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精致的眉黛也在此刻睁开了细白的眼皮,随着他睁开的双眼,小孩脸上竟然开始浮现出无数的青筋,如蜈蚣黑纹一样爬满了他的脸,更骇人的是,在小孩的眼皮地下,从没有眼眸的眼白竟然浮现出了一双蜥蜴眼眸般的竖瞳,竖瞳中倒映着的全是我恐惧的双眼。
“咯咯!!!”
“咯咯咯!!!”
诡异恐怖的小孩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桀然的笑声,直接在我的脑中响起。
这已经不是恐惧这么简单的事了,我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一个小粽子,是一个将会要我命的鬼孩。
“嗬!!!”
我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恐惧,一口大气没有憋住,直接喘在了口罩上,顿时,疯狂的窒息感涌入我的肺腑之中。
我意识到不妙,在这细沙里面,一点空气都没有,我憋着的气跑了,无疑是致命了,我匆忙闭上了嘴,将剩下没有跑出的气体又憋了回去。
只是这一口气岔出,我在难以保持镇定了,那种窒息感时刻会要了我的性命,肺腑立刻变得堵塞和沉闷,而我的身体却是阴寒如冰。
很显然小鬼的灵魂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而是令其身体发生了尸变,变成可怕的小粽子,无法轮回的灵魂必定是要找一个新的灵魂躯体来做替死鬼,而这个替死鬼毫无疑问就是我这个烂好人。
要是我死在这,估计会被笑死,现在我后悔没有听爷爷的话了,也明白什么是鬼话连篇了。
鬼的话,能信?
“喀嚓!!”
“喀嚓!!!”
我了个去,装小孩的金鱼鱼缸竟然出现了裂痕,布满了血色暗纹的小孩的脸笑的更加的恐怖了,他的笑声伴随着玻璃的裂痕,竟然缓缓开始裂开,不知道是这恐怖笑声原因,还是细沙的压力太过巨大,将玻璃缸给压裂了。
金鱼缸每裂开一道裂痕,就宛若在我心脏的位置重重的敲了一锤,几乎快让我的心脏快要停止了。
“啪!!”
一声脆响,金鱼缸应声破裂,我原以为无数的细沙将我通过鱼缸的裂缝疯狂的涌入恐怖小孩的玻璃罩里面,但是我错了,这些细沙似乎就像被一股怪力给控制住了一样,依然在玻璃罩外移动着,却没有一丝要涌入的意思。
此刻我只希望在沙土中的我的身体能够上升的速度再快一些,再快一点。
只要到了沙坑表面,爷爷他们就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尸变的小鬼。
终于玻璃罩完全的破裂成了碎玻璃,一片片的参杂在细沙里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能看清这尸变小鬼的面容,他本应该被无数的沙子给掩埋,可它整个脑袋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阴诡森然的笑着。
不过我很快镇定了下来,虽然我不能动弹,但我还有鬼判项链,这尸变的小鬼想拉我做替死鬼不可能,除非他不惧怕鬼判项链。
那张阴邪诡异的笑容正在朝着我护目镜上靠过来,暗血纹爬满了他的脸,感觉就像受到了诅咒的小孩一样。
我感觉到沙土中有一些稀疏了,我被拉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很显然我离沙坑的顶部不远了。
这一个过程我简直度日如年,分秒不都不想在这继续呆下去。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小孩的双手不断的上移,从我腰上渐渐的抓向了我的脑袋,想要将我的护目镜与口罩给摘下。
在他冰冷小手经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的时候,全身的皮肤如同冰锥刺在了皮肤的表面,寒冷的想死。
我的护目镜被摘了下来,我的眼睛能够近距离的看见尸变小孩眼中的竖瞳,仿佛像是无尽的深渊一样,护目镜摘下的那一刻,我的视线完全都吸了进去,堕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如果有人可以看见我此时的表情的话,可以看见恐惧极致的表情,而眼睛确实空洞无光,如同一潭死水。
奇怪的是,在护目镜摘下的那一刻,没有沙子流入我的眼睛,没有沙子将我身体掩盖,这些细沙完全是绕过了我们朝着我们身后往下滑落。
终于我的口罩也被小孩给摘了下来,一股血腥带着暴晒后的腐臭味,疯狂的涌入我的鼻尖,像是一股死老鼠的味道,即使我不去闻,这股味道也一直疯狂我往我身体内钻去。
尽管我的视野抽离不了尸变小孩的眼睛,但我依然看见了这小鬼猛的张开嘴巴,深不见底的食道内仿佛藏有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一股浑浊之气正在涌动,追着小鬼的呼出,这股浑浊的气息一股脑的全扑打在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那黑气是什么,但我知道,只要我吸入一点都可能死去。
尸气、尸毒?
一般的鬼没有如此心机,而眼前的这尸变小鬼简直令我叹为观止,与他爷爷鬼影的配合,竟然玩起了如此心机的替死鬼游戏。
我知道只要我还能清醒的思考,我就还不会死,尽管我身体还不能动弹,黑气缭绕在我的身上。
无论如何我也得憋着最后一口气流沙坑上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尸变鬼孩吐出的尸气,开始像是有生命迹象一样,疯狂的朝着我的五官内有洞的地方钻入,即使我没有呼吸,这些东西都在疯狂的钻入我的体内。
我喉间的最后一口气化作了堵塞,一口黑血随着最后一口气喷涌而出,黑血全部溅在了小鬼的脸上,看起来更加的邪恶恐怖。
随着最后一口气的吐出,终于在也憋不住,那些黑气肆无忌惮的疯狂的从我口鼻间涌进了我的体内,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