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父亲已经答应我了,这回的拍卖都有我一席之地的。”一听那唐装男子的话,妹妹头少女也炸毛了,跟着尖叫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她父亲是家主,一切就应该由她父亲说了算,凭什么二叔说这话。
妹妹头少女此话一出,那个唐装男子的脸色更黑了,其实对于这个他早就不满了。要知道这“鬼市”的拍卖机会如此珍贵,他们整个家族也只有两张荧光面具,真不明白为什么兄长要将一张给这个丫头。
其实照他看来,说给这丫头一张普通面具,让出一个随待之位,然后让这丫头以随侍的名义跟进去见识一下在他看来都已经足够了,难不成他这个当二叔的还会真拿自个侄女当随侍使唤不成?就这还是看在他们是双荧光面具,可以配双随待的情况下他才认为可行的。
可是自家大哥倒好,只因为心疼女儿如果戴着普通面具就无座只能立着看完整场拍卖,就说什么这荧光面具谁戴不是戴,反正这机会都是在家族手中的,一样的。
啊呸!这能一样吗?这面具不同差别难不成就只在一张椅子上?!要知道在这拍卖场上唯有那戴着荧光面具的人才有叫价的资格,拍卖块上的情形瞬息万变,拍卖前相互之间的彼此试探,拍卖时的言语相激,那是常事,一切只是为了拍到自己所需之物。
真要论起来,这拍卖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跟战场一样,是要讲究策略的。有时如果发现跟某个资本雄厚的买家看上同一物品时,而此物又是自家必得之物,为了安全起见,可能还得浪费一次拍卖机会在对手其他必得之物上抬价,以损耗对手手中资本,从而保证轮到拍卖己方必得之物时,自己的不会在资金上输于对手。
但是这种抬价却又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如果一不小心报价超过了对方的心理底限,对方一个撒手,那东西可能就砸在自己手里了。所以这需要拍卖前进行各种情报收集,拍卖时则需要根据情报做出极为精密的计算,而这一切又哪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这需要极为沉稳的心态。
所以这参与拍卖的主拍者,哪个不是以心性沉稳、精于揣摸人心见长。这样的主拍再加上一个精于计算的随待为辅,在服待这主拍者的同时也能提供主拍者一些帮助,这才正常。
可是这丫头具备哪样?不说别样,单就以这丫头的心性,一点,不,说不定不用点,只要远远见个小火星就会着了的爆杖性子,一个不注意就会中了人的激将之法,特别是现在,这周围的人可不少,这丫头的表现别人可是都看在眼里了的,指不定别人就已经将她视为狙击家族此次拍卖的突破口了,给家族此次拍卖埋下不安因素。
虽说明白大哥是心疼女儿年纪轻轻就要在后年为了家族要跟牺牲自己成为联姻工具,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多加宠溺。可是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作为家主的女儿,自幼享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尊荣,既然享了这份尊荣那么就要担起配得上这份尊茶的责任来,就要有为了家族而牺牲自己的觉悟。别说只是区区婚配问题了,就是性命为了维护家族牺牲人的还算少吗?比起他们来,侄女的这点小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心中的不满越来越深,唐装男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黑,定定地望着那妹妹头的少女,直到她再也不敢叫嚣。
“说完了?”唐装男的声音有些阴森森的,饶是以那妹妹头少女的任性这会她也感到不安了,不敢再作声。
“来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没等那妹妹头少女回答,唐装男继续道,“我说过,你跟来可以,但是要听话,绝对不许惹事生非!你刚才又是怎么做的,嗯?”
“我有说要给钱的。”妹妹头少女小声地道,看到那自家二叔这副样子,就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这下她心头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同时心底也觉得有些委屈,要知道如果是在家里,只要她看上的东西,别说给钱了,只要她一个眼神过去大伙就会双手奉上了,还说只要她喜欢,愿意要这都是他们的荣幸。自己都说会给钱了不是吗?他们居然还不识抬举将那小宠物双手奉上,这根本就是他们的错,这会倒害得自己被骂,想到这里妹妹头少女不由得红了眼眶,泪珠儿在那眼眶中转啊转的,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望着面前这少女,想想她以前在家族中的表现,唐装男只觉得一阵无力,不由再一次觉得自家那英明的兄长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啊。
见自家二叔没有说什么,妹妹头少女却以为他这是被自己给说服了,所以忍不住继续道:“二叔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那一行人是后面才到的,比我们慢了那么长时间,父亲不是说过吗,这实力越强的人就会到的越早,这说明他们可比咱们差远了。还有了,你没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男的吗?瞧那一身乞丐相,十有八九是被抢了,”说到这个的时候妹妹头少女的脸上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得意,“所以就算惹了他们又如何,技不如人的人就该有自知之明……”
“够了!”听到自家侄女越说越不像话,唐装男赶紧出声打断,再让她说下去,自家家族的声誉可就全毁了。
见过没眼色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这都不是没眼色,而应该说是没眼睛了,没看到周围的那些人望着自己等人的目光都已经变了吗?他甚至在一些人的眼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