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在这个国度还是蛮夷之地时,在文明覆盖这片大陆之前,便已经记载着那个最古老的传说——混沌之初、一切皆未成形,造物者为了制衡这个世界的原始能量,创造出了无数个裂点,每一个裂点里都蕴含了一种最原始、最单纯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裂点释出的能量都分裂细化萦绕于这个世界中,其中一些被人们发现并且融入自身利用起来,它们被称为 ‘衍力’,而‘衍力’修为和能力从强到弱分为‘零之境’、‘一合之境’、‘十荒之境’、‘百寂之境’、‘千御之境’、‘万宗之境’以及‘散力’七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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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如往常般,于山中寻猎,奈何今日毫无斩获,尽是连一只野兔也未见到,
他将父亲的木弓挎于肩,心情异样,明日便是他二十五岁生辰,意味着可离家下山,虽从未见过生父,记事起便已和母亲在这深山老林中相依为命,但这二十五载光景中,一直都有父亲的影子,父亲立有规矩:一、二十五岁前不得私自离家远行;二、如若下山,木盒不得离身。每每问及原因,母亲总会微笑着摸摸他的脸,说此是你父亲的安排。
这时,旁边的树丛中传来‘沙沙’响动,陈隐立刻拔弓上弦,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声音传来之处,又是一阵响动,他未再等,连发三箭,应声传来三声惨叫,是野猪的声音,陈隐皱了皱眉,他最不喜的便是此肉,但眼下也是没法,他疾步走向灌木丛,那里躺着一只成年野猪,腿上、背部、头上都各中一箭,陈隐摸出匕首,熟练地朝野猪补上一刀,对着野猪叹了口气。
一手背着弓,一手扛着野猪,陈隐往家的方向走去——一个搭建在洞穴里的木屋,自母亲死后这五年多他独自一人于此过活,但现在他感觉到里面有另一人的气息,这是他在山里打猎生活所练就的本领,当他聚精会神感受周围环境的变化时,能感查到四周动物的气息,不是听到也非见到,而是实实在在地感觉。现在他感查到了屋里有一人,气息混乱、微弱,他放慢自己的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屋子,里面的气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陈隐从旁边的木窗悄悄望进去,发现屋内坐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人,身上还有斑斑血迹,虽然还能觉着此人生命的气息,但已经极其微弱,陈隐摸索着打开门,试探性地走近他。
“喂,你是何人?”陈隐向前挪了挪。
那人身体动了一动,睁眼看陈隐,一连咳嗽几声,差点回不过气来:“别、别动。”
陈隐突觉脚边的空气凝聚在了一起,压在脚踝上,让他不能动弹,这可把他吓得不轻,他立马使足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挣脱,脚依旧纹丝不动,平日在山中狩猎,练就了一身劲力的他,却被这股强力牢牢地压住,这种力量他头一次见,远高于老虎甚至更凶猛的野兽,此刻他不断地使力往后蹦,那人忽然又一咳,陈隐顿感脚下力道一松,整个人往后腾起,脚又能活动,可就在一瞬,那人再次抬起右手,陈隐身体还滞留于空中,一股强力从上往下,硬生生将他压倒在地,他觉着胸口像是压着一座山,让他喘不过气。
“别。。。咳咳咳。。。你再动。。。就会死。。。”那人身体虚弱,却能将陈隐制住,他纵使用上全力也动弹不得,“你。。来此做甚?”
“这是我家。。”陈隐不敢再动,艰难的说出四个字,他已被对方完全压制住,这力量不仅是自己平生未见,还远远要大于他自身练就的劲力,不过他不明白,为何一个气息虚弱的人,会把他这个健康强壮之人折腾得如此厉害。
“不好意思,小兄弟,”那人话音一落,压在陈隐身上的力量消失,他站起身在原地不敢乱动,那人脸色苍白,胸前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你家中……咳咳…可有其他人?”
“没。”陈隐赶忙回答。
“放心。。你无杀气,我不会伤你,方圆百里,”那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可有其他人家?”
“北面二十里的山脚有一个村庄。”陈隐咽了咽口水来缓解紧张。
“二十里……咳…怕是赶不及了,”陌生人愣了愣,打量了一番陈隐,“小兄弟,可否帮我一个忙?”
“可…可以。”
“在下今夜借宿此处,”那人说着伸手掏出一锭银子,“该给的银两我不会少,拿着……咳咳……”
陈隐没有收银子,也什么都没说。
“你只用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其它的都不劳费心。”陌生人补充道。
“看上去你伤的有些严重。”陈隐谨慎地说。
“你懂医术?”
“不怎么懂,感觉你伤的很重,你要吃东西吗,刚打的野猪?”
“不必了。”
……
陈隐一边往嘴里送着烤好的肉,一边盯着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陌生人,那人的气息平稳了许多:“你不饿吗?”
那人摇摇头。
“刚才我那是什么?怎么我感觉像有重物压着我?”
中年人缓缓睁开眼,很认真的看着陈隐:“那叫衍力。”
“啊?”
“你不知?”
“我从小就和母亲生活在这里,母亲仅是教我读书写字,连打猎都是一路过的猎户传授与我的,你刚才说的衍力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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