虽然你吃醋了,但是也不必用这种理由将我留下来吧?我都说了我真心不是喜欢叶嘉薇,她是有点与众不同,不过也没到让我倾心的地步。”又哼哼道:“倒是你,这么关心别人还不是喜欢上她了?”
聂维钧没好气地答:“你胡扯些什么,做贼心虚才一直辩解并试图转移话题吧。”
“哎哎哎,这我就不服气了,明明是你在转移话题吧!”
“我留你下来是真的有事商讨。”聂维钧顿时认真了起来,“你记得我让红苕传给你的消息吗?”
俞柏春听闻,也端正态度起来,“记得,你在香港的货源被截是因为邢五在捣鬼吧。”
这邢五在十岁时被聂雷霆收养,有传言还说是聂雷霆在外头的私生子,是否属实也未曾有结果。不过他们倒也不关心这个,邢五在聂家一直很低调,总是陪在生病的聂雷霆身旁照料着,旁人眼中,他是比聂维钧还要孝顺的儿子。然而私底下却不知干了损坏聂维钧利益的事,甚至,想取而代之。这次的活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策划的。
“不仅如此,还有前段时间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
俞柏春凝神道:“你是指关于叶家秘方的事?”
聂维钧点点头,“而绑匪是济生堂的人,也属大夫,和邢五合作的人必定是与百善药行同行。我会让李织把人查出来,你需要做的,就是将下面我跟你讲的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俞柏春听完他的耳语,眼中有赞许之意,“嗯,这个可行。他要使用谣言,我们便用传言来压制,这样无疑在叶家背后加了一座稳固坚硬的靠山。”
叶家那边也在商讨着问题。
“你是说他们抓了你是逼问制药的秘方?”叶父听完叶嘉薇的话,原本恢复了正常的脸色瞬时又铁青起来。
叶嘉文也有些愕然,“竟是对面的济生堂,真是没想到。”
“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打了我不算什么,居然割伤了时宜,一堆混蛋!”叶嘉薇轻轻拉住坐在身旁的蒋时宜。
今日时宜过来看她,解开纱布换药时,见到时宜手上的伤口,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么大的口子,该有多痛!时宜还一直宽慰她,担心她受罪。
蒋时宜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她这个好友从来都是最为他人着想,没想过自己会受多少多大的苦难。“打你又怎么能算没什么呢?你心里有多心疼我,我肯定也是多担心你的。”
“时宜小妹说的对,嘉薇说的也对。你们任何一个受伤,对方都会难过的。而且那什么狗屁秘方,简直一派胡言!可恶的贼人,绝不能放过。”叶嘉文此时也怒了。
一直沉思的叶父也开口,“我叶家虽不爱与人争,却不代表可以随意欺负的。聂少那边何时将人送过来?”
“应是快了。”叶嘉薇话音未落,便有下人来禀,说聂家来人了。
郭双把捆着的四个人交给叶家的护卫,便寻不到翁老的身影。问了人才知他是先进了去,这老爷子总是那么心急!
叶父一行人正打算去看绑匪,却没料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扑了过来,叶嘉文一下子拦住了他,被他身上的骨头撞得生疼。
叶嘉薇和蒋时宜都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你们!个个都这样对待老夫,真是太伤我心了!”叶嘉薇一听这声音才知道,原来是她师傅来了,忙跟叶嘉文说:“大哥大哥,这是悬壶阁的翁老,也就是我的师傅。”
叶嘉文一看清,确实是,连忙道了歉。叶父也客气一番,劳烦翁老特意过来了。翁老挥挥手,“没事没事,老头子都习惯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