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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烽还未到演武场,就见着周围已是围满了人。
虽然月疾风下令让所有弟子都离开,但这么大的事,定华派的弟子怎会在堂内坐得住。
皆是躲在不远的周围窥探。
戚烽怕贸然上前影响到他们,便也不再往里走,远远看着演武场上。
陈隐就在眼所能见之处,戚烽却就是无法感知到他的衍力。
她不知是自己的原因还是什么,在一同围观的弟子中招来两个同是感知型衍力的。
“你们能否感知到陈隐的衍力?”戚烽又尝试了几次,依旧没有作用。
“起先他第一次来演武场和秋易对衍力时能感知到,可他只要不使用衍力就无法感知。”
“你也是吗?”
另一个弟子也点点头,说:“若是连戚烽师姐都感知不到,莫非是陈隐的衍力太高了?”
“十荒之力虽然不低,却不也不至于无法感知,”戚烽思索着,说,“月掌门也属十荒境,却也没有出现过这般情况。”
“连戚师姐都不知道,我们就更想不明白了。”
戚烽一面想着,脑袋不自觉地点着头,似自言自语般说:“那便再待他使用衍力时看看情况。”
不过事情并未如戚烽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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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玄月门的弟子和秋易掌门面色难看,像是吞了黄连一般。反观定华派这边也是好不到哪去。
而唯有旭峰晨辉面露笑意。
“三…三皇子所说可是真的?”秋易言语中万般不甘。
“这种事可是能随意开得玩笑的?”旭峰晨辉转身看了看月疾风,“月掌门可愿否?”
“这事在江湖上闹了这么大动静,若是我们定华不追究,岂不是会沦为笑柄。”马涛将自己的不情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若玄月门的人能如三皇子所期望的那样,不再追究任何事,定华派不追究也未尝不可。”定华派和玄月门的人都没想到月疾风居然会同意。
“既然如此,那我便听从三皇子的安排…”秋易几乎是咬牙切齿在说这话,他看像陈隐,“不过话说在前头,此事一过,不管定华派是否出面,我定要取你小命!”
“秋易掌门现在可不是说这话时候,”三皇子赶紧乐呵呵地打圆场道:“你们看,两派各让一步,不就海阔天空了。”
虽然平息了事端,但两派皆不见有多高兴。
“秋易掌门可愿再于定华镇玩几日,全派的费用我来承担。”旭峰晨辉笑言道。
“多谢三皇子美意,不过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人待久了会倒霉,既然三皇子和言了此事,我和弟子们再待此处也无益,”秋易眼睛依旧不离陈隐,“来日方长,若如三皇子所言,我们与定华派不久便会再见。”
陈隐一直没有再搭理过秋易,他在琢磨三皇子刚才对所有人讲的话。
他从未见过这位三皇子,可是对方却在刚才说他已应了朝廷的要求,而帮朝廷在做事。
虽然这样秋易便暂时拿他没了办法,但他不知这位三皇子是缓兵之计,还是当真这么想的。
“玄月门的人怎么都走了?”
“是这陈隐说走的还是那三皇子给说走的?”
站在远处观望的定华弟子们皆是惊诧不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陈隐几人站在演武场中,注视着秋易等人离开演武场的背影。
马涛看了眼月疾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闪身离开了演武场。
“怎样,月掌门,我处理的还让你满意否?”
“事端是平息了,可是若我这徒儿不愿,那也是没法的事。”月疾风笑了笑说。
旭峰晨辉弯眉笑看陈隐片刻,道:“那便让我与陈少侠独处一会儿,正巧我有许多话要说予他听。”
月疾风看了看陈隐,询问他的意思。
陈隐微微点点头:“但我得先回养药涧一趟。”
“那赶巧了,我来定华山这么久还没去过养药涧,”旭峰晨辉不由陈隐推脱,吩咐两个大汉道,“你们无需随我而去,好生歇息一下,陈少侠,我们就步行而去可好?”
月疾风看着陈隐和旭峰晨辉离开演武场,又招来两个弟子,将普虚和他同伴引去后院。
“英师叔,请通知各堂堂主,放下手中之事,速到议事厅。”
“山下的弟子要召回吗?”
月疾风想了想,说:“让上官若心一直待到玄月门离开定华镇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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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峰晨辉和陈隐一道朝定华后山走着。
三皇子的步伐缓慢,像是在散步一般。陈隐虽然心急,去也只能随着。
“刚才多谢三皇子相助,”陈隐打破沉默,躬身谢道,“若是因在下的原因,而致使两派冲突加剧,我就万死难辞其咎。”
“何必这么讲理,实际上你我早有缘分,”旭峰晨辉淡淡一笑,“或许只是你不知我。”
这话让陈隐有些摸不着门道。他觉着跟面前这人在此之前是毫无交集。
“在下未听明白皇子的话,我们可曾在哪见过?”
“我追了你一路,若是赶巧,我们便是在戚家庄见上了,”旭峰晨辉看到陈隐茫然的神情,又是一笑,“钰娘你可认识?”
“钰娘?”
“胥芸钰,”三皇子说,“便是她给我传来的消息,推荐了你,说你是我需要之人。”
“您认识钰婆婆?”
“岂是认识,她可说是我亲人,难得有钰娘看得起之人,她对你的评价却是比我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