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看到黎七羽正往这边走来,雷克勾了勾唇道:“少爷,这鱼上钩了,小夜夜很唧咬下一条小虾,胖墩墩地坐在餐盘中,吃得无比欢畅。
黎七羽的身形在餐桌前站定,阴影笼罩下来——
两只小企鹅同时抬起小脑袋瓜,新奇地盯着黎七羽。
对于这个“麻麻”,它们能接触的机会一向不多,总是陌生的。
薄夜渊系着餐巾,贵族般倨傲的姿态,正在切着意大利香肠,优雅地咀嚼。
碰,黎七羽的双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薄夜渊面前的餐盘一跳,鲜嫩的牛奶汁溅出少许。
黎七羽俯下身来,危险地靠近薄夜渊的耳朵:“薄先生,玩够了没?”
“……”
“想像我展现你无所不能的实力,才会不管我去哪都跟着?一直跟到意大利?还是想让我哀求你,向你痛哭求饶,才派人偷光我的行李。”黎七羽红唇绮魇,她是真的想不通啊,薄夜渊的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浪费时间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么?他们不是说好离婚后两清了——
“黎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雷克板起脸,“让你别靠近少爷,你怎么胡搅蛮缠,又来了!”
薄夜渊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黎七羽,切了下一片香肠往嘴里放。
“薄夜渊,你再羞辱我,我也不会对你客气了。”
黎七羽站直身子,冷冷地拿起一杯牛奶,刷地朝雷克的脸上泼去。
正一脸衷心护主表情的雷克,冷不丁洗了个牛奶脸。
“你口太臭,该好好刷牙了!”
雷克懵了几秒钟,看到黎七羽转身离开,郁闷地说:“少爷,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我看她就是故意找人把钱包偷了,想赖到你头上……真是莫名其妙!”
薄夜渊慢慢蹩起眉:“钱包偷了?”
“是啊,这个黎小姐我看不止有疑心病,妄想症也很严重!不讲证据,指鹿为马,说是谁就是谁。之前诬赖少爷,现在离婚了还是一样,遇到她简直是倒霉神!要不是她是前夫人……”
“雷克,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薄夜渊倨傲着面容,大步流星离开。
黎七羽听着越来越小的声音模糊,脚步彻底走远了。
不知道是雷克和薄夜渊的演技太好,还是偷她钱包的真的另有其人。
黎七羽这一刻开始不确定了,难道是她错怪了?她确实没有证据……
只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抢匪恭候着,她一出现就抢她,实在是太有目标性。她看起来也不是很有钱,这酒店能住进来都是有身份至少不差钱的,怎么会大庭广众下抢她!
她想了半天,除了薄夜渊,实在很难想到别的可能!
……
总统套房。
雷克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就是给两只酒足饭饱的小祖宗洗澡澡,照顾小七七和小夜夜,已经变成他必不可少的事。
薄夜渊接过手拿包,吧嗒打开按扣,将东西全部倒在沙发上……
口红、护照、钱包、手机……香水……
一系列女性随身物品零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