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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实际上他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或是怎么说。
而旭峰晨辉同样也没有去问他的意见,并且也没说这事跟他有何关。
“三皇子是需要我做什么?”陈隐还是忍不住问道。
听陈隐这么问,旭峰晨辉还以为是他已经下了决定:“你已决定助我了?”
“这。。。待瑛璃师姐回来,我与她讲讲,听下她的意思,”陈隐解释说,“我只是看三皇子将我叫来,以为也要给我分配什么任务。”
“原来如此,不碍事,”旭峰晨辉说,“不过你倒提醒了件事,我知你与戚瑛璃、田婵玉这两姑娘关系亲密,几乎是形影不离,但这之后你若决定助我,便不可让她们再跟随,一则因为你我所去之地基本是在皇宫内,她们跟着会很麻烦;二则我们将做之事不便太多人知。”
“我明白…我只是想听下她对这事是什么意见,至少也得知会她们一声。”
旭峰晨辉转头看了看钰婆婆,使了个眼色。
胥芸钰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韦青,坐了这么久也是累了,陪我去外面逛逛。”说着又看向陈隐,道:“傻子,你就在这待着跟晨辉好生谈谈,等会儿我还有事要问你。”
天韦青和胥芸钰出了雅间,将门阖上。
待门关严,旭峰晨辉开口便说道:“有一点你无需顾虑,就算真打起来,我也不会让你上前线去。”
陈隐觉着此刻正好能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脑抛向对方,因对方也似想要敞开而谈。他心一横,说道:“这仅是一点,恕我开门见山直问了。”
“要的便是如此,”三皇子甚是欣喜,换了个坐姿,道,“我就是要今日谈开。”
“若论衍力,中原与我不相上下甚至过之的人不少;而若论报效朝廷之心或胸怀天下之情的人更是有很多,”陈隐毫不犹豫地问道,“三皇子为何非要我助你不可?”
“你所说仅是原因中的两点,钰娘向我推荐你后,我便让普虚一路观察你,你心肠不坏,快意恩仇,加上十荒境的衍力,在同辈人中已属难得,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身上有一物,是我重返朝廷掌握主动权所必需的东西,”旭峰晨辉未给陈隐发问的机会,而是紧接着说道,“我离开中原已有数年,这几年的时间一直隐姓埋名,走访各地,遇到许多跟我志向相同的伙伴,暗地里自己的实力也在不断扩张,以至今日时机成熟,但若就如此而已,那便和二哥旭峰司嘉一样,背负上了私结军队叛乱之名,如此就算阻止了眼下的战争,也是毫无用处,所以,我必需让这一切名正言顺,再说直白些…”旭峰晨辉略微一顿,以示之后的话极其重要,“我必需夺下皇位。”
这七字从旭峰晨辉嘴里吐出时,陈隐是倒吸一口凉气。
三皇子这话不是在开玩笑,若对方不是信任自己也不会将这种事讲给他听,纵然是再惊再恐,陈隐也必须强压住。
“三皇子的意思…是要争下太子之位?”
“是皇位,”虽然是掉头的重罪,但旭峰晨辉倒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话般,语气淡然,“卓风贪图小利、心胸狭隘,不可做皇帝;司嘉遇事鲁莽、意气用事,也非堪当皇帝之人;而父皇年事已高,对政事闭耳遮眼、刚愎自用,近些年更是暴政不断,已近昏庸,虽然我非是完人,也有些不自量力,但却是希望能够凭借自己和信我跟随我的人力挽狂澜。”
陈隐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明白这次交谈是两人敞开而聊,但旭峰晨辉说的那些话,让陈隐一时难以消化。
“那…那…”陈隐不知该怎么接腔,只得转移话题,“三皇子所说我身上的那物,可是装在盒里的魂玉?”
“的确是,你可知道朝廷之所以撤下你的通缉,正是因为想要得到这东西,”旭峰晨辉道,“这玉本在朝廷的藏物房中共,有五枚,是由当时一位杰出的炼药师从一个零之境的人体内提取的,为了保证完好地将零之境的衍力保存下来,他用自己的办法将衍力分入进了五枚特制的魂玉中,而之后父皇却发现其中一枚是假的,那枚真的则在当时被你父亲带走了。”
“零之境…”陈隐今日就想着是和三皇子开门见山,却未想到对方每说出一句话,都让他震惊万分。
“零之境,但若想要入魂,非得带五枚魂玉一齐入到裂脉中,所以那几十年父皇是命聚贤庄收罗天下所有成色上乘的魂玉,但却没有任何收获,而现在一枚魂玉在马丝国,另一枚在你处,都已有了着落,”旭峰晨辉说,“我若能将你的那枚魂玉交给父皇,那便在满朝文武面前取下了天大的功劳,父皇定会赏赐予我与你,皆时赦免你所有的罪,而我再讨要边关元帅一职,便是易如反掌。”
听旭峰晨辉讲完,陈隐埋下头,心里寻思:“看来三皇子并不知道马丝国已将那枚魂玉给了自己,也就是说现在两枚失踪的魂玉都在瑛璃身上,那么仅交去一枚,也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反而能让我和瑛璃不再惧怕朝廷的追赶,三皇子不让瑛璃和婵玉跟着一起,那正好让瑛璃躲得远远的,将另外枚魂玉藏好,以防万一。”
旭峰晨辉见陈隐愣了半天不说话,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地方未明白?”
“哦,没什么,在想你刚才说的话,有一些担心。”陈隐尽力掩盖刚才失神的尴尬。
“我多少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