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何默送走邪溟,伸手摸上自己肚子,这里会不会有一个小宝贝?想到自己快要当妈了,何默嘴角扬起幸福微笑。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虽然邪溟对外宣布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可是毕竟没有领证。孩子出生了怎么办?
她自己都是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孤儿,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孩子也这样。可是,邪家是一个大家族,他会不会从小就有娃娃亲?
刚来的安逸没多久,何默就感到忧伤。她找到百明,面色严肃问:百管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百明放下手中剪刀,微笑慈爱看着何默,点头。
邪溟,他家是不是很复杂?一个世界首富的家,肯定不是一般家庭那样。
面对何默突然的问题,百明收起笑容。很老实点头。
何默猜到了,可是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那,您能和我说说吗?他家是什么情况。她想知道,邪溟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他的家人怎样。会不会接受她?接受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她?
百明表情略微为难,但是看着何默真诚的眼神,也就开口了:邪家在美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现在当家人是少爷的父亲邪琛。老爷在美国掌控全局,大少爷邪斯在美国帮衬。只有少爷,五年前独自一人回到中国打拼。少爷的母亲是一个知性大方温柔的女人,她主管家里大小事务。百明眼神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到很快恢复到以前那个绅士的男人模样。
何默没有注意到百明表情,她紧张看着百明。那,他得父母,有没有给邪溟说媒?或者定亲?他有没有什么未婚们的没定的妻子?何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紧张。她害怕听到答案,可是又想听到答案。
这句话一出,百明就知道邪溟心思了。他微笑摇头:这个,当然没有。少爷从小就不服从管束,老爷和夫人也没有太约束他。只要他不做损害家族利益的事情,他们基本不会插手。
那邪溟为什么想到来中国?世界那么大,为什么邪溟偏偏来中国?
百明推推自己眼睛:老爷和夫人都是华人,也许是内心血缘关系,少爷从小就想来中国。
何默点头,听到他没有定亲,心里就放心不少,也不再打扰百明工作,自己回到了房间。
还没有坐下来。手里就响了,一串陌生号码跳入眼帘。
你好
默默,我是一凡哥哥
何默皱眉,这几天太混乱。她居然忘记了井一凡的存在。一凡哥哥,你好点了吗?
井一凡咳嗽几声:默默,知道你还在关心我真好,我…咳咳…我也不知道身体怎样了。默默,我可以见你一面吗?井一凡用祈求的语气开口,把自己的尊严都放下了。
何默揪心,那个自信满满,温文尔雅的井一凡。现在居然这样了。
何默不忍心拒绝。好,我去医院看你。
默默,医院味道太大了,我们去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花园吧。
好?短短几个月,他们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何默表情凝重,换了一件舒服的运动服,拿起手提包就离开了城堡。
自从她和邪溟关系发生变化以后,邪溟就不再限制何默部分自由,出入城堡还是可以的。
何默选择了打车去那个花园,坐在车上看着风景慢慢倒退,往事也一件一件袭来。
车程一小时,等到何默下车。井一凡已经在那里等待她了。
他看上去更加清瘦了,两眼空洞无神,没有一点精神。
井一凡看到何默来了,马上打起精神。迎上去。默默,你终于来了,太好了。嘴角露出孩子般笑容,开心溢于言表。
何默微笑点头。心头不免有点苦涩。
扭头望去,花园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些假山,那些花草,变得是他们人。
多年前,他们两个手挽手在这里奔跑,仿佛就在昨天。
默默,你看。这棵树都这么大了。井一凡拉着何默走到一棵树面前,上面依稀还可以看到默默两字。
这是十岁植树节那年,井一凡亲手为她种下的树,上面还有她的名字。
一凡哥哥,这棵树可以长多高?
这棵树,肯定会比你高
那等它长大了,我们来给它穿衣服吧
好!
转眼十三年过去了,他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么天真的少年了。树长大了很多。就是他们终究还是没有给树穿上衣服。
何默伸手摸上树干,这是他们剩下的不多的回忆了。眼泪打湿眼眶,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情,她和井一凡现在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
井一凡拿出东西。一块黄色的布展现在何默面前。
井一凡像献宝一样把布放在何默面前:默默,你看,我特意叫人送来这个,我们可以给它穿衣服了。他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
何默看着笑的天真的井一凡。摇头:一凡哥哥,现在是夏天,它不需要衣服。树,只有在冬天才需要衣服御寒,现在是夏天,它不需要。他们终究还是回不到正确的时间和地方去了。
井一凡摇头,否认何默的话,他低身拿着布就要样大叔上缠绕。
何默一把拿下布,井一凡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一凡哥哥,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它不需要何默提醒他。
井一凡站起来。认同何默的话,然后把布收起来。那我们,我们冬天再来,我们等到冬天再来吧。他相信。冬天一定是可以用到的。
何默没有回答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