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每隔百年就会放出去一块牌子,拿着牌子的人无论有什么病,只要可以来到雪山之巅,他都会无条件医治,不过这牌子只是一次性的,也就是你求了这次,便没有下一次。
医圣的牌子,在整个大陆都能掀起轩然大波,毕竟你在能耐你又如何能保证一辈子没病没灾?在换句话说,就算你能保证自己,那亲人呢?朋友呢?
所以这牌子千金难买,除非病入膏肓大陆没有哪个大夫可以医治,否则无人愿意浪费这个无比珍贵的救命机会。
谢渊不会拒绝持有牌子的人,所以这会正在药房给人看病,而唐卿,正躺在北苑里休息。
封宴将酒喝完,有些心烦气躁,本想离开,可目光扫到自家小奴隶住的屋子,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小奴隶这会脸色苍白,即便这会他走进来,也没有睁开双眸。看着如此死气沉沉的她,不知为何,本就心烦气躁的他更不爽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留下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他一走,唐卿便睁开了双眸,不过也紧紧是一瞬,很快,她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一天后,系统在她脑海中开始连番作响,“暴食大大毁了一个小世界,哦……再加两个中世界。耶?还没停下,厉害了,四个大世界呢!”
封宴这一走,足足离开了十年,他没有回来过,而唐卿也没有找过他,就像在雪山之巅扎根了一样,甚至连整个大陆都知晓了医圣收了个徒弟,而那徒弟长得还十分的美貌。
十年时间,她已经将谢渊手中的东西学了个七七八八,对此,就连谢渊都有些佩服。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东西了。”
唐卿却道:“作为报答,我可以……”
“别……你离开雪山之巅就是最好的报答。”十年时间,谢渊已经怕了她了,原本被他以阵法困住的雪山之巅都不知道雪崩了多少回了,为了她,他都将灵草田换了个地方种植,至于其他的就更别说了,别苑都毁了不下五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受了她十年!
对此,他也深深佩服封宴当初收留她的五年,要知道那家伙可比自己缺了不少耐心啊。
唐卿无言以对,正想与他道别,却听他突然又道:“有件事,你倒是可以帮个忙。”
“什么?”
“百年期限已到,有个牌子需要你帮我丢到大陆去。”谢渊一边说着,一边让侍女取快牌子过来。
唐卿在这里十年,对于雪山之巅的规矩也了如指掌,一见到那牌子就瞬间恍然,“可以。”
“拿了牌子就别回来了。”谢渊说着,又小声咕嘟道:“十年了,他也该学会面对了。”
这声音很轻,可唐卿却听到了,只是这次她的心却没有半点起伏。
她一走,谢渊长吁了一口气,不止他,别苑内所有侍女仆人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十年啊,别苑内谁没有被她牵连而倒霉过啊,如今瘟神走了,侍女甚至还提议庆祝一下,而谢渊,竟也没阻止。
百年期限,大陆内所有人都在等医圣的牌子,只是医圣刁钻,从来不会制定一个地方亦或者人派送,所以他们心急,却又无可奈何。
唐卿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十五载,可她去的地方却很少,前五年是在魔宫度过的,而后十年更是寸步不离雪山之巅。
系统看着花花世界,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卿卿啊,苦了你这十五年了啊。”
唐卿却道:“没什么好苦的,知识的海洋可比这些凡尘俗世有趣多了。”
系统:……
突然有点不认识自己宿主了,怎么破?
医圣的牌子可是相当吸引人,很多世家都派人守在雪山脚下,只是还不等他们见到谁,就受天灾之体所害,一个个狼狈不已。
比起他们唐卿其实也不好受,天灾之体不止迫害别人,自己也是会受牵连的,这不明明离开的时候谢渊给了她一笔钱,可现在,钱呢?钱在哪里?
好在,她已经突破了筑基进入了金丹期,可以不必吃东西,否则她简直不敢想象接下去的日子,估摸着又得回到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凄惨样了。
心中哀叹一声,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谢渊身上了,希望他能早日找到解决天灾之体的药剂啊。
“统砸,你说这块牌子我要给谁呢?”手中拿着谢渊给她的牌子,她皱了皱眉,花花世界对她可没什么吸引力,比起这,她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刷封宴那个智障的任务度。
“哦,大街上人那么多,你看谁顺眼就给谁呗。要不,吶,那边有个乞丐,瞅着挺可怜的,要不给他?”
顺着系统的声音,唐卿看到了那个蹲在角落的人,要说他是乞丐倒也有点不像,毕竟他虽落魄可面前却没有任何乞讨的工具,就连有好心人丢在他面前的铜板他都看都不看一眼。
“唔,听有骨气的,那就他了。”
唐卿从未想过自己这个无意的举动会改变以后整个发展,不过现在,她只想将这块牌子尽快出手。
那乞丐虽蜷缩在角落,其实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不远处那少女看着自己他自然也发现了,只是看着那一身精贵的服饰,恐怕是哪个世家小姐出来玩迷路了。
乞丐收回自己的神识,这个大陆能人无数,而不远处那位小姐通身的气质更不他能惹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现在还身受重伤呢。
乞丐眯眼准备假寐,不成想,先前还离自己有些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