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
声音里明显带着疲惫，汤明朗自然不会相信，从他那稍稍蹙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一切，时小悦一个控制不住，当场就发起了脾气。
“我‘大姨妈’来了。”
她说得几近咬牙切齿，完了还如愿地欣赏到汤明朗由白变红的脸色，这给她一种报复的畅块感，谁叫他多管闲事到让人生厌的地步，活该让他尴尬一下！
然而仅仅只过了一秒钟她就后悔了，毕竟如此**之事不应该对异性公开，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方法其实是非常不理智的。
等汤明朗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一楼的时候已经太迟，借口要带女儿回去早睡打算趁机溜之大吉，被祝盈盈逮了个正着。
“小悦她怎么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汤明朗对“大姨妈”的了解仅仅来源于妻子程悠然，但她的身体很棒，几乎从来都没有周期不规律或者是脾气变差之类的，时小悦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会痛经的**。
他现在想不通的是：明知道来“大姨妈”为什么还要吃冰淇淋？而且自己帮忙叫医生又有什么错？她凭什么对自己发火？
祝盈盈根本不知道儿子心里已经塞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见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又略为关心地唤了他一声。
“她生理痛。”
汤明朗的脸泛出奇异的红，自从结婚后还从来不曾有过，有生之年经历过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今天还真是见了鬼了。
祝盈盈的神情变了又变，到最后却是忍住笑，望着儿子抱着汤可欣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故意在背后喊：“这几天你多让着她点儿。”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教一个懵懂的小青年谈恋爱，汤明朗越是加快脚步，她就越是享受这种为人母的自豪，拒丈夫看起来似乎并不太赞同，但是男人嘛，哪个不是死要面子！
把汤可欣倒转三百六十度翻下来，这个动作在过去曾经发生过无数次，每次她都会开心得大叫，这次也不例外。
“爸爸，我还要！”
为了继续讨女儿欢心，汤明朗单手把她当成是双截棍在自己身前身后都甩了一遍，直甩得她大笑不止，小脸也涨得通红。
等父女俩终于疯够已经又过了十几分钟。
自从母亲离开后，这是汤可欣最开心的一天，因此当父亲突然问起“你喜欢小悦姐姐吗”，她的头点得没有丝毫的迟疑，“喜欢！爸爸你什么时候再带我们去看电影？”
汤明朗没有回答，反而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小悦姐姐一直在我们家住下去，你觉得怎么样？
“她本来就要一直在我们家住下去。”
汤可欣嫌他的假设太过愚蠢，既然他坚持要聊小悦姐姐，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你们快点儿给我生弟弟，这样妈妈就能早点儿回来了。”
汤明朗被吓得连心都漏跳了一拍：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了弟弟后将会意味着什么？而且她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条件的？
汤可欣一脸傲骄，眼眸里有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和不该有的坚定，“我不介意有人分享我的一切，只要你们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