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遥远的天际,渐渐出现一丝晨曦的亮光,朝霞明媚,火红的颜色令人心情舒畅,新的一天开始了。
古墓前。
洪七公和黄药师两人几乎同时醒来,他们站起身子,彼此相视满是疑惑,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半晌,洪七公忽然反应过来,四下看看,巡视着。
远处,杨过和李莫愁两人躺在地上,还没醒来。
洪七公走到李莫愁身边,弯腰伸手在她的鼻尖探了探,然后他站直身子,低头看着李莫愁,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七兄,为何还不动手?”黄药师走到洪七公身侧,微眯着的眼睛里射出一丝寒光,盯着李莫愁。
“七兄若不忍动手,交给在下来便是”黄药师见洪七公一脸犹豫,心中有些着急,决定亲自动手,他拿着玉箫,一挥舞朝着李莫愁额头打去。
“住手!”
一声大喝传来,陈霄的身影出现在远处,他纵身一跃,向着古墓飞来。
“要救她,休想!”黄药师冷哼一声,玉箫陡然加快速度刺向李莫愁额头。
“不要!”陈霄愤怒的大喝,奈何他却拦不住黄药师的玉箫,距离太远了,他已经赶不及。
忽然,一只手从黄药师的身侧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玉箫,让他再也无法将那玉箫递进一分。
黄药师恼恨的转头,喝道:“七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洪七公脸色犹疑不定,说不出话来。
“哼!”黄药师手腕一抖,震开洪七公的手掌,手上动作不停,玉箫再次刺向李莫愁额头。
这次,再也没人拦得住黄药师的玉箫了。
眼看着黄药师的玉箫就要刺到李莫愁,却在此时,李莫愁忽然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玉箫,条件反射地向后几个翻滚,躲过了黄药师的这必杀一击。
“噗!”玉箫上的劲气打在地上,坚硬的石头地面上被打出一个指头粗细,数寸深的洞。
李莫愁犹自惊魂未定,她看着地上被打出的洞和拿着玉箫的黄药师,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幸亏及时醒了过来,要不然就死的太冤枉了。
陈霄也终于赶到,他一把将李莫愁拉到自己身后,紧张的看着黄药师。
“没事吧?”
“还好,幸亏我及时躲开”
黄药师惋惜的看着手上的玉箫,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
陈霄闻言,顿时大怒,他嚯的一声一挥重剑,指着黄药师道:“黄岛主,你这么做不觉得很无耻么?”
黄药师看着陈霄,冷笑两声,道:“哼,果然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那日在嘉兴我就不该救你!”
陈霄喝道:“那天你救我一命,与我有恩是不错,但今天你要杀莫愁,我绝不能视而不见!”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洪七公,问道:“洪老前辈,你说莫愁杀了那一家人,可曾是你亲眼所见?”
洪七公顿时语塞,脸色憋得通红,强辩道:“虽然不是我亲眼看到,但那一家人的确实是死在李莫愁的冰魄银针下,难道这还有假?!”
“冰魄银针?”陈霄一愣,眉头一皱,陷入思索中,半晌没说话。
“陈霄,我真的没杀人!”李莫愁见陈霄忽然沉默了,急忙拽了拽陈霄的衣袖,辩解道。
“妖女还敢蛊惑于人!”黄药师一声大喝,一挥手,弹出一枚石子,击向李莫愁。
“当!”一声脆响,那石子打在陈霄的重剑上,粉碎落地。
陈霄收回重剑,道:“黄岛主,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何必这么着急杀人!”
“洪老前辈,我问你,那一家人是否是嘉兴本地人?”陈霄再问。
洪七公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陈霄哈哈一笑,心中的疑问顿时云消雾散,他朗声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莫愁,欲要置她于死地”
“此话怎讲?”洪七公问道。
“那日在嘉兴,莫愁与武三通和黄岛主大战,扔了不少银针作暗器,我猜就是有人在用这些银针做了文章,故意嫁祸莫愁!”陈霄道。
“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谁能保证是否符实,再说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黄药师喝道。
陈霄忽然一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起码这就说明莫愁并不一定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两位前辈觉得我的话对不对?”
“哼,老夫不信,你纯粹是为了给这个妖女开脱!”黄药师抱起胳膊,一脸气愤。
“洪老前辈您也不愿相信晚辈的话?”陈霄看着洪七公。
洪七公脸色露出一丝犹豫,他虽然不完全相信陈霄的话,却也被陈霄说动了一丝。
“前辈若还不信,晚辈愿与前辈打个赌”陈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什么赌?”
“晚辈就赌那个给前辈报信的人是真正的凶手!”陈霄道:“前辈可以去查,若查清楚我希望前辈今后放过莫愁,不要再跟她过不去”
“如果那人不是凶手,前辈今后再对莫愁出手,晚辈决不再插手”
洪七公闻言,点了点头,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黄药师大喝道:“就因为这个糊涂小子,咱们今天就任凭这个女魔头离开?”
“黄岛主!”
陈霄忽然大喝一声,打断了黄药师的话。
“你若是想再动手,晚辈奉陪!”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还真是条白眼狼啊,现在就忘了我对你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