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风沙席卷一切,荒古之城周围的护城山完全阻隔不了大沙暴的吞噬。
赤狄鬼蛇已经被破邪箭穿喉,再也翻不了天了,但是后续的才更为麻烦。这大沙暴就是杀死赤狄鬼蛇的后遗症,神会保佑自己的子嗣。但是恶魔更会为了自己仆人复仇。
我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身上噼里啪啦被飞来的沙石砸的阵阵内伤,幸亏皮比较厚,但是也绝的背上的皮肤都绽开了。小暄被我护在怀里,她一直抓着霸王弓,也对我的行为没有任何在意。现在能不能活下去真的是个未知数了。
我张开嘴想说句话,瞬间灌了满嘴风沙,抬起脚来想走一步,却没想到风大的让我浑身一轻,这样一折腾,原本抓住小暄的身子一倾斜,我俩顺着天跟着风沙飞了起来,一种坐游乐园雷神之锤的感觉涌来。
就感觉身子被什么东西来回撕扯,天旋地覆,人在大自然面前是非常渺小的。瞬间我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乃至绝望。
我被狂风推出去很远才斜斜的栽到地上,高空坠落的感觉我终于是见识到了,我模模糊糊意识到我是摔在一个柔软的沙土面上,身子差点没直接插进土里面,着地的脚在一瞬间的剧烈疼痛下完全没有了直觉。
我暗哼了一声,身上疼的冒汗,心底里吓了一跳,看来腿不是断了就是残了,疾风把我扔下就消失了踪影,我头上一片残沙,见风小了,才感觉到头上一股温热,想伸手碰触看看,却发现浑身像被分割一样,软绵无力。
身子渐渐往下滑,我突然意识到不好,睁着眼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狂风卷出了荒古之城的范围,但是身下竟然是一片流沙带,我的身子已经进去了一半,太阳已经起来了,周围的沙子渐渐变得滚烫,光芒闪耀而刺眼,我沙哑着嗓子想求救,一张嘴,喉咙里的沙子反出来。
大口大口的咳嗽,让我的胸腔不住的颤抖,身子又向下陷了几分,我想清出喉咙里的沙子,发现嘴里一点唾液都攒不出来了。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在这片流沙中静静的躺着,不远处的荒古之城已经消失在之前的狂风之中。
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待着了,我忍住了自己一切躁动的思绪,从心底里开始祈祷有人能来救救我,哪怕给我口水喝。
“噗喽喽!”一串铃铛的伴奏如仙如幻的在我耳边响起,我心想这可能是无常来接我了。
之后我传来几声狗叫,我心中的疑惑更甚,难道二郎神也来了?阳光在我眼皮上夺目的亮着,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脸被舔了几下。
我张开眼一看,居然是两头狼在盯着我看,我这么近距离看见狼差点没叫出来,莫非我今天没被埋死还得被狼咬死。
心中的悲凉真是。
但后来离我老远传来一声哨子响,两头狼耳朵一支棱,突然张开嘴向我咬来。
我心一横,死就死吧,反正之前差点被耗子咬死,被狼咬死倒是不算多丢人。
让我惊奇的是两头狼之后并没有张嘴咬我,而是叼住了我的腰带。一点一点把我往外拽,一头狼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两头竟然可以让我身子动了动,狼的身体轻盈,完全可以在这流沙中行走。
其实这流沙并不是很恐怖,要不是我全身疼的动不了,也不会在这白白等死。完全可以逃出去。
两头狼的力量倒是不能小觑,不一会我就被拖了出来,其中的过程基本快让我疼晕了过去,但是疼是个好事情,说明我的身体还没到残废的状态。
之后不远处我看见一头头的骆驼走过来,像是一座大舟行驶在沙海里。身旁还跟着一只黄土狗,我喜极。
我说怎么看这两只狼有点眼熟,原来是之前蒙古包队里的那两头狼,那种黄土狗,就是狼王,这群骆驼也是熟人,那群随心所欲,来去无踪的白骆驼队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但是我看到第一只白骆驼上骑着个人,不由得眯了眯眼,看清之后嘴角一笑,浑身的疲惫开始涌来,提在心口的那团气落了下去,整个人一蒙就晕了。
后来听说我昏迷了两天,再醒过来是在海拉尔市的医院里,浑身被固定的死死的,裤裆处疼的要死,其实也不是光那里疼,浑身都疼,但是那里的感觉却异常难受。
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只有一丝意识,但是丝毫没有行动能力,只觉得浑身难受,头疼目眩,不一会我就又睡了过去,这样持续了一天,到第二天的早上我终于是彻底醒了过来。
但是醒是醒了,身上的伤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善,医生说我浑身粉碎性骨折,也是我的身子骨硬,要是平常人基本就半残了,我上上下下打了不下四处石膏,愣是捡回了行动力、
肋骨也动了手术,至于我裤裆的异样,却是手术时怕我漏尿,给接的输尿管,真是疼的不行。
我现在说话非常费劲,嗓子里之前全是沙子,声带都给磨肿了,上了很多药才能简单的说一两句话,而且声音及其的难听,这一消息差点让我绝望,没想到我的磁性嗓音就这么废了,万一以后恢复了声音变得像乌鸦一样可怎么办。
我操着嗓子向护士问清了我的基本情况,跟我想的一样,确实是之前在蒙古包里遇见的那个马队队长田杰老爷子送我来的医院。
当时一眼见我这样都傻了,没看见过身上这么软绵绵,浑身一块好地方没有的人了。
之后医生告诉我,本来我的伤每个把月甚至是一年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