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骑着毛驴,拂尘搭在手臂上,郁闷的看着四周的街道。
早上,陈霄设下陷阱坑了她,这让她很是气恼,她李莫愁混迹江湖十几年何时让人坑过?陈霄如此坑她,她怎能释怀?!
“凌波那臭丫头跑到哪儿去了,让她来嘉兴会面,这么久还不到!”李莫愁气恼的道。
陈霄牵着小正太,远远地走在李莫愁的身后,鬼鬼祟祟的跟随着。
李莫愁一路走,不多时,竟不知不觉驱赶着毛驴来到了陆家庄门口。李莫愁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望着陆府的大门,她回忆起许多年少时与陆展元的过往,那时,他们花田月下,双宿双飞,好不快活!只是如今,物是人非,那曾经在花园里追着她跑的少年,如今已拥别人在怀,阖家温暖,只留下她一人,孤独的游荡在这人世间。
陆展元,你好狠,好绝情!
陈霄远远的站在李莫愁的后方,看着她对着陆家庄大门停滞,孤单寂寥的背影,不由对这个经历坎坷的女子起了一丝同情之心,唉,爱情这东西,着实害人不浅。生平第一次情窦初开便遇上了陆展元这个花丛浪子,她的运气也是够背的。
陈霄叹口气,本来他不欲现身,但看到李莫愁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来,站在她的身侧,陪她看那陆家庄的大门。
李莫愁恍然回神,拂尘猛然一挥,向着身侧打去。
“喂,你恩将仇报啊!”陈霄怒叫一声,身子向后一纵,躲过了攻击,气恼的看着李莫愁。
“打的就是你,骗子!”李莫愁冷哼一声,身子一跃而起,拂尘挥舞向着陈霄打了过来。
陈霄无奈,只好接招,不过大多是闪躲,连剑都没拔出来。
数十招过去,陈霄终于不耐烦了,抽出剑来,寻了李莫愁拂尘的破绽之处,一剑直刺过去。
李莫愁大惊,看着那迅速此向她要害的长剑,拂尘立马收回,挡在了那柄剑的前方。长剑直刺,陈霄贯穿内力,狠狠地斩在那拂尘上。
“簌簌”拂尘顿时被陈霄的合金长剑自中间斩断,一绺白丝从空中落下,飘飘荡荡的掠过陈霄的面前。
陈霄伸手一勾,将那一把白丝握在手里,放在鼻尖狠狠的一嗅,野性的看着略显慌乱的李莫愁,道:“好香,仙子身上的味道果然迷人!”
“我也要,我也要!”小正太上前两步来,抱住陈霄的大腿,仰着头渴望的看着陈霄手上的白丝。
陈霄白了小正太一眼,道:“看了半天戏,也不上来帮忙,还有脸问我要战利品?!”
“哼!”小正太闻言,推了陈霄一把,别过头去,抱着胳膊,不再理会陈霄。
另一边,李莫愁听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色胚的对话,红晕都已经蔓延到耳根了,她看了看陈霄手上的合金长剑,又扫了一眼小正太肥肥的小身躯,终于转过身去,装作完全听不到的样子。
这两人完全不是她所能敌,还是不要轻易招惹,我当他们不存在,他们不存在,呼……吸……
关闭自己的六识,李莫愁完全不看陈霄两人,伸手一招,南湖边上,一朵荷花被她玄功折断,摄取而来。荷花受到她玄功的吸引,飞跃到她身前,旋转着,她狠狠一掌打在那荷花上,呼的一声,花朵被打碎,击穿了陆家庄的大门,飚射而去。
“轰”只听得大门后一声闷响,李莫愁转身骑上毛驴,一拂尘抽在小毛驴的屁股上,小毛驴昂昂的痛叫两声,驴蹄飞快的倒腾着,迅速消失在街头。
陈霄站在原地,看着李莫愁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女人看来是一心要杀了这一家人啊,不好办,不好办!牵着小正太,追着李莫愁的背影,他一步数丈,身子几个闪烁间,也消失在街道尽头。
“轰隆隆”陆家庄大门缓缓地打开,一名正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在几名男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男子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一头雾水,到底是何方高人来我陆家庄开这个玩笑,他看着大门上的被穿透的痕迹,脑中满是不解。
“老爷!”这时,一声惊叫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了,夫人?”陆立鼎看着身边惊恐莫名的妻子。
他妻子恐惧的双眼圆睁着,直愣愣的盯着他身后的方向,手指向后方指了指,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谁的恶作剧,在咱们的影壁上涂上这种血手印。”厨娘胖婶转身看了看,嘴上抱怨着走上前去,拿了一块抹布在墙上不断的擦拭着。
“慢着!”陆立鼎一脸严肃的走到影壁前,伸手数了数墙上的血手印,脸上露出惨然的笑容,心念渐渐崩溃。
“老爷!”陆立鼎的妻子在一旁心疼的扶住他摇晃的身子,道:“你怎么了?”
陆立鼎只呆呆的看着那九只血手印,好像完全魔怔了一般,任谁跟他说话都不理。良久,他推开四周要搀扶他的的人们,包括他的妻子,独自一人走到书房,把自己关起来。
李莫愁骑着小毛驴在嘉兴城里逛了又逛,双眼无神,机械的看着人来人往。她走在这熟悉的街道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当年她和自己心爱的情郎陆展元两人携手漫步在这嘉兴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嬉戏,打闹,你侬我侬那些甜蜜的时光。
越是回忆,她心中的恨便增加一分,当她回忆到陆展元跟何沅君成亲的那天,他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如同针扎一般刺在她的心上,她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和怨气。嘉兴城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