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会不会伸出手指试试这条鱼背肌的弹性……
他不由得吞咽了一下。现在,这个又臭又硬的女人上衣已经耷拉下来。开始背对着他打主意了。
小寒跪在网兜上了。她松了口气,人一旦头朝上,心就踏实了许多。现在,她没法站起来。网兜还在晃悠呢。她不能再一次陷进去。
“皇上。大秦的法律不是规定,见死不救要罚黄金一两吗?难道这法律只是在水里救人时才适用吗?”话间未落,她深吸口气。硬邦邦地往测后方一退,就结结实实地扛了皇上一下。
这地方是她的,他上来了,弄得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凭啥?
皇上真真切切被吓了一跳,这时候,任何旖旎的想法都消失了。幸亏他靠的树干足够结实,这要是扛得角度稍偏些,还不把他了扛下去?可是,还没等他把火发出来呢,这女人又说话了:“皇上,让让,给小寒个歇脚的地方!”
嬴政气不打一处来,“联,岂能容你……容你如此无礼!”他腰上使力,右胳膊肘往外一推,就不管后果了。你不是有本事吗?那就到网里呆着去吧!
小寒啊是吃这个亏的,她既敢挑事儿,就想好了后招。何况,这树上的情形,他哪儿有她熟悉?她在人家往外扛她的时候,借着冲过来的力量,以右胯为轴,迅速向右扭身,左腿向上一搭,再一勾,右手向上一攀,就搭上了另一条枝干。
现在,她终于脚踏实地了。
两人脸对着脸,一个得意,一个失望。
“身手不错啊,小寒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能上树、能打人的身体还总想那些死呀活呀的,这不是自寻烦恼吗?对了,皇上还没回答小寒刚才那个问题,见死不救到底要不要罚一两金子?”
皇上眯着眼盯着她,一言不发,他想一把把她扯过来,扔到那网上去,任她自生自灭。打她一顿也可以,但这是在树上,他施展不开。而她,就主动的得多了。
“唉!”小寒叹了口气,“算了,小寒不计较了。也不缺那一两金子。皇上,要不,您先下去,小寒给您系上绳子,毕竟您是扶苏的父亲,总不好让您摔着!”
嬴政冷哼了一声,这是笑话他不行呢!难道他能上得来,就下不去了?
“要下也是你下,什么时候,联的事情轮得到别人安排了?”
小寒悻悻地点点头,“好吧,您是皇上,您说了算!”
她心想:你就摆谱吧,没听说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吗?
“既然这样,小寒就先下去了。上面有吃的有喝的,您好好歇着吧!”说完,她看了一眼头上方保险绳的绳扣儿,转了个圈,把绳子理顺了。再探身把另一条绳子从皇上那边捞过来,伸脚试了试。不是她习惯的方向,有点不顺呢。
她抓着绳子,一寸一寸地下去了。
白白的脚,她没有穿鞋!
这个发现让嬴政心里的气儿莫名地泄了不少。
这女人是忘记了吧,她陷在网里的时候,他就发现她一荡一荡地光着脚,那双脚实在是生得俏丽,上次她踩陶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地上的人又乱乱地一阵响动。小寒松开手,解开腰间的保险绳,冲郑夫人弯了下腰,就急匆匆向屋里走去。
她知道那响动是什么意思。
首先,他们发现她穿了一条破裤子,还露出一条大白腿,这在宫里是绝无仅有的景象,他们算是看见希罕了。
再者,她平安着地,他们的一颗心也就踏实地放回原地了。那么,关于她的热闹也没啥好看了,这是不是有点遗憾呢?
郑夫人示意舒仪,“快,给她把衣服送过去!”怪不得她说等天黑才能下来,敢情是没法见人了。她这时真的生气了,你说说,好端端一个人,偏跟个猴子似的爬上爬下,扶苏你这是怎么管她的呢?
可是,还不能任由着自己生气,怀着娃呢!而且,她的心还在树上挂着呢,大秦的皇帝呀,您咋还不下来呢?
焦俊看看郑夫人的脸色,往树下走了两步,抬头冲树上低低地喊了一声:“皇上,焦俊这就去叫人找梯子,您先等会儿啊!”
皇上没理他,要扶了梯子才能下去,那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他刚才还跟少秋说,让她看看他的少时模样。
现在,他不想下,他觉得呆在树上挺好的。
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咸阳宫,本来,他是习惯于居高临下的,现在,他站得更高了。下面的一切,不想藐视,也是藐视了。树下的人都变得那么小,他们仰着头、张着嘴为他担心,而院子外面匆匆行走的杂役更是像蚂蚁一样。
远处的一格一格的院子,一横一竖的黑屋顶,树林和草地绿得一团一团的。
如果再往上坐坐呢,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树顶。高处倒也还有几个粗些的树干。
但,再往上就是冒险了。
这女人真是会玩!居然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去处。
银杏叶子小,树荫没那么密,呆在上面,斑斑点点的光漏进来,不暗也不潮,小风轻轻吹着,倒是比地面上要凉快。他坐着的这个位置,能靠能躺,躺着的时候,腿可以搭在斜出的树干上,也可以懒懒地放在绳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