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准备,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城,危害到城里的老百姓!”章奕珵大声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可这个时候出现在城外,还装备精良,肯定不怀好意,都给我狠狠的射。”
城墙大约有二十米高,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有火把照耀,也不一定瞬间认出刺史来。
加上章奕珵命令已下,还以为是来攻城的敌人,一个个拉弓就射。
刺史那方已经懵逼了,领头的全是刺史的儿子。
一方面惊讶自己父亲怪异的行为,另一方面更加想不到自家城门口会一言不合就直接杀人。
刺史的儿子们真正上过的战场不多,更多的经验也没有。
这会儿被蜂窝一般的箭只给弄懵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反应。
与此同时,这些习惯性跑来撑场子的士兵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所以不管是心理还是动作都驾轻就熟。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会是真正的,带着寒光的箭只,那可真是要命的东西啊!
战场上居然发愣,第一时间中招的士兵无数,一个个来不及哀嚎就犹如割麦子一样倒下去了。
嗯?这么容易就中箭了?城墙上的士兵一边射箭一边懵逼,觉得这次的敌人好菜啊,难道不是专业的?是落草为寇的流民不成?
流民也敢来攻城?这是活得不耐烦的节奏啊!
“赶紧杀敌,lùn_gōng行赏。”章奕珵厉喝一声,唤醒了发愣的人,那时候不多杀点人就太可惜了。
这群被养废的乌合之众,他可没有时间去调教。
活着也是浪费军饷。
弓箭手一个激灵,立刻奋力杀敌。
毕竟这么容易赚取军功的机会还是很少的,错过了可惜。
宣云锦拉弓专门猎杀几个头目,她并不认识谁是刺史的儿子,但挑选盔甲穿得不错,特别晶亮的肯定是亲信,绝对不能留。
章奕珵亦是如此,亲自拉弓射杀前面的头目,小两口一个比一个狠,看得士兵们佩服不已。
无形之中对于章奕珵的命令更加听从起来。
当兵的一般都很信服有本事的人,如果说章奕珵开始只是因为他是芳洲城里最大的官儿,必须要听他的话,现在就是真正的服从了。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这是刺史大人的兵,谁敢胡乱刺杀?”有人骑在马上被惊得团团转,胯下的战马已经不能安静了。
这些战马都是没有经过战火洗礼的,这样的杀气对它们来说非常容易惊到。
也正因为是这样,说话的人反而没有被箭只照顾到,从而躲过了一劫。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吸引了城墙上两个狠人的注意,宣云锦和章奕珵的箭瞬间掠了过去,那喊话的人身体一僵,直接倒在了地上,声音也戛然而止。
不过那一声喊话也被很多人听到了,有人射箭的动作禁不住一顿,不由得看向章奕珵。
如果真的射杀朝廷命官,他们可就没有什么lùn_gōng行赏的机会了,能够保住命就不错了。
而且,刺史在芳洲城的积威很深,因为手握军权的关系,甚至超过了郡守。
一听说这是刺史的兵,一个个就有点手软,纷纷想起刺史那些整人的手段。
章奕珵不是感觉不到,但是手上动作没有停,冷笑的说道:“非常时期,无诏不得离开军营范围,刺史大人身为三品军官,带兵多年,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军规都不懂?”
“好一群逆党,你这是要打着刺史的名义,想让我们开门放你们进去作乱吗?”
章奕珵掏出御赐金牌,高高举起:“御赐金牌在此,本官奉皇命保护芳洲城的一切安危,统领军政要务,不过一个区区刺史的名头,难道要违抗皇命?”
章奕珵站得高,不少士兵一抬头就看到了御赐金牌,顿时消除了疑惑,纷纷更加卖力的射箭杀敌。
先不说章奕珵拒不承认下面的人是刺史,就算真的百口莫辩,刺史还能抗得过御赐金牌吗?
哪怕刺史有千百种理由,带兵城下就是大罪,根本就压不过章奕珵。
意识到这个问题,一个个自然听章奕珵的话。
有些人自然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的,可看到别人都在动自己也不好停手,就跟着继续打了。
头目被章奕珵和宣云锦点杀,除了躲得快的,及时逃进了士兵群里,其他都被杀得差不多了。
没有领头的,加上死亡的威胁,战争的惊吓,以及御赐金牌的惊恐,一个个早已经溃不成军,要么跪在地上投降的,要么四处乱窜的,根本不成气候。
这群士兵本来就只会装腔措施,拉出来以气势压人的乌合之众。
真正打起来战斗力低得可怜,甚至远远不如芳洲城的城卫兵。
不过,看到皇朝的士兵被养成这样,章奕珵一点感觉不到喜悦,心下反而有不少的悲哀。
刺史死了,或许他永远都不懂刺史的想法,可被自己人祸害成这样,没眼看。
人数是不少,可投降的投降,跑的跑,章奕珵这边很快控制住了场面。
郡守似乎得到了消息,带着垂垂老矣的身体火速赶来:“章奕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引起战火吗?而且你竟然杀了刺史?你这是要造反吗?”
郡守往下一看,眼睛一黑,差点就那么直接晕过去。
刺史早已经从马上低了下去,可位置太过特殊,已经近到城门边了。
虽然郡守的眼神不见得有多好,可他跟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