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玩笑开的,我不喜欢。”我说道。
章鱼头这话一说出来就感觉没有过脑子,他的意思是这破地方就只能两个人出去,好比生化危机里解毒激素只有一个,是让我和林夕其中的一个人去死吗。
章鱼头摇头晃脑的又看着我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说道:“我可没跟你们开玩笑,而且我觉得咱们这单生意基本已经结束了,开始的是下一单生意,你刚才说的,确实这个就是个互赢的方法,我帮你们其中一个人逃出去,我也能够活下去。”
林夕也开始犹豫起来,问道:“你就不在乎你的女儿了吗?”
章鱼头一听立刻笑了出来,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但是那个笑容在我们看来却那么的苦涩,直到几秒后他擦擦眼泪说道:“看来我的演技还很高嘛,林小姐你觉得我的女儿可能是那样么。我这个脸长得,我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女儿。那个女孩只是我这些年来的一个幌子而已,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他说的话真的是丧心病狂,但是却是在人理之中,林夕想了想忽然说道:“那个女孩估计就是当年真正的曹新波的女儿吧。”
章鱼头一听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这让我感觉他当年的故事肯定是个巨大的秘密,他竟然为了隐瞒身份装成壮年的身份,抚养好友的算是个孙女辈的孩子,当时他的那些反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夫对女儿的关心,那种关心我也感受过,应该不是那么陌生,那一把鼻涕一把泪,跟现在这个都有一丝神经质的人竟然是一个人。简直让我不敢相信。
我哼了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出口就只能两个人出去?豁大一个口子非得钻俩人,不可能的事,这么滴吧,大不了我让你先钻。我跟着你后边。绝对不影响你找生路。行吧?”
章鱼头见我这么说也是气急败坏,骂道:“诶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这什么地方,这他妈是秦始皇当年修的战犯船,你当说出去就出去呢,我就这么告诉你,那壁画上就这么写的,只能有两个人出的去,第三个人是不可能出去的。”
林夕看着我们吵起来,赶忙制止,说道:“这个节骨眼了,说这些话都没有用,我也相信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只能逃出两个人的路,还有连子昂我问你,你当年是怎么逃出去的?”
章鱼头一听,身子顿了顿,脸色难看起来,又忽然叹了口气,对着我们说道:“当初我是一个人出去的。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两个人的诅咒是不是真的应验。但是我能确定这个船上的所有东西都和我看到那个壁画符合,绝对有什么门道在里面。”
我一想怎么都不服气,朝着天上看了半天,发现这偌大的洞穴确实有股震慑人心灵的因素在窥探着我们,但是我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立刻说道:“怎么都要试试,大不了我就死在这。”
林夕立刻打了我一下,骂道:“说什么呢,这种地方最忌讳这个字。”
章鱼头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突然有笑道:“得,我虽然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但是也看不得棒打鸳鸯,人恒有利弊,先走着,不过丑话我说在前面,别以为你们冷不丁阴了我一次,就能继续威胁我,想出去,必须得听我的,你们两个瓜娃子,还不够我那雷尸一爪子呢。还有,如果真的只有两个人出的去,那个人里面必须有我一个。”
我们面对他的威胁也是有点尴尬,这个老头的话确实资本很多,林夕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说道:“你就不怕我们谁上去了之后你也回不了岸么?”
章鱼头轻轻笑道:“我有办法让你们找不到我。”
谈判就此结束,最后我们还是妥协了,不管他说的话对不对,我们都该去试试。我和林夕出奇的没有商量如果真的危机来临,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章鱼头打了个哨子,水里的那具干尸猛地一动,伸出齐长的胳膊一下子就像是个猿猴一样从水里跳出来,带上了一波冰死水。吓了我们一跳,我下意识的就想拿枪防御,章鱼头摆了摆手:“放心放心,它乖得很。”
说完他还像是摸狗一样,轻轻的抚摸那具干尸,看的我是心惊肉跳加头皮发麻。
我们就这么莫名的恢复了一种非常尴尬的合作之境。林夕首先说道:“既然这样,连子昂你可以说说咱们怎么逃出这里了吧。”
章鱼头没有着急说话,先是问我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的计时工具早就不在身上了,他猛一问我们,便把我们问住了,我对他说印象中至少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甚至可能更长时间。
章鱼头看了看周围问道:“你们进来确定有一个小时了?”
我摇摇头:“不确定,这连个光连棵树都没有,你让我上哪看时间去,我早就没有时间观念了,不是,你问这个干嘛?”
章鱼头说道:“这里的水位要开始下降了,如果你们进来超过一个小时,那么马上就该要迎来第一次落潮了。”
林夕听到这有点疑惑,看着那些漆黑的水说道:“这难道不是死水?”
章鱼头表情一脸嫌弃,对我们说道:“当然不是,你们看这温度也不可能,死水哪里会这么凉,这里是深海水涨上来的,当年的人真是神乎其技,这水可是至少一万米以下的水温。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抽上来了,每两小时一涨,两小时一退,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快到退潮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