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色的交谈得到的一个最终结果是,学生会方面似乎只能默认了现在这种情况——当然他们也可以去求助其他人,但是虽然轻音乐同好会的现状对于他们可以求助的另外一个对象,北原前辈来说有些意外,他应该会乐意见到现在的发展而不会过多干涉。@,..
等于说,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学生会应该对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不会做过多的干涉,甚至会在有些地方帮助轻音乐同好会一把,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
虽然,当我把这个收获汇报给侍奉部的其他人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
“呃,果然还是对城廻前辈他们造成困扰了吗?小雪,现在能不能换一个其他方法啊,我们一开始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吧,呐?”这是一如既往的由比滨结衣式的因为干扰到其他人很显得很困扰的发言。
“就算是警察国家也做不到彻底地制止谣言和舆论的扩散,现在就算是学生会也只能委曲求全,和我们采取合作的态度,你觉得因为我们是这个舆论的制造者就可以平息这一切了吗?”我代替眉头紧锁的雪之下做出了回答。
“就算承认了我们是制造谣言的源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被指责的不一定是我们,在这种时候被拉出来,很可能被怀疑是和学生会采取了什么幕后交易,又或者是被学生会抓住了什么把柄,到那个时候受到质疑最大的依然是学生会。”比企谷不愧是比企谷,他对我的话语的补充很有力地抓住了人性中最阴暗的部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真的出现了刚才的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是最快发现事情的真相的人之一。
这个家伙,其实是一个识破阴谋论的专家吧?比起那一群自以为看破真相实际上只会被舆论的控制者一并戏耍的人群,他这样虽然有些残念,但是却可以时刻从阴暗的角度去观察世界的人某种意义上是真正的清晰论者呢!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小雪?”看着我和比企谷的悲观的样子,结衣姐的求助的目光还是投向了雪之下。
但是,雪之下的摇头之后的否定还是让结衣姐失望了:“抱歉,由比滨,事情进行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强行停止的了,甚至要操纵事情的走向都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
雪之下的脸色很差劲,当然我想她并不是因为没有解决学生会的问题的办法而难过,更多的,是因为在考虑这个作战方案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对总武高学生会的影响的这一点而生气——这也是当然的,从来不会犯错的雪之下雪乃,这应该是我认识她以来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当然,只要犯错,也就意味着她的“强者引导人”的理论的破产。
这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全知全能,雪之下拥有丰富的才能,并且有将她的才能转换为实际操作能力的执行力,但是,经验,以及过分自负的性格,都会成为桎梏她做出正确决定时的判断——虽然这件事情上就解决问题的方向来看并没有出现问题,只不过,没有做到“十全十美”罢了。
“嘛,反正学生会方面也已经承认了这个现实的不可逆转了,将学生会拉到了和我们的同一架马车上,这不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至少,无论愿不愿意,学生会成为了轻音会的同盟军,而不是阻碍者,这只会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吧?”雪之下吃瘪的样子让我有了一点不错的好心情,所以,这个时候我也乐意去当这个打圆场的人。
当然,对我的这番话反应最快的不是侍奉部的成员,而是另外一个事件的相关者。
“啊,太棒了,原来你们还是在帮助我的啊!”饭冢武也前辈,我的前任社团的部长,有些感动地看向了我,“听你们刚才的讨论,我还以为你们因为得罪了学生会所以要放弃我的小小的轻音乐同好会了,所以我依然可以相信你们的,是这样吗?”
在侍奉部里,别说之前在轻音乐同好会时作为部长的那种意气扬发,也别说传说中他在泡妹子时的侃侃而谈,饭冢前辈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地小心地观察着我们的脸色,这也难怪了,社团中的两个女生是那种被他搭讪过然后碰了一鼻子灰的类型,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是他桀骜不驯的前社员,另一个是那种阴沉的残念系男生,一看就和他不是一种类型,在这个和所有人的相性都不是那么符合的社团当中,饭冢前辈想必是十分尴尬的吧?
这么说来,的确相对来说和他有所联系,虽然有些叛逆但是当时还是显得比较听话的我,已经是前辈最容易说话的对象了——作为学校生物链顶端的现充集体中的一员,饭冢前辈在轻音乐同好会中的憋屈也应该是绝无仅有的了。
本来我应该对这样的饭冢部长报以同情的,但是想到他不但搭讪了雪之下和姐姐,竟然还把魔爪伸向了一年级的一色,我突然就有些提不起关心他的劲头了,毕竟,饭冢前辈都已经在这么多战场上得意洋洋的了,也不在乎在某个地方吃一下憋吧?毕竟,好事也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了啊!
“不用担心,饭冢前辈,侍奉部在这方面还是有职业精神的,我们不会半路因为其他原因而放弃委托人的委托,除非委托人自己提出撤销这一委托。”雪之下的冷冷的公事公办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就好,我对于我的轻音会还是十分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