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关上,凌兮抬起头再次欲将司冥绝推开,“你要血我给你,不爱我求你别再玩征服游戏——”
司冥绝不知要如何解释,只能将凌兮抱的更紧,紧锁她蒙上水雾的眸子,极度认真、一字一顿的说:“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第一次从司冥绝嘴里说出来。
凌兮顿时停止挣扎。
“兮兮,我爱你。”司冥绝拿起凌兮的手摁在胸口,柔声说,“这里,二十六年,只有你走进来了。”
轻吻她脸颊的泪水,说:“走进来,就不会再放你离开。”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司冥绝没有理会,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凌兮额头、眼睛、鼻子上,“在这场征服游戏里,我被你俘虏、征服了,请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将你强捆在身边,交出整颗心,是我此生最大的一场赌博。
那晚,并不是你的药,而是我的情不自禁,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小妖精,只一眼就被你诱惑。
睿睿的病,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努力,之后无意间发现你的血能控制病情恶化,每次抽你的血我都不好受……”
凌兮突然将司冥绝推开,冲进了洗手间。
“呯——”
关门、反锁,滑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咬紧牙关绻缩成一团抖的像筛子。
心口好痛……
凌兮的反应,让司冥绝很受伤。
好不容易才将她感动,两人感情向前迈了一大步,现在,又回到原点。
原地站了会,终是走到洗手间门外,低声下气说:“兮兮,我知道你在怪我、怨我,心里难受,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别我和冷战……”
“是我太自私,用你的血为睿睿续命,也不应该欺瞒你……每次抽血,我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迦正在全力研究,尽量不再抽血……”
凌兮咬紧牙关,不让疼痛从嘴里溢出来,眼泪却疯狂滚落。
她的血,是药,一旦停止,不冷冻,睿睿会死。
门内没动静,司冥绝急了,伸手握住门把旋转:“兮兮,你不说话我进来了。”
痛疼渐散,凌兮这会已经缓和过来。
深知他的暴脾气,打不开门就踹,扶着墙站起来,拧开水龙头,说:“我要洗澡,帮我找套衣服,洗好一起去见爹地、妈咪。”
闻言,司冥绝欣喜若狂,“好!”
火速找好衣服,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然后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将反锁的浴室门弄开。
凌兮正仰着小脸让温水浇在脸上,突然被一个灼热的手臂环抱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唇被重重压住。
凌兮推开司冥绝的脸,疼痛过后,身体像是被抽空,语气低弱细嚅,“不要——”
司冥绝深凝着凌兮绯红的眸子,嗓音低哑,“兮兮,这些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疯狂的想你。
刚才让你认错,是因为收到你送给我的礼物,一个充气娃娃。
奶奶老糊涂了,她若继续闹,眼不见不净,你想去哪住我们就搬到哪。
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若睿睿的病情依旧无法控制,将启动冷冻方案保命。
你干妈的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不会让她枉死。
听着,我要你的百分百信任我、依赖我,我爱你!”
凌兮的眼睛再次蒙上水雾,这么久,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些情话,原来,他要她承认错,不是误会她,而是因为那份礼物。
“嘤……”突如其来的不适让凌兮轻吟出声。
“兮兮,我爱你、我爱你……”
很快,凌兮便沉沦在司冥绝的疼爱里。
……
激烈的情事结束后,凌兮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垂着眼睑,任司冥绝为她穿衣服、吹头发,全程不出一声。
凌兮不是个爱无理取闹的人,司冥绝的解释清楚明了。
那么骄傲的男人,放下身段诚恳道歉,低声下气的讨好,她被感动了。
可心里,终是扎了根刺。
冷冻代表生命体征暂停,这太残忍,尽管他爱她,为救睿睿,还是会抽她的血。
他对她的爱,一开始就动机不纯。
司冥绝见凌兮垂眸一直不说话,拿不准她此时心里的想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声哄着,“小祖宗,你说句话好不好?”
凌兮依旧不出声。
司冥绝急了,吹风机一扔,将凌兮扑倒,“一定是我刚才爱的不够深不够用力……”
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她才能看清他的心。
凌兮双手抵在司冥绝结实的胸口,生气的说:“除了做,你还会点别的吗?”
“你教我。”司冥绝很是挫败,“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彻底的对我趟开心扉。”
凌兮将他推开,“我想一个人静静。”
“现在不行,爹地、妈咪迫不及待想见你。”司冥绝将凌兮拉起来,取过梳子为她梳头发,“见过二老后,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凌兮语气清冷,“我要回自己家住!”
“好!”司冥绝爽快答应。
“不许再让人二十四小时监视!”
“好!”
“不许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好!”
“分开一段时间……”
司冥绝梳头发的动作一滞,“分开多久?”
“不知道。”凌兮起身站在镜子前,整理仪表,“你答应隐婚四年,希望能遵守承诺。”
“好,我给你时间!”司冥绝知道她心里那道坎一时之间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