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锦笑了笑,算是长见识了。
打杀了别人的人,还要别人记得她这份恩情,这样的做法真是大快人心。
就说了,有身份地位干嘛那么憋屈?就该这么爽快的处理。
小小的一个丫鬟也敢玩道德绑架,就要让这些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宣云锦无声无息的飘了过去,抓住了点香丫鬟的手,直接将她手中的香主子打在地上:“既然如此,也不差这一个,国公府的奴婢不会伺候人,也不知道平日里都是怎么教的?”
两个丫鬟瞬间就呆了,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做这样的事情,两丫鬟本来就觉得自己活不成了,哪曾想事情都还没开始,这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夫人,饶命……饶命……”两丫鬟回过神来,立刻磕头求饶。
“夫人,奴婢一条贱命不值得脏了你的手,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夫人。”
康若雁冷笑:“还在狡辩,有什么不服的尽管说,反正,等人来了拖出去打了便是……你们莫非以为我们都是傻的不成?”
“说说看,魏灵珠让你们做什么?说出来,指不定还给你们一条活路。”崔灵甜笑了笑,较有兴趣的说道。
她家丫鬟还没来,看来是被绊住了,真不愧是魏灵珠的地盘,动起来的人还挺多的嘛!
两丫鬟泄了气,瘫软的坐在地上根本不敢说什么。
自家小姐的算计明摆着被人猜到了,哪怕现在是国公府的地盘也不可能强来。
毕竟这里坐着的不只是崔灵甜,还有康若雁等人,一个个家世如山,可都不好惹。
然而,让她们背主说出真相也不可能,倒不是忠心耿耿,摆明了她们的身契和嫁人都还在国公府,岂能做背主的事情?
到时候死的就不仅仅是她们了,还有一家子。
崔灵甜这么说也没指望丫鬟能知无不言,只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两人闭嘴而已。
什么求饶狡辩的废话简直懒得听。
“小锦,那是什么香?”崔灵甜回头问道。
宣云锦捡起地上的香珠子正在查看:“带mí_yào的香,床上只怕还另有内情。”
两丫鬟面如死灰,自以为布置精细,原来什么都瞒不住。
“哦?”崔灵甜笑了笑,眼神一闪:“自己成亲还不安分,看来也不在乎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众人默:“……”
崔灵甜换衣服换了好久,久到崔大夫人都觉得不好,想着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才见到自己女儿。
崔大夫人眯着眼打量一番才满意,暗中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女儿没事就好。
宣云锦依旧在崔灵甜身边,突然问道:“新郎是何许人也?”
崔灵甜轻笑:“不知道,定国公府这次满得更紧。”
宣云锦挑眉,不多时就看见一个大红喜服的男子在拱手招待客人,一脸的喜气。
只不过,此人长得还算不错,但是柔弱得很,脸色苍白,还涂抹了胭脂水粉的感觉。
崔灵甜眯了眯眼:“这是什么人?定国公府怎么会给魏灵珠找这么一个人?”
宣云锦眨了眨眼,略有所悟:“这人是谁,认识吗?”
崔灵甜摇了摇头,反倒是吕纤纤说起了起来:“魏灵珠的表哥。”
其他人动作一顿,曹心莲也奇怪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魏灵珠还有一个这样的表哥?”
吕纤纤笑了:“我也是偶然知道的,这位表哥从小身体不好,被送到外地去救治,最近才回来,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宣云锦挑眉:“定国公还是挺为自己孙女考虑的嘛,这个男人身体的确有病,而且……不能人道。”
这小子把几女炸得有点懵,真是太劲爆了。
“定国公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这样一来,魏灵珠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谁的,只怕这人都要认,然而,就算不能人道,会愿意戴绿帽吗?”席萱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宣云锦一眼,有些出神的想着自己知道的关于宣云锦的消息。
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能不能人道?果然是神医。
心下一热,对宣云锦的感观更好了一些,谁也不敢担保自己不生病,跟神医交好总没有坏处。
“所以这层亲戚身份指不定也是保障,大家都有把柄,谁也别说谁的。”康若雁笑了笑。
没想到定国公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了一个对魏灵珠有利的男人。
宣云锦轻笑:“这人未必知道魏灵珠有孕了。”
等拜堂开始,魏灵珠被人扶了出来,娉娉婷婷的,莲步移动。
人群中似乎还有人可惜,惊才艳艳的魏灵珠竟然会嫁给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定是定国公府强迫的,作为有才的女子真是太可怜了。
可就在夫妻对拜的时候,新娘脚一软,整个人竟然晕了过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现场瞬间有些慌乱,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观望。
“啊……”扶着魏灵珠的喜娘吓得魂飞魄散,不经意就摸了一手血,很显然,魏灵珠大红喜服都盖不住血迹蔓延,直接流在了地上,让人看了个真切。
与此同时,盖头也被弄开了,露出了魏灵珠那张精美苍白的小脸。
在座的都是人精,后院那些事儿都懂的,一看魏灵珠这样就知道是什么情况,根本不可能是受伤。
传言得到了证实,还红果果这么被摆出来,那事儿就大了,法不责众,谁都不会再帮定国公府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