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南宫正嘴角那末笑,沐小七只觉得毛骨悚然,该是怎样的疯子,恨不得所有亲近的人全都死掉?
她起身:“如此说来,想比三王爷是不可能把解药给我了。”
南宫正换了个坐姿,尽力让自己瞧上去能精神一点。
“解药我身上本也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关系沐姑娘的秘密,这秘密的价值不必南宫瑾的三十万大军差到哪里。”
“小爷知道,听你的秘密,就要答应你的条件,既然这样,小爷没有兴趣知道什么秘密,人都死了,秘密算个蛋啊”
南宫正扯了扯嘴角,眼中却比刚才诚挚的多:“不算条件,只不过是南宫正对姑娘的请求而已,至于那秘密,便是姑娘不应,也会告诉你,权当是南宫正的一丝诚意。”
bt狂还能这样低三下四,小七又岂是那种刻板教条之人?
“说吧,什么事?”
南宫正轻喘,慎重许久:“三王爷府中有一女子名唤松香,自幼便服侍着我与母妃,不过是个没有见识的小丫头,杀了或留着,都没什么区别,南宫正自知大限将至,只求姑娘收了她,若是瞧着顺眼,就当个猫儿狗儿的养一养,若是不喜,直接赶了她自生自灭也是极好。”
小七叹息,想不到南宫正临死之前竟然还记挂着个姑娘,忽而心里又觉得舒坦了许多,是啊,便是再冰冷无情的人,心中总有那样一个地方,装着那么一个人儿,珍视宠爱却又无法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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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沐小七坐在肖少珏榻边,想起刚刚受到的消息,南宫正在她离去之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死了。一口血吐出来,病逝了。
她曾嘲笑南宫正是个疯子,可是如今瞧着肖少珏青紫的唇角,紧闭的双眼,她相信,她比南宫正还要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临江医经》曾有记录:“上古娲人后代,血脉相传,代代繁衍,阴时落地,阴时葵水,阴时以血度命,或可换天。凡內淤不解者,重伤昏迷者,意识涣散性命堪忧者,滴血祈命,或可重来。”
沐小七的嘴角扬起一丝轻松的笑容,精灵一般的眸子深深的望着熟睡的肖少珏,锋利的刀刃划过白希的肌肤,空气之中弥漫着血液的甜腥,那甜味里好似透着青草的芳香,白玉簪子在肖少珏的黑发之中闪着猩红的光,寂静的石室,滴答滴答有声音作响。
“生当如何?死又如何?又一痴儿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