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选了较宽敞的那间房间,她将行李箱拖进房间,没一会儿拿着一套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楚河看小瑷头发还淌着水滴,拿了条毛巾给她。
小瑷谢过楚河,坐在电视机前边擦湿头发边看偶像剧。
楚河也给自己拿了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穿上拖鞋走出房间。
小瑷说这里是鬼宅,楚河觉得大多数人都会相信。
很难形容走廊的阴魅感,当初走进来时没有这么异样的感觉,然面现在楚河却觉得有种令人发毛的东西隐藏在这附近,也许就在门后,存在什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也不一定。
从小楚河就是有神论者。因为带他长大的外婆总是喜欢穿梭在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庙于之中,不管是佛都道教还是什么,她总是以认真虔诚的口吻告诉他,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犯了错或者做了黑心的事情,报应总会来临。
小时候的他不太懂什么是报应,曾经一度以为他偷吃了隔壁小王的糖,然后小王的哥哥抢走我的玩具,这种奇怪的过程就叫报应。
“先生,你怎么啦?”
“啊?”楚河被吓了一跳。
端着朱漆餐盘的老板娘似笑非笑地,抬着她那好像无法动弹的脖子,黄浊且充满血丝的眼睛对着他,一股难以忍受的腐臭从她身上传来。
她距离他不到五十公分,腥湿的气味让他感到非常不适。
这是之前,楚河没有察觉到的。
“给你们送晚餐来了。”
楚河勉强镇静下来,假装左顾右盼着。“哦,还有一分在外面是吗?我去端来。”
“没有啊。”老板娘和楚河僵立在走间。“只做了两分晚餐。”
“什么?老板娘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们可是三个人,应该要有三分晚餐才对。”
“再准备一分的话也很快。”老板娘把托盘交给楚河,笑笑。“请先生你稍等一会儿啊。”
“谢谢。”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楚河只好用谢谢两个字来接受她的安排。
穿着黑呢的小巧绣花鞋,脚步细碎的老板娘那佝偻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楚河的面前,红底碎花的布帘微微晃支着,一时间,那股黑暗的魅惑再度出现。
无声无息的走廊,窗外哗啦啦跳动的黑雨仿佛要吞噬大地般地下着。
楚河听到了湿滑的呼吸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浊重颤抖着,深怕被发现似的呼吸声,细微地浮动着。
那不是他自己的,因为他屏住了呼吸,想听清楚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不是右边,右边的窗棂上只有雨声和风声,不是左边,虽然他疑心门后存在着什么东西但现在却是死寂一片,也不是他脚下,他并没有低头。
一股力量让他感觉到,天花板那里,那充满阴沉的呼吸声来自于他的正上方。
寒冷的感觉,从指尖开始往心脏集聚,他再度开始呼吸,尽可能地轻松的告诉自己这栋古宅里也许没有什么恐吓游客的机关之类的。
在他做了十五秒左右的心理建设后,他的脑海里预想各种曾看过的恐怖情景,告诉自己最多也就是如此而已。
然后,他抬起头来。