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先于天韦青一步回到院落中,天韦青紧随而至。
“悟性确实挺高。”天韦青看了眼陈隐,说道。
“多谢前辈承让。”
天韦青摆摆手,道:“去把胥芸钰带来吧,躲不过的终究也是躲不过。”
“好,那晚辈这就带钰儿过来。”
“傻小子,你已经将我带来了,”钰婆婆不知何时已经是坐在草屋外的歪脖子树上,“天老头,别来无恙?”
“婆。。婆婆。。”陈隐惊诧异常,因为他丝毫未感查到钰婆婆的气息,“你是什么时候…”
“你这傻子从天罗庄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虽然是在跟陈隐说话,但钰婆婆的眼睛一刻不离天韦青。
“可我为何没发现你的气息…”
钰婆婆依旧看着天韦青,咯咯一笑:“我掩藏了自己的气息,你如何能感查得到?”
“芸钰…”天韦青的神情复杂,“你…你真的找到那东西。”
钰婆婆耸耸肩,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你不仅人老,眼也瞎了吗?”
“你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天韦青无奈一笑。
“我与你的事之后再说,”钰婆婆指了指陈隐,“这傻小子背后出现的玄冥的刺青,却似未有任何作用,你看看福祸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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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里被手下们扶着进到一处大庄院中。庄院内的侍女、下人纷纷悄悄侧目看着,偶有窃窃私语之人。
“我们徐大少爷这是怎么了?”从正堂内缓步走出一眉清目秀的女子,一见徐里这样,幸灾乐祸道。
“笑什么笑啊,我被人给揍了,你还笑得出来?”徐里没好气地说。
女子剑眉稍扬,甚是吃惊:“我还道你是自己摔的,怎的这北远城中还有敢揍你徐里的人?”
“是个外地人,不懂规矩。”
女子叹口气,用手戳了戳他的头:“也亏你是堂堂一个大将军的徒弟,说出去也不怕笑话,平日里没人敢惹你,这一遇敢动手的就被揍,我爹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哎,我没空跟你废话,我师父呢?”
女子将双手抱在脑后,噜了噜嘴:“正在后院同你爹喝茶。”
“快快!扶我过去!”徐里立即对扶着他的下人喊道。
女子让到一边,跟在他们身后一道往后院走去。
“爹!武叔!”徐里一见到二人立马撕心裂肺地嚷了起来。
徐安山一听是儿子的声音,又一看他成这副模样,顿时皱起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给揍了。”女子一面笑着,一面帮他说道。
“武絮,你回房间去!”武志炎将军盯着跟在后面的女子,命道。
“老爷子,你有这时间管我,倒不如问问你徒弟的情况。”
武絮用脚踢了踢徐里,徐里也会了意,立马转向武志炎,叫道:“师父!定要帮徒儿报仇啊!”
“你平日里就仗着我在朝廷的身份无法无天,这下被收拾了倒算是有人替我教育你了!”徐安山怒嗔道。
武志炎拍了拍右丞相的肩膀让他消气,自己旋即问道:“对方几人?”
“一人!”
“一人?你虽仅是万宗境,但你周围这些下人至少都是千御、百寂的,这一个人怎会将你伤得这么重?”武絮纳了闷。
“他是天罗庄的人!”徐里摸了摸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天罗庄的人没事怎么会揍你,”徐安山越说越来气,“定是你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没有!我就在戏苑看戏,岂知那混小子想要我坐的那位置,我不让,他便动手了,”说着徐里望向旁边的几个下人,“你问他们,他们都看到了。”
“是是…少爷说的是…确实是如此。”几个下人机敏地接话道。
“这可就欺人太甚了,”徐安山还未说什么,武志炎一拍桌子,怒道,“别说你的位置他不该坐,就是他的位置你一右丞相之子要坐他都得让你!”
“志炎,我这儿子有一半的劣根都是你这师父给惯出来的。”
“师父自然是向着自己徒儿,再说这次确实是里儿受了委屈,”武志炎拍了拍身上结实的胸脯肉,“这天罗庄成日正事不做,若非国主护着,我早就想去收拾他们了,这次赶巧了,新账旧账一道算!”
一看师父要帮自己出头,徐里心里是乐开了花,语气却装得依旧苦闷:“师父定要徒儿主持公道!”
“徐老哥,你就暂在这里喝着,我去去就回,”武志炎起身,吩咐下人道,“给里儿准备顶轿子,老子亲自送去给天御青看看!”
徐安山知道武志炎的脾气,况且听徐里所讲,的确对方是在欺人,所以也不多劝,只是盯着徐里,缓缓讲道:“进了天罗庄别乱说话,听你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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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走出药池,穿上衣服,转头望着天韦青。
“奇了怪了,你真进过裂点?”
“虽然我记不清了,但应该是进过,否则之后裂点怎么会失效。”陈隐回道。
“那老夫还真就不知了,你经脉涌动正常,也无异力在其中,你这后背上的就似普通的刺青而已,”天韦青摸了摸胡须,说道,“不管怎么说,至少不是什么坏东西。”
陈隐知道天韦青现在更多的心思不在他这里。
“傻小子,你先回天罗庄吧,待瑛璃起来找不到你又要闹腾了。”钰婆婆看陈隐后背的刺青并无大碍,说道。
“寄柔姑娘的话。。。”
天韦青摆摆手:“对她我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