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镇,少康国东南与南安国接壤地区的一个小镇。
镇上的居民总数不过千余人,由于南安国是西北五国中唯一的中立国,向来不参与其他四国之间的征战,所以两国边境上没有大军驻扎,而更多的是商旅之间的来往。
白鹤镇虽然只是一个边陲小镇,但也是少康国对南安国开放的五个边境城镇之一,乃两国的商贩平日聚集之处。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李天星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头戴竹笠,背挂一个褐色的包袱往一家门面并不突出的客栈走去。
于记客栈,一家在白鹤镇地面上开张超过十年的老字号。
虽然客栈不算很大,而且装修也不豪华,但客栈美味的菜肴和殷勤周到的服务一直为它赢来很好的名声,一年四季于记客栈长期爆满。
在客栈大门旁边的柜台,一名头发花白,相貌平平无奇,稍稍有点驼背的老掌柜正在认真的对账。
他就是于记客栈的掌柜于常发,十多年前他带着一个厨子和一个酒保来到白鹤镇,一手一脚建立起这座于记客栈。
白鹤镇的客栈行业比较发达,当然竞争也比较激烈,这十年间,附近在激烈的竞争中倒闭的客栈不计其数,而于记客栈在于常发的经营下却依然屹立不倒,而且名头也越来越响。
这时候,他手下两名二十出头的样貌普通的跑堂也正在店里东奔西跑,招呼着那些前来投栈的客人。
李天星这次假扮那名在树林中被自己击毙的使刀的铜面使者,虽然凭他从凌破浪那里学来的,还很粗浅的易容术,想要将自己的样貌改扮得和对方一模一样还很困难,但要把自己改扮得相貌平庸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从凌破浪和之前审问过的一些灰衣使者那里得知,作为在外执行任务的灰衣使者,最重要条件的就是面貌平庸,长得越路人就越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
他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从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农家子弟,走近于记客栈之中。
一个跑堂的伙计望了一眼了李天星,眉头微皱,心想道:“哪里的穷光蛋,又要浪费表情去打发他。”
虽然打从心里看不起李天星,但于常发的规矩是无论对方衣着身份如何,于记客栈的伙计都必须殷勤接待对方,那跑堂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迎上去对李天星道:“这位大哥,你是要住店还是用膳呢?”
李天星扰了扰头皮,傻笑道:“我要住店,麻烦小二哥给我安排一下。”
跑堂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本店的客房已经满了,请恕不能接待,附近还有几家客栈跟本店交情不错,要是大哥你不嫌弃,我们可以代为安排一下。
李天星笑道:“俺出门时,家里人说了来白鹤镇一定要住于掌柜的客栈,别家不行,小二哥你别看俺穿得不好,但我有铜钱,有钱付房租。”
说完,他便从腰带上挂着的一个小麻布袋掏出了一个铜钱。
跑堂苦笑着,心想于记客栈的房租虽然不算贵,但住一晚至少也得用碎银来支付,这傻二哥居然想拿铜钱支付,看来真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他正待想个法子婉转的劝退李天星,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李天星手上的那个铜钱时,双眉一扬,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对方手中的那个铜钱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一枚可有一个狰狞的骷髅头像的铜钱。
作为灰衣使者组织中的一员,虽然跑堂只是最低级的跑腿角色,但组织的规矩他还是清楚的,对方出示的那枚铜钱正是铜面使者的其中一个身份象征。
一想到对方可是比于掌柜还要高级的大人物,他就为刚才可能怠慢对方的言语和行为感到后悔莫及。
连忙一边赔笑,一边双手接过那枚铜钱,然后转身跑到柜台前交给正在算账的于掌柜于常发。
于常发最近一直充当这一带灰衣使者的联络员,最近没少和那些比他高级的人物打交道,见到跑堂送来的那枚铜钱之后,明显表现得淡定得多,接过铜钱,仔细观察了一阵后,道:“快请贵客到后院去。”
说完他转身穿过身后的一扇门,率先往后院走去。
跑堂在前面给李天星引路,把他带到客栈后院一座僻静的小院外,道:“这位爷,您请进去,于掌柜正在房间中等候您,俺在这里给您们放风。”
李天星轻轻点了点头,便走进小院之中,并在跑堂的指引下往里面一间房间走去。
推开房间的房门,只见于常发如挺拔的轻松般挺立在一张圆桌旁边,与刚才那个平凡的小老头相比,形象顿时焕然一新。
其实于常发作为一名铁面使者,内劲修为达到后天第八重中阶,有这样的修为支撑,纵然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也不该露出太多年老体衰的迹象。
李天星早就得知于常发的底细,对此自然不会觉得惊讶。
他的目光很快转向了摆在于常发身旁那张圆桌上面的一个西瓜大小的铜制龟壳状物体。
“难道这就是玄武一族为灰衣使者专门打造的那个用来验证成员身份的仪器?”李天星心中暗道。
于常发对李天星抱拳道:“这位大人请——”
李天星知道于常发要求他进行测试,以验证身份,他之前从铜面使者口中得知,只要预先摸清与仪器内核呼应的运劲法门,然后将内劲输入仪器之中,就能轻易通过测试。
但对于李天星这个临时冒名顶替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