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言语,霍亦寒却一点都不生气,粗粝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我很贵,你可能付不起。”
许墨一把头扭到另一侧,躲避着男人的触碰,冷笑,“霍公子尽管往高了开,如果价钱吓不死我,我跟你没完。”
流氓!不要脸!恶心!王八蛋!
霍亦寒腾出一只手,捏着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掰正,低头,缓缓靠近,直到两张脸之间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
嗓音低沉沙哑,“心情不错,所以给你两种付款选择,在我床上躺三天让我舒服舒服,或者……做霍太太。”
最后四个字,蛊惑旖旎。
许墨一怔怔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脑子里有好几分钟的空白。
他在说什么……
一种可笑的想法在脑海里闪过,她猛地回过神来,恶狠狠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在他吃痛的瞬间抬脚往他胯间踹去,“霍亦寒,你去死!”
————
上流社会的圈子,隔几天就会涌出新鲜的八卦新闻,金童玉女分道扬镳的,婚内出轨的,某莫某吸毒被抓的,家族企业破产的……
新的盖住旧的,许家和肖家订婚宴上发生的尴尬很快就被人们遗忘了,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女主角为什么没有出现,所有的猜测都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南湾虽然没有问许墨一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好几天都没怎么跟慕瑾桓说话,后者很无奈,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深秋的天气,枯黄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地,树枝上零零散散还挂着几片。
南湾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小说翻看着打发时间。
傍晚,快递员送包裹上门,周姨签收之后,送到了后院,“太太,有您的快递。”
听到声音,南湾看了过去。
是一个盒子,体积并不大,她近期没有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寄件人她也不认识,但收件人那里写的确实是她的名字。
那就不是快递员送错了。
“这盒子有点重,是拿到书房放着,还是现在帮您打开?”
南湾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是看着盒子觉得怪怪的,有些莫名其妙,“打开吧。”
周姨点了点头,弯腰把快递盒子放在到地面上,撕掉胶带,打开盒子的瞬间,伴随着惊声,“啊!”
周姨瞳孔皱缩,被吓的脸色惨白,摔倒在草坪上,不断的往后退。
因为,里面装着的是一箱仿真蛇!黑乌乌的蠕动着,还吐着信子,极其恐怖。
箱子就在南湾脚边,她是坐在藤椅上的,俯视的角度即使箱子只打开了一半,她也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那些因为拥挤而慢慢探出纸箱的蛇头越来越多,像是下一秒就会全部爬出来,紧紧的缠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
恐惧笼罩着她,手里的书掉落在地,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想站起来却一下都动不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额头就起了一层冷汗。
周姨猛地反应过来,太太现在是八个月的孕妇,这样吓人的东西……
咬着牙脱下身上的外套,颤抖的爬过去9着手把那些快要爬出箱子的仿真蛇全被塞回去,让后用刚才的胶布把口封住。
做完这些之后,才放开停滞的呼吸让空气进入鼻腔,看不见,害怕的感觉就少了很多,“太太,你没事吧。”
南湾紧紧的攥着的藤椅手慢慢放松,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事。”
细思极恐。
收件人准确的写着她的名字,如果开箱的人是她,那周姨刚才的反应就会发生在她身上……
周姨把箱子搬远了一些,低头去看快递单上的信息,“我看看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缺德!”
人心怎么会这么坏,给一个孕妇寄这样可怕的东西。
南湾缓过那一阵恐惧之后,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淡淡开口说,“不用看了周姨,电话号码和名字应该都是假的。”
听到南湾的话,周姨恍然大悟,没人会那么蠢,“那……那我给先生打个电话?”
南湾觉得肚子有些隐隐的疼,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寡淡,“周姨你把箱子拿远一点,用胶带多封几层,电话我自己打。”
“好,”周姨连忙把恐怖箱子搬到角落,足足用光了一整卷透明胶带。
……
卧室。
所有的灯都开着,南湾坐在沙发上,耳边是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么久以来,就没有她找不到人的情况,即使是在开会,也都会接她的电话。
七点,平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到家了,今天为什么……
周姨做好晚餐后,等了二十几分钟,慕瑾桓都没有回来,担心饿着南湾,便上楼敲门,“太太,我把饭菜给您端上来好不好?”
南湾眉眼清淡,掌心抚着肚子,低声说,“我有些累,想休息,不吃了。”
知道太太应该是被吓的不清,周姨也就没有勉强,恭敬的应了一声后,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不吃饭对孩子不好,周姨下楼回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送到卧室。
她在客厅里等了许久,玄关都没有任何声音。
……
南湾简单的洗漱过后,就躺进被褥里。
没有一丝睡意,有一部分受到惊吓的原因,也有身边摸着空荡荡不适应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前者。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那些仿真蛇从箱子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