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鸣居然也要教自己武功?难不成他还要再拜一个蒙师?白崖疑惑地朝老武师看去!
“嘿嘿,无需看某,冯教长不是说了‘武不轻授’吗!老头子需要的回报已经拿到了,不是白教你!”董鸣咧嘴一笑,毫不迟疑地说道。
白崖闻言,不自觉地朝冯扬看去。只见冯扬微笑着点头,顿时心中有些感动。
他刚深刻体会到武功价比千金的道理,冯扬就给了他一个惊喜。尽管这同样是冯扬争取馆主之位的手段,但主要原因只怕也是对方真心想要培养他。
三日之后……
冯扬向孺子班的孩童们宣布了一个绝好的消息,他们又恨又怕的“瘫面虎”卸任了班头,以后只担任类似纠察的工作,不再时时刻刻监督他们修炼了。
新任正班头是林牧,副班头被孺子班一个表现最沉稳最懂事的孩童接任,引得众孩童齐声欢呼,只差大喊三声教长英明、教长万岁、教长不朽!
实际上,白崖这三个月来,已经在他们心里刻下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规矩。
万事开头难,持续了三个月的武馆生活,这些孩童已经在白崖的高压下慢慢适应。班里刺头后续再调皮捣蛋,教头们就会赶人回家了,毕竟这里选的是未来的武道种子,不是真的做保姆。
不过,这个消息对另外两个人无效,一个是林牧,一个是冯燕。这两人在武馆不用白崖管,但回到家里,照样还得在他的淫威下加练,这也是冯扬私下的要求。
此时,与前院演武场的孺子们跑圈站马步不同,白崖自己正在董鸣的“特别关照”下,在武馆后院的小校场吃小灶。
“砰砰~~”院中隐隐传出沉重的撞击声。
只见白崖全身穿了一件怪异的“铠甲”,双手平伸,正在院中站马步。
这件铠甲表面是由数层麻布织成,里面填充了铁砂。白崖现在全身除了五官之外,就连手指和脚趾都被沉重的“铁砂铠甲”罩了个结结实实。
老武师董鸣则手持一根捶衣棒,慢慢绕着他打转,时不时在他身上捶一击。
“董教长,这么练有效果吗?”白崖苦笑着问道。
他只站了一会,便只觉浑身发烫,如同身处蒸锅。因为身罩铠甲的缘故,反而不觉得木棒捶上来有多少疼痛。这东西简直就跟前世的防弹衣一样,只不过是全身版本的。
“为何会无效?”董鸣笑着反问道。
“太厚了啊!打着完全没感觉,身体能硬起来吗?”白崖撇了撇嘴,疑惑地问道,“小子在入馆武试时,曾见过一人也练得硬功。不过,他身上只缠了绷带,虎爪抠上去如抓皮革,防御力很惊人。”
“嗯,你说的是那江阳陈木吧?”董鸣想了想,便点头说道,“江阳陈家的铁布衫确实很不错,但他们的练法与我的不同!我的铁布衫讲究循序渐进,后期才换绷带!”
“陈木练得也是铁布衫?”白崖吃惊地问道。
“不错,铁布衫流传甚广,版本也极多,有些版本几乎跟少林铁布衫已经不是一种功夫。”董鸣点头回道,“想要理解这些铁布衫的不同版本,那就要从硬功的种类说起。”
董鸣说着一顿,继而说道,“硬功属于外功,但由于练法不同,大体也被分为外壮硬功和内壮硬功。外壮硬功才是少林铁布衫的正确练法。不过,少林作为神州硬功的祖源之一,它同样也有另外一种内壮硬功,被称为金钟罩!”
“金钟罩?!”白崖喃喃自语,好奇地问道,“教长,外壮和内壮硬功有什么区别吗?”
“硬功都是外家功夫,讲究由外至内。但外壮硬功更彻底一些,从皮至肉,再至筋骨,最后气由穴生,滋养内腑,达到大成境界!”董鸣这边解释,那边手下却没停,时不时就“砰”的一声,给白崖一棒子。
“但这种练法太耗费时日,所以远古时,就有些武者找出了不是捷径的捷径……他们给少林流传出来的铁布衫,配上了自己的内气吐纳术,将其变成了内壮硬功。”
“哦?”白崖忍不住回头问道,“这样行吗?会不会练岔了?”
“站好!”董鸣脸色一沉,又给了他一棒。这一棒打得用力,疼得白崖咧了咧嘴,只得老实转头站好。
“行,也不行!”出人意料的是,董鸣居然还认可了这些变种的铁布衫,“外壮硬功在开始阶段,本就不涉及到运气吐纳,所以这种捷径是可行的,变相提前锻炼了内腑。但是……”
果然还有个但是……白崖心中暗笑!
“但是等铁布衫到了气由穴生阶段,因为他们本身修炼的吐纳术内气会融合掉铁布衫自生的内气,将其内气性质变更,所以远古时期的变种铁布衫永远练不到圆满,甚至直到武者先天,也没办法改变弊端。”
董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武者先天以上,武功威力已经可以开山劈岩,光练成半篮子的硬功又有屁用。好好一门神功被练成这样,跟没练有什么区别吗?”
白崖的脸色变了变,董鸣说得没错,他可不想吃了那么多苦头,结果练成一门只在后天阶段用用的武功。
这可跟金刚虎形拳这种打基础的拳法不同,何况就算是虎形拳到先天阶段,拳法威力也是会跟着上升的,不会跟变种铁布衫一样变成垃圾。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那……教长您的铁布衫……”
“我的铁布衫练法正宗,按当初那位游方僧人所言,理论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