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司机大哥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姑娘大晚上不要开玩笑了,小心我叫你下车啊。”
“嘻,开玩笑的了。”我嘻皮笑脸,好不容易人家改变主意,把人吓着又被赶下车,我就真哪也去不成了。
司机大哥呵呵,在前面的路口调了车头,往东方奔驰。
“你刚才说一道符都比这吊坠有用,你是做什么的?”司机大哥问我。
“家庭主妇。”我坦言。
“又跟我开玩笑了。”司机大哥摇头笑。“你说你不怕鬼,肯定有能耐的,给我道符,怎样?”
“你一直都能看到鬼?”我问。
“嗯,从小的。这吊坠请大师开过光的,以前遇上的可没敢近我身,今天跟你一起的,虽然看起来挺温柔漂亮的,但鬼就是鬼,会害人的。”
“人分三教九流,鬼也不例外,总有厉害的。”
“你的符可以对付厉害的吗?”
“挺多能保身救命,要对付,还是要请人降的,鬼害人,总有原因,你平时多行善积德,鬼也不会害你。”
“倒也是,但我这有时夜里开车的,难免遇上厉鬼,那些东西怨气重,要是惹着不高兴,它才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哩。”司机大哥说,还举了例。“你听说最近老有人失踪吗?我觉得啊,肯定是被鬼捉走了。”
司机大哥后面的话,突然让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还真是猜对了。
“大哥你经常跑夜车?”
“我这一个月都在跑夜车,鹏城夜生活热闹着呢,晚上生意不错。”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掏出手机从相机里掏出一张相片,放大,伸到前面给司机看。“你有没有搭过这个人啊。”
司机将注意力从前方路段落在手机上的机片上,看了两秒又将注意力放回马路上。
“我记得他。”
“嗯,他搭过你的车?”
“没。”司机大哥回忆道。“前几天夜里,我送个客人去东郊外,看到他一个人在路上走,好像跟着什么。他面色不太好,有一只眼睛在路灯光下闪着红光,所以对他有印象。我当时还以为他鬼呢,那时都凌晨两天了,还一个人在郊外走。”
“你说跟着什么走?”
“我感觉到有东西,但我看不到是什么,当时心里毛得很,加足油门与那男人快速拉开距离。”
“你把我带到他经过的那个地方,怎样?”
司机大哥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意识到什么地害怕起来。
“这个给你,”我从挎包里掏出一打咒符,将一张护身符给他。“这个连今晚跟我一起的女鬼也能防着,但得露在外面,像我这样放在包里是不行的。”
“明白,我可以贴在这里。”司机大哥指了指后车镜边的空位。
我将咒符递给他。
“你是驱魔师?”司机大哥接过符咒,在端上粘了些口水,然后将它贴到车镜旁。
“不是,但学了点本事,可以对付。”
“你有电话不?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能给你打电话帮忙吧?”
“当然。”
司机从小物架上取了支笔和小本子递给我。
我将电话和姓名写上去,还给他。
四十分钟后,车子载着我到了东郊外。
马路两边绿化带连绵,后面是一排排厂房,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还有些工厂在加班。
一排排路灯将马路照得通亮,树的暗阴向那些厂房延伸,像怪物一样吞噬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