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本侯肯定不会去求她,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我看你这次受伤。莫非脑子也出了问题?”
平西侯从门口进来,再次听到了自己夫人和儿子的谈话。
最重要的是,在谈话中还提到了一个极为讨厌的名字,恨不得拉出来大卸八块的那种。
颜钦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气得胸口隐隐作痛,很不甘心的说:“不过是一个白梨,爹,这些日子难道还没有折磨发泄够吗?难道这么一个凶手比孩儿的身体还要重要?”
平西侯听到这话一顿,心中的怒气竟然奇迹的平复了一些,折磨白梨的初衷不就是因为她伤了自己的儿子吗?
见自己夫君因为儿子的话有了一些松动,也多了一丝清醒,侯夫人连忙帮腔:“侯爷,当初让人去县城调查她,我们可都是知道的,她连孩子的先天性不足,心脏不好都给治愈了。”
“如今那孩子活蹦乱跳的跟正常人无异,这就证明了她的手段,要说恨,又岂能不恨?可一切事情都没有钦儿的身体来得重要,只要钦儿能好起来,我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侯夫人说得极为诚恳,让侯爷也十分触动。
侯夫人说的那个典型例提醒了平西侯,就算他再如何的不屑或者看不起,宣云锦的本事是真的就是真的,并不会因为他的不承认就变成假的。
家里唯一的儿子就这样了,难道真要因为他的固执而毁了一辈子吗?
“爹,如果他都说我不行,我无话可说……可如果真要毁在一个水货名医手上,我真的不甘心!”颜钦经此一遭,全然没了平日里侯府世子的骄傲。
“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针对我针对我们侯府,如果我真的就这么好不起来,岂不是如了敌人的意?”
平西侯被自己的儿子求着,加上事实摆在眼前,算是真正的妥协:“好,你们相信她就去找,看你招惹上的女人,这就是什么来头?什么刑都用过,可就是死咬着不开口……既然他们想要,就送给她好了……”
听到这话,母子俩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十分的高兴。
完全没有注意到平西侯语气和表情的森冷,显然就算为了儿子,对宣云锦恨之入骨的平西侯也没那么容易妥协。
侯夫人没想那么多,第二天一早就直接去了章家,虽然也礼貌的递了拜帖,可显然她急得递拜帖的时候就已经上门了。
可惜,章奕珵去学院上学,宣云锦正在张罗自己的医馆,根本就不在家。
侯夫人无奈,只好在章府慢慢等,这一等竟然就等到了中午。
还是红衣特意去找的宣云锦,想要先告诉她这件事情,让主子有个心理准备。
宣云锦听到侯夫人的拜访,只是笑笑,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
尤其是她在舒励口中得知霍名医的真实本事,就更加觉得他们迟早是会找上门来的。
除非直接将人送外地或者送京城去救治。
想来这段时间白梨应该很不好过吧,让平西侯泄愤的折磨一番,去去锐气也是好的。
宣云锦没有刻意地赶回去,只是将手里的事情处理了,原本中午不准备回家的回了,算是很给面子。
宣云锦态度还是那样,并没有因为对方求上门就有所不同。
这点倒是让侯夫人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接触到宣云锦的风度,侯夫人恨意虽然也没有少,但也多了一份欣赏。
殊不知,宣云锦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才会这么淡定,
就像当初章奕珵出事儿,如果真的想要有什么行动,根本就招呼都不打,直接下手了。
对于羞辱什么的,宣云锦表示她很忙没空玩。
既然没有冲突,双方很快就达成共识,宣云锦带上红衣,拿了一个药箱就跟着侯夫人去了平西侯府。
侯府的奢华宽敞,真的有些超乎宣云锦的想象,可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她很熟悉,加上去过了皇宫,对眼前的景色并没有任何波动。
红衣也是,区区侯府,跟皇宫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走在路上也是一心跟着自家夫人,目不斜视,视侯府的奢华为无物。
这让有心看她们出丑,想要来个下马威的侯夫人气恼不已,不明白以宣云锦的出身,凭什么对这些让他们自得的东西无视?
如何感觉不到侯夫人的纠结心里,宣云锦就是不想让她如意,而且颜钦的情况肯定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否则侯夫人哪有心情玩这些?
终于见到病人,宣云锦暗道果然如此。
看起来颜钦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脸色不好,身体比较虚弱罢了。
看到宣云锦,颜钦松了一口气,还怕她不来呢!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这个女人也没有原本想的那么讨厌。
给颜钦把了把脉,宣云锦对霍名医的医术有了几分认识。
的确,拨匕首和最开始的用药的确不错,尤其独到和精妙之处。
可后面调养身体的部分简直就是一坨屎,药不对症,作用有限,偏偏用的药又极为珍贵,简直浪费得很。
就好像不同形状的容器装错了东西,最终能装进容器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全洒在了外面。
一个字,坑。
这样的人都能当名医,还说这个名头除了霍名医,别人都还得不到?
此头衔真的那么难吗?
心下有了计较,宣云锦示意红衣磨墨写字,她报方子。
说完之后,宣云锦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