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芳的记忆中,她还看见俞芳在为一个可怕的试验配制药品,那个试验是针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的。
不过,俞芳也不知道的试验内容,只是根据要求配制药品。
她还知道那个婴儿不是她的孩子,婴儿的母亲叫白梅,父亲是顾擎初……
刹那间,她才明白,顾擎初还有别的女人。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她的孩子,因为她的孩子有可能会遗传她的能力……
或许,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只是他手下的一颗棋子。
看到这些,她已经生无可恋,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顾擎初竟然坐在她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两眼熬得通红。
他看着她醒来,长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看着这样的他,心里除了痛,还有讽刺。
他是怕她死了,他的任务执行不下去了么?
她从他手中抽出手,淡淡道:“别装了,我都知道了。顾擎初,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没告诉他,她生了孩子的事,她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他愕住,眼里所有的笑渐渐淡去,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他说。
她不说话,他就静静地陪着她,照顾着她,直到她出院。
出院的那天,她想是他们永别的时候了,他却把车停在了民政局。
她迷惑看他,他看着她,平静地说,“我们结婚吧。”
她以为他仍然在演戏,故意说,“好啊。”
没想到,他真的和她进了民政局,登记了结婚,拿了这两个本子,还是军婚!
她看着手上的结婚证,恍然如梦,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回到顾家,她没问他为什么。
既然他想要继续演这出戏,她就陪他演。
不是她没骨气,离不开他,只是实在太喜欢他,太想他了……
从民政局出来,他一直很沉默,回到顾家,他给了她这个盒子,盒子里是顾家老宅的地契和秘室的钥匙。
她把结婚证,放到盒子里,然后放进墙里的保险柜。
墙里的保险柜,是她以前让他给她装的,说用来存她的秘密,除了她和顾擎初没有任何人知道。
她去放东西的时候,俞芳来了。
俞芳没有看见缩在狗房子里的她,径直去找了顾擎初。
她悄悄躲在窗外,听见俞芳说,“她催眠了我,知道了我知道的一切。”
他说,“所以呢?”
“我已经向上面打了报告……”俞芳放了一颗药丸在桌上,转身离开。
那时她不知道那是一颗可以烧坏人的大脑神经,抹去人的记忆的药丸。
等俞芳离开,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回到屋里。
那颗药丸已经不见,自然是他收了起来。
他做了她最喜欢吃的菜。
她身上不干净,他以为她来了大姨妈,晚上睡觉,没有碰她,只是紧紧抱着她,对她说,“对不起!”
那时,她以为,他的对不起,是指之前对她的欺骗,后来才知道,那声对不起,是十九年的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