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府城外
一阵急风呼啸而来,带着阵阵寒气让人不由得哆嗦。宽大的护城河面上瞬间泛起阵阵涟漪。
许是水中沉闷,河面上几条鱼儿正露出水面,张大着嘴巴在大口大口的咬着空气。
“梆梆梆…”
突然间,宽阔的城墙上响起了短暂而急促的鸣金声。原本还在悠然喘息着的鱼儿们被这突然的响声吓得惊慌四散,快速的潜入水中。
“前方发现有烽烟,注意…”
“…发现反贼…有敌袭,快关城门…”
此刻,城墙头上各种叫唤声不停传来。
……
乾隆二十一年
临冬
随着剿匪军一路不断的胜利,满清与剿匪军的战事交织已经让人越来越难以看透。
剿匪军目前是强,但与满清朝廷这庞然大物相比终归还是弱小。满清朝廷是庞大,不过战事上不断失利,也难免让人担心它是否会被剿匪军给推翻。
如今江宁府的战事更是令人瞩目。一旦剿匪军占稳了江宁府,那将预示汉人会有再次崛起的可能。
剿匪军能否成为红巾军第二,开创新的汉家王朝。各方势力都开始涌动不安的在下着自己赌注。
临冬时分,气温早已转寒。若非为了保证后勤物质运输供给,剿匪军兵锋其实早该抵达南京城下。
南京城拥为当今世上最长最宏伟防御力完善的城墙。城墙高五丈有余,底宽五丈,上宽四丈,內城墙长七十余里,外郭长达一百八十余里。由明朝朱元璋亲自监督建造,历时二十一年。故而南京城墙又称为明城墙。
江宁府(南京)的长江水域于雍正期间本设立有江宁八旗水师防守。乾隆十六年时,乾隆第一次下江南视察完军队后,对于江宁八旗水师营表现极度不满,于是全部裁汰就近交由镇江水师营副将管辖。
半月之前,江宁驻防将军乌和托受命于朝廷,调令驻防江宁府水域的清军镇江水师营出击辖域之內的反贼水师。
镇江水师营是清军于长江內最后的水师。乌和托多次要求镇江水师营务必保证实力,以扰乱为主,不可轻敌,不可贪功冒进。
奈何,反贼奸狡。
一连几天,反贼天天溃败,实力看上去不比当地的渔夫强上多少。镇江水师每次追击都能有点战果,不追击就只能看着反贼悠哉悠哉的逃走。
终于,镇江水师有十余艘船按耐不住,深追下去。在剿匪军添油战般的战术引诱下,镇江水师逐渐全师出动营救。等待镇江水师发觉不对时,大小战船上百艘就只剩十余艘逃了出来,龟缩回镇江,不再出来。
于此同时,江西省已经让张之山率领的忠勇军全境占领,福建则由李国忠率领的猛虎军全境攻破。两军合力出兵,力压杭州。
杭州境内绿营兵们望风而降,许多乡镇百姓还没有反应过来,天地已改颜色。
台湾本有台湾水师协海防,自台湾水师协被林以由率领前福建三江口水师迫降以后,台湾便由李国忠调集的一个团外加八千绿营降兵攻下。
台湾一境的百姓喜闻汉家王师而来,争先奔走相告,喜庆无比。
………
“连长,前面那座就是南京城吗?我的乖乖,好高大的城墙啊!我家乡的县城墙跟它比根本没得比。”剿匪军先锋骑兵中一人望着那高大的南京城墙问道。
“错不了,一般的小城池可没有这么高的城墙。”马背上的骑兵连长杨秋池眺望了一下回答道。
“那可不是,听李军正说,这南京城在明朝时可是叫做什么都来着,就是类似现在的京城的意思。里面可是有皇宫的,皇帝住的地方这城墙还能低?”另外一个骑兵说道。
“乖乖,原来有皇宫,怪不得嘞。”那骑兵感叹的说道。
“这么高的城墙估计不好打,不知道得死多少弟兄才能打下这座城了。”又一个骑兵在说道。
“死再多的人也得打。”
“对…”
“大家也不用担心,跟了汉王这么久,我们怕过谁?听说这次汉王准备了秘密武器。到时候够那些满清鞑子受的。”杨秋池安慰道。
汉王,只是底下的人对张瑞的称呼。张瑞未曾登坛祭天时,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传着传着张瑞也懒得纠正,也就默许了这个叫法。
“大伙注意了,前面就是南京城下。都给我打醒精神来。”随着距离的靠近,杨秋池警醒道。
“是…”
…
江宁府城头上
“大人,前面的那伙反贼在干嘛?他们就这么几个人难道也敢来攻城?还真把自己当做天兵天将了?疯了是吧!”看着越来越近的剿匪军骑兵,城墙上绿营千总陆大虎不解的对着守备陈一奇问道。
“有点看不透,就这十多个骑兵怎么看也不会疯狂到这个地步。”陈一奇也是看不懂,然后琢磨一下说道:
“估计他们是有什么话说,劝降之类的。”
“就这么十几个人?这胆也太肥了吧!”陆大虎透过女墙看下去说道。
“大人,要不要属下出去与他们战上一战,也好灭灭他们嚣张的气焰。”
“不急…”陈一奇伸手一拦。
此刻,上面有命令传来:所有人不得妄动,以防中了反贼的诡计。
“他们过来了。大人看,他们在做什么?”陆大虎惊呼般的叫唤道。
陈一奇闻声,快步走到女墙前往下一看。只见这伙剿匪军已经下了马,搬出了一大捆的火箭对着城墙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