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站在空旷的平地上,当对面那名狙击手趴在地上,找好位置后,他感觉有一道充满了死亡威胁的目光将他锁定。
坐在李爷下首的一名老者小声地说道:“山魁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摆出这么个架势,要了那小子的命,当心人家师门找过来,到时,可不是咱们一个小小的分堂能够担得下啊。”
李爷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个老头是本地洪门一位资深前辈,平时就爱在他面前摆资历,两个人很不对付。
“杜三叔,你觉得现在咱们饶了他,他会饶了咱们吗?别忘了,人家喊了口号要灭香拔旗,这是要把咱洪门的脊梁骨都打断,都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情面可说。”
李爷一脸的不悦,他心里极度鄙视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他看不出目前对于双方而言都不可能退却了吗?
“哼,这事儿要真是理论起来,我们也占不到理,帮着外人打压自己的同胞,搁在以前那就是汉奸。”
说到这,那名老头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道:“自己拉的屎,就得自己弄干净屁股,以后人家师门要是找过来,李爷,你这坐馆大佬可得挺得住啊。”
听到这种泄气的话,李爷双眉倒竖,若不是现在人多口杂,他都忍不住要和对方好好理论一番,只是现在那么多外人在场,洪门要是起了内讧,那可就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李爷将胸口的怒气强心按捺下来,暗暗地想道:“老东西,等事情过去了,我再找你算账。”
他们两个在这里小声地争辩,那边林凡仍然孤身一人站在前头,就等着那名天佑洪说开始。
他站在那里,暗暗地将全身的气血在胸腔鼓动,深吸了一口气,前胸发出隆隆的声响,明显地鼓了起来,脖子上涨出道道青筋,脸色血红,煞是惊人。
他脚下用力,眼神凝重,紧紧地抿着嘴,浑身上下蓄满了力量,小腿上的肌肉涨了几圈,脚底的硬地都被他踩出道道裂纹。
只见天佑洪手里举着个三角旗,冲着下面狠狠地一挥,口中大叫一声:“开始。”
天佑洪的话音还未落,林凡忽然向前猛地一窜,然后舌绽春雷般地发出一声怒吼:“嗬……”
这一声怒吼如惊雷滚滚,连绵不绝,又如万马齐喑,龙啸虎咆,慑人心扉。
对面拿着枪摆好架势的洪门弟子感觉凭空响起一道炸雷,震得的他们耳朵嗡嗡真相,心里砰地一跳,眼前金星乱冒,浑身发软,心神具散,使不出任何的力道。
对面的那些人除了狙击手以外,其他人都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得搅乱了心神,忘记了开枪。
那名狙击手也被林凡下了一跳,原本枪口已经瞄准了林凡,可扣动扳机时,手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一颗大口径高爆穿甲弹,在林凡的头顶擦身而过。
林凡身子在半空中落下,那些洪门弟子还是没有缓过神来,有一部分人的双耳甚至流出了鲜血,耳膜被林凡的那一声怒吼给生生震破。
那名狙击手也感觉脑袋蒙蒙的,他心里一阵骇然,假如刚刚林凡的怒吼不是因为力量分散,而且他又在众人最后方的话,想必此刻也不比前面的人好多少。
林凡落地的时候,双脚在地下狠狠地一踩,脚下深陷处两个大坑,地面一阵颤动。
周围的人感觉地面一阵摇晃,好像是地震了一样,再一看,林凡的前面裂出一道深沟。
林凡将力量传导地下,引起了共振,让周围的大地一阵颤抖,地面上那些洪门弟子左摇右晃,至于狙击手更是感觉枪口乱抖,难以瞄准。
不光是和林凡对阵的洪门弟子,就连在旁边观礼的众人也觉得耳边一阵阵轰鸣,嗡嗡作响,有几个年老体衰的人被林凡这一嗓子叫的胸闷发闷,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林凡这一招用的很巧妙,大家都在等天佑洪举旗,当天佑洪发令后,林凡赶在第一时间,忽然爆发了一声怒吼,一下子震慑住对面的洪门弟子,让他争取到时间。
枪炮再多,再厉害,使用者也是人,林凡知道对面那些军火有多么大的威力,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想法办让对面的人无法开枪,不能形成有效的火力网。
他这一招在古代武术里有一个名称叫做“声打”,这种声波攻击方式比较出名的是少林狮子吼,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与敌人打斗的过程中,突然一声大叫,打乱对方凝聚起来的精气神,让对手瞬间身体发软。
刚才距离远了点,而且林凡并未将口中的怒吼凝成一束对准那个人,而是扩散开来,不然的话,若是威力集中起来,仅凭他那一声吼,就能将人活生生地给震得五脏出血而亡。
上首的李爷被这一声惊得手腕一抖,他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心里恨恨地想着:“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练得,小小的年纪,不仅可以内气外发,还能以声伤人,简直就是怪胎。”
他心里愈发地开始苦涩起来,林凡表现的越强大,他背后的师门也就越厉害,要说没有师傅教导,一个年轻人能练到这种地步,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可想起林凡的师门,他又不禁有些惶恐,能培养出这种奇才的地方,那势力得有多么强大,如果洪门总会帮他御敌倒也罢了,但怕就怕,到时候那些同门兄弟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没有好处,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