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东带领着天狼突击队在大别山中和日本人周旋之时,距离上百公里的武汉,一场大战也已经悄悄拉开了序幕。
南方集团军第一军和第二军在前一天已经到达了这里,他们一直在等待高东的最终进攻命令。但是后方迟迟没有传来消息,胡兴汉和****只收到了第三军伏击成功,大获全胜的信息后,就和第三军失去了联络。
整整一夜过去,****当即决定,绝对不能再等了。他比胡兴汉的资格老,而且更加果断,所以两支部队暂时由他来指挥,全力攻下武汉,在日军的增援部队没有到来前抄了他们的老窝。
守卫在武汉城里的鬼子差不多有三万人,由一个师团以及大量逃难来此的日军组成。
原本还有两个师的伪军兵力,不过这些墙头草在独立军围城之前便偷偷通过长江撤走了。而且还非常不仗义的将所有船只都征用了,害的鬼子的守城将领们纷纷破口大骂这些没用的废物,自己走就算了,还断了他们的退路。
如今大军压境,武汉城被三面包围。鬼子们已经没有了退路,除非他们集体跳下长江去做王八,否则根本没有逃生的退路。
****的指挥非常犀利,在黎明还未到来前便侦查清楚了日军在武汉城外的防线,命令杨纪鸿的炮兵指挥部密集轰炸这些地带,为大军进攻扫清障碍,拔除鬼子的獠牙。
从黑夜一直轰炸到黎明,又从黎明一直轰炸到中午。鬼子布置在武汉城外的防线彻底成为了一片焦土,大量的鬼子涌入武汉城中,但更多的鬼子则倒在了解放军的炮火下,再也没有几乎看到未来的蓝天。
到了中午时分,下了几天的雨突然间加大了。伴随着阵阵呼啸的狂风,武汉城的鬼子如同陷入末日一般,城里到处都是慌乱奔跑的军队,有的鬼子军官都跟着部队一起慌乱了,终日愁眉苦脸。
武汉派遣军司令部内,留守在这里的高级军官紧急开军事会议。城外的炮火隆隆,他们满脸苦涩,谁都知道,只要等外面的炮火一停,解放军立即就会发起进攻。
可他们永远不会想到,他们的想法只是按照日军通常作战的思维来考虑的。而外面指挥战斗的是****,那可是解放军的名将。他可不会等到炮火停了才发起进攻,鬼子们只是在做白日梦罢了。
“各位,请快点想个办法出来!”一名鬼子上将急的满屋子乱转,根本停不下来:“仅仅一个上午的炮击,我们就损失了接近五千人。现在城里的守军根本毫无战意,可耻的皇协军还全部逃离了。我们孤军作战,连今天都守不下来,怎么能等到畑俊六长官的救援。”
“听说最快增援而来的两支师团全军覆没,全部死在了解放军的手下。如今天降大雨,道路泥泞,等远在河南的大部队赶到我们这儿,恐怕我们的尸体早就被解放军挫骨扬灰了!”又一名少将发出了类似的哀叹。
“城里的部队根本毫无斗志,许多人都在想着投降。我听说解放军不杀俘虏,不如...”
满屋子都充斥着要投降的言论,这些留守下来的鬼子军官基本都是派遣军司令部的后勤人员,虽然其中也不乏将军之类的高官,但他们并不是上前线打仗的料。此刻一碰到危险,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性命。
一直沉默不语坐在角落的一名少将忽然站了起来,冷冷的扫视着屋子里毫无避讳谈论投降的鬼子高级军官,怒声大吼道:“你们还算是帝国的军人吗?我们的将士在前线拼命,伤亡惨重,可你们不想着守住武汉,却想着要怎么快点跪倒支那人的面前投降,你们真是丢尽了大日本皇军的颜面。”
“河边将军,你是战斗部队的指挥官。那你说说,武汉能守住多久?能等到畑俊六长官的救援吗?”
听到这个叫河边的少将愤怒的斥责,一名派遣军司令部的少将参谋冷冷的看向了他说道。
河边政一骤然被问的愣住了,他是武汉留守的战斗部队指挥官,当然清楚现在的局面。
以武汉城内日军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抗衡拥有重武器的解放军。别说抗击两天了,连半天都撑不下来。
他们连火炮都没有几门,更别说其他的火力支援武器了。难道就靠步兵守卫这座城市吗?恐怕还不够塞解放军的牙缝。
但河边政一桀骜的抬起头,瞪着质问他的少将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投降。堂堂的大日本皇军只可以战死,你们坚定的意志去哪里了?你们为天皇效忠的决心都给狗吃了吗?”
河边政一的咆哮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嘲笑。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保命为主,谁有工夫去理会这个傻瓜的愚忠。
河边政一愤怒的走出了司令部,他要独自去守卫这座城市,以报答畑俊六的栽培,效忠他最敬爱的天皇。
十分钟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城防司令部,立即召集部下。
一众颤抖的鬼子军官来到了他的指挥部,人人面色泛苦,其中一些人眼神闪烁,显然是心不在焉。
河边政一不理会他们,大吼道:“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你们都是帝国的军人,就该为帝国的崇高事业去死。今天,解放军已经打到了城下,我要求你们带领军队死守这座城市,不允许解放军踏入城市半步!”
“就算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要守住武汉,等待畑俊六司令官的归来,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要是谁敢临阵脱逃或者投降,立即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