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期间,我又难受地想吃东西,明珠果断给我打了镇定剂,药水流进身体压制了那股强烈的渴望。
四肢无力,脑袋却依旧清醒,盯着周遭的一切都能引起我对食物的兴趣,比如白嫩嫩的叶明朗看着就很好吃,我咽了咽口水。
叶明朗注意到我肆意的目光,不由动了动脚步,眯起眼睛:“老妖婆,我可不是食物。”
我知道,但就是无法克制,他的皮肤白净光滑,要是在上面刷一层油在炭火上烤一烤,一定金黄酥脆香喷喷……
“你小子说什么呢。”明珠白了他一眼,坐到我边上,长长的波浪卷发垂下来,难得温柔道:“小欢你忍着,等你好了要吃什么都行。”
缱绻黑发似波浪般浮动摇摆,竟让我联想到旋转。我沮丧极了,对明珠说:“要是我永远好不了怎么办?”
听白冥安的话,这双人蛊似乎很厉害。要是永远解不了蛊,我就一直维持胖子的形体和永远填不满的胃口吗?
“臭丫头说什么呢!怎么会好不了?再说,胖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去抽脂减肥。你要是看这张脸不顺眼,姐出钱去韩国整容也行,不喜欢就换,有什么关系。”
叶明朗听着嗤笑,他姐姐真是霸气又不像话啊,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可是在我听来却非常感动,明珠是行动派,她处理事情从来是直捣重心。
“嗯。所有费用你包啊。”我说。
明珠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拍拍胸脯:“没问题。”
我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看到门外宋理两人回来了,薛珊的脸色很难看,而薛可双眼通红挨着程文剑,程文剑则一脸阴郁。
一看见他们,明珠就问:“怎么样?”
宋理说:“是我师叔给薛珊的蛊,被她熬制成液体趁宁宁不注意用针头注射到宁宁身体里去了。甜汤里没有下药,薛可只是在宁宁的碗里加了一点兰花粉。”
我一愣,明珠炸了:“妈的,你想害她过敏!”狠狠剐了薛可两眼。立刻把矛头对准程文剑。“是你告诉她的吧,你们这一对真让人恶心,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程文剑被人崇拜优待惯了,还从没像这样被赶过。他铁青着脸转过头对我说:“小欢。你放心。我——”
我冷冷道:“她说的对,你们快点离开吧。”曾经亲密信任,倒头来他抛弃我。我掉下海他还抱着薛可不放,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我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
程文剑一怔,还想说什么,被明珠示意叶明朗叫人哄走了。
那三个人一走,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就自在许多。宋理和白冥安在一处商量许久,两人都是一脸严肃,我知道他们是在讨论解蛊的办法。
半晌,两人终于结束讨论。白冥安走来,抬起我的胳膊,因为体型放大了数倍,这胳膊的重量也变得很可观,他动手时分明顿了下,脸上却表现得很平静,一向厚脸皮的我忍不住害臊起来。
宋理指着胳膊内肘处的黑线,说:“你看,这条就是蛊毒线。等它在宁宁身体里运行四十九个来回后,直接到达脑补中枢神经,到时候只怕身体没爆炸,脑袋先毁了。”
他一脸正经,说得又这么可怖吓人,我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明珠用力握了下我的手,给我一个鼓励安抚的眼神,问道:“你们刚才谈了那么久,一定有办法对吧?”
白冥安摇头:“寺庙师傅教得是佛法念经,超度鬼魂我再行,对蛊毒我没有研究。”
宋理沉声道:“我师从道教,师叔这样阴损的招数显然是从歪门邪道那里学来的。他下蛊时应该用到了道家的符咒,我可以尝试抑制蛊毒发作的频率,但要解蛊的话必须找到师叔本人才行。”
那个臭道士,每次出现都没好事。我咬牙,下意识抓紧手心,听到耳边一丝冷气声,才回头看见明珠的手被我攥得都发紫了,赶紧松开。
我忙道:“对不起,我——”胸口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胸腔里每一滴鲜血都在燃烧跳跃,叫嚣着冲破身体。
明珠笑了:“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知道她在安慰我,我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对宋理说:“既然有办法抑制,那就立刻开始吧。”我不想再失去控制,白冥安说得对,彻底毁掉自己之前我恐怕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反正医院检查不出问题,明珠干脆把我接到叶家在市区的一间别墅里。别墅很安静,很适合宋理动手准备。
宋理布置出八卦阵法,四周摆满蜡烛,我坐在中间双腿交盘,由宋理划开我双手腕的皮肤,两侧放置了符纸,白色符纸吸收了我的血液后迅速变黑,最后竟然坚硬如同钢铁,砸到地上锵锵作响。
我咂舌地看着宋理用变硬的符纸在指尖刺了小口,鲜红的几滴血液滴落而下,那黑铁符纸颜色渐渐褪去,从黑灰直到变成明黄色,纸张材质也变得柔软。
他又如法炮制,让一边的白冥安蜕变了另一张黑铁符纸,最后把两种黄符纸用蜡烛点燃烧尽成灰,混在茶水里让我喝下去。
那杯符水颜色诡异,我闭着眼睛灌了下去,符水漫过味蕾进入食管,倒没有金属的味道,尝起来有点腥甜,应该是两人血液的味道。
我皱眉,喝了他们的血这个想法让我很不舒服。
“喝下去会有反胃的感觉,这是正常的。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宋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