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枫抱紧她,沉眸看了凌燃一,拿给她。”
黎七羽咬着唇,眼眸里泌着泪,他温柔地安抚她,说不会有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黎七羽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多脆弱,想起盛十年说的——阿喀琉斯之踵。
她浑身刀枪不入,可是小七夜是她唯一的死穴。
手机递来,她翻到视频,从她昏倒那一天开始,视频截止……
都是之前的视频被她锁在手机里,没有动过,新的一个也没有。
“你把视频删了?”
“没有收到。”
“骗我,”黎七羽额头发烫,虚弱却异常清醒,“我上飞机以前收到过一条也不见了。告诉我,宝宝是不是死了?”
“别胡思乱想。”
“其实我现在倒希望孩子死了——”黎七羽眼神诡谲,从来没有如此地恨过自己,“如果不是我一意狐行要生下他,他根本不必来这世界上受罪!与其被切指头,被卸掉整只左手,被一点点残虐致死,我真希望他死了。”黎七羽疯狂地抓着北堂枫的衣襟,“所以告诉我,宝宝是死了么?”
北堂枫眼神幽暗极了,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她又开始高烧发烫。
她的嘴唇酱紫的,是心脏病发作的症状——
他大声叫着医生,凌燃将药剂注入针管里,趁着黎七羽没有知觉输进她的手臂。
看着黎七羽慢慢地失神,因为药物作用重新合上眼,陷入睡眠状态……
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她,刚起身,就一脚狠狠踹翻了床头柜!
力道如此之大,柜面被撞得裂开纹路,他的脚震痛不止。
北堂枫阴戾可怖,薄绯儿在他手里,这几天他好言软色,威逼利诱——她痛哭着说不知情。
“给她上刑。”
没有人敢告诉黎七羽,小七夜不止是左胳膊没了,昨天的视频里,刚刚又失去了右胳膊。
北堂枫让他们的人如法炮制,把薄夫人的两条胳膊也卸了,录制了视频发过去,可对方被彻底激怒,发出恐吓的信息,如果三天内再不交出薄夫人,接下来是腿。
北堂枫眼底的狠戾被逼出来——
……
血腥味浓重的地下室,薄绯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被钢索吊着关在一只狗笼子里。
她蜷着身子,只能跪坐着的姿势,窄小的笼子不足以让她伸张开四肢。
听到门打开,她挣扎着睁开眼,邪狂的黑暗身影走来,她哭了起来:
“水……北堂哥哥……救我……”
“妈什么也没告诉我……她知道我嘴藏不住……哥你是了解我的……”
“我从小就没吃过苦,没人舍得打过我……我如果真的知情,我早就说了……哥……我什么也不知道,救我……”
北堂枫在笼子前俯身,就像悲悯一只被囚的野兽。
薄绯儿手攥在笼子铁网中,哀求得痛哭流涕。
“就算我放了你,落到薄夜渊手里,你会死得更凄惨。”北堂枫低声说,“你已经没有活路了。”
没有活路了……就因为一个黎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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